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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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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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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时光的上游

今夜,窗外清风明月,秋虫低吟浅唱,这样安宁的时刻,我想和你说说话,聊聊这十年来的生活。

在岁月之河中,十年,是一个奇妙的数字,一段不算长也不太短的里程,却足以让一个人从“为赋新词”的浮躁,沉淀为“天凉好个秋”的淡然……人到中年,回首间,记忆如同一叶扁舟,在追溯时光的上游。

十年前,你还正值而立,凭栏远眺,好似有未来可期;十年后,你已逾不惑,半生已过,很多往事也渐尘埃落定。

十年之间,你身处的小城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崭新变迁,东区新城大厦林立,颖河两岸风景宜人,路桥景观高端大气……随着城镇化的拓展更新,电网建设与时俱进超前规划,民生工程量身打造,城乡升级改造突飞猛进,助力脱贫攻坚一路先行,每一线光明的背后,都有供电人奔波辛劳的身影,每一度电的输送,皆是电网员工孜孜不倦的守护。而作为企业的品牌宣传者,用文字与图片见证一幕幕电建发展,发现并记录工作亮点,是你每天面对的功课,时间在忙碌与期待里切换,岗位与职责所系,需要亲历现场,更需要一字一句用心琢磨,一景一步选择角度。值得安慰的是,不论苦思冥想,还是挑灯加点,最后都交上了还算完整的答卷。

这十年,你搬进了新居,离单位很近,虽小而简陋却是安身之所,有限的空间容纳不了华丽家当,幸有阳光绿植作伴。还是那样不设目标地过着简单日子,磕磕绊绊地伴随孩子从小学中学大学一路走来,毫无章法地面临各种考试升学的压力和选择,手脚笨拙地应对每天的衣食住行……也许,散漫愚钝的我宁愿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十年,你依然在断续地写字。为什么写字,大概是源于内心的孤独。记得一位同在鲁院听课的作家说:“其实,一个在深夜提起笔来写作的人,心中一定是有隐痛的。”是的,以写字来表达,宣泄人生的纷扰,安放经历的忧伤。一个人精神的伤痛,其实没有任何人能分担,似乎只有文字可以担当。只能把它写进文字里,变成自己独属的纪念。

这十年,你去了一些地方,看过路上的风景,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岁月的枝头花开花落,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个人面对冷暖。无聊时看书,糊涂时看书,有了书的陪伴,独处时并不寂寞,独处让人自悟,自省和治愈。漫漫人生,多少热闹纷扰在光阴流转中化为云淡风轻,无数是非曲直在时间沉淀下隐入尘烟。

从2012到2022,世界走过了风云变幻,国家走过了沧海桑田,你也陪伴亲人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时光从未停止匆匆的脚步,十年,因为有付出,有迷茫,有伤痛,所以有收获,有忧愁,也有欢愉。这十年,只愿你没有荒度岁月。

无论如何,现在的你,已渐渐学会看淡一些,并尽力活在当下。因为,生活不在别处,它在餐杯碗碟里,在柴米油盐里,在深夜的星光下,在黄昏的凉风里,在长满绿藤的小院里,在悄无声息的惦念里,在沉稳笃定的微笑里。

日拱一卒,不期而至。十年里,你是如此平凡却也被命运善待,不管是跌跌撞撞,还是走走停停,庸常的生活中虽没有出现过奇迹,但用心做事后,还有偶尔的小惊喜……在一次次灰暗中看见的光,让你坚定相信人世间的美好,感谢遇见每一个给予我温暖与帮助的人。

杨绛先生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仿佛弹指一挥,匆匆十年;又似兜兜转转,悠悠十年。细细思量,一切仿佛都改变了很多,不变的是,依然对生活保持一颗诚挚之心。

时光不语,又是一年秋意浓。未来已来,下一个十年已掀开扉页,最后,让我借用一则古言“道阻且长,行刚将至”作为结束,与你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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