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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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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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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绍兴,寻访鲁迅故里

立秋时节,来到斜风细雨的江南,与古城绍兴相逢,对我而言,是一场寻找记忆与印证想象之旅。

去绍兴,是为了瞻仰鲁迅先生的故里。绍兴作为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是著名的水乡、桥乡、酒乡,书法之乡、名士之乡,素称“文物之邦、鱼米之乡”。毛主席曾盛赞绍兴为“鉴湖越台名士乡”,众多的名人故居、古迹、文保单位,也让绍兴被誉为“没有围墙的博物馆”。而鲁迅故居,是这座古城经久不衰的名片。

百草园、三味书屋,阿长,少年闰土,看社戏……《朝花夕拾》里,鲁迅笔下那生动有趣的经历、故事和人物,给我的学生时代留下美好而难忘的记忆。现在,终于踏上这片土地,来到鲁迅出生和青少年时期生活过的地方,追寻先生曾经的足迹。

鲁迅故里由鲁迅纪念馆、鲁迅祖居、故居、三味书屋组成。沿着小桥流水的街巷,我们先来到鲁迅纪念馆前,纪念馆以“老房子、新空间”的设计理念,与城传统街巷保持一致,外部保持绍兴台门的建筑形式,进入院内,映入眼帘的是庄重肃穆的白墙青瓦,迎面影壁上题有“绍兴鲁迅纪念馆”金色大字,而沿院墙木架蔓延盛放的紫藤花如同一袭紫色瀑布,为安静的院落增添了美丽别致的文艺气息。

这所纪念馆是建国后浙江省最早建立的纪念性人物博物馆。主展厅共两层,分为南、北展厅两个大空间,同时又与序厅紧密相连。南展厅二层为中庭式回廊展场,主要展出鲁迅在南京、日本、绍兴、北京、厦门、广州、上海等地的生平事迹。馆内还陈列着许多鲁迅先生的作品,可以看到鲁迅先生的生平事迹,反映出鲁迅与故乡绍兴的渊源关系,具有鲜明的绍兴地域特色。

站在展厅中央鲁迅先生的雕塑前,我仔细凝视,思绪万千:这位中国近代史上的文化巨匠,终其一生为了国家和民族危亡而不屈不挠地执笔对战,谱写了一曲壮丽的文化救国之歌。他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姿态引领时代风潮,成为文化战线上的脊梁,作为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精神及鲁迅的光辉,虽风雨百年却历久弥新。

走出纪念馆,去参观鲁迅祖居——周家老台门,这里是鲁迅祖辈世居之地,始建于清朝乾隆年间,距今已有近250年的历史,是目前绍兴保存最为完好的清代台门建筑之一。台门是绍兴传统典型的建筑结构名称,整体结构呈目字形,一般由门厅、大厅、香火堂、座楼等组成,分别展示了当时清朝大家族的生活情况。周家老台门坐北朝南,青瓦粉墙,砖木结构,是目前绍兴保存比较完好的清代台门建筑之一。

鲁迅故居位于周家老台门和纪念馆的西侧,这座始建于清嘉庆年间的建筑共分三进,由台门斗、大厅、侧厢及杂屋等组成,鲁迅先生1881年9月25日诞生出生在这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并留下了许多耐人寻味的踪迹。

令我浮想联翩的百草园就在其中,我至今记得鲁迅笔下的片断:“我家的后面有个很大的园,相传叫百草园……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穿过题有“百草园”的圆形拱门,只见那棵高大的皂荚树枝繁叶茂,泥墙根边的草丛生,光滑的石井栏旁,长满碧绿的菜畦……一一呈现在面前,让人不禁联想起童年鲁迅和小伙伴在这里捉蟋蟀、找蜈蚣、摘覆盆子、拔何首乌藤的各种乐趣情景……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写道:“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一块扁道:三味书屋……” 三味书屋是当时绍兴城内一所颇负盛名的私塾,从12岁开始,鲁迅就在这里读书,前后度过五年的时间。在这所青砖铺地的私塾里,摆放着几张老式的方桌和木椅,鲁迅的座位在书房东北角,有一次鲁迅因给父亲买药迟到,被先生批评,就在书桌右下角刻“早”字以自勉。

漫步鲁迅故里,在这个目前绍兴市区保存完好、饱含文化内涵与古城水乡经典风貌的历史街区,游览丰富古迹之余,既可随意地走下石桥,坐一坐乌篷船,体验梦里的江南;也可在咸亨酒店尝吃茴香豆,饮一杯绍兴黄酒,遥想当年的孔乙己……

走进绍兴,近距离地感受鲁迅当年的生活情境,品味先生文字中的风物,重温那些耳熟能详的名篇,解读鲁迅精神的不朽,也许,在不知不觉间,眼前这古老的街巷、庭院和草木的气息,连同我们终将逝去的岁月都会一一镌刻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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