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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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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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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美茅台镇

它透明、冰冷,不动声色,却能让你的血管变成燃烧的街道,让沉默寡言者变得神采飞扬,滔滔不绝。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液体啊?我说,它是一种神奇的液体——酒。美酒既是身体的解放者,也是心智的解放者。究竟是哪一位祖先发明了酿酒术?赤水河为什么被称为美酒河?茅台镇为何被誉为中国的“白酒之心”?

艳阳高照的秋日时分,我带着这些疑问沿着赤水河畔探进茅台镇。即将进入这座千年古镇的公路两旁,矗立着的路灯灯柱别出心裁,硕大的茅台酒瓶形状的基座承托着两根柱子,柱子之间又夹着茅台酒瓶,灯柱顶端是古代酒盏形状的灯具。这是一道有着浓郁酒文化的风景线。抵达茅台镇刚下车,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缕缕酒香味,闭上眼睛似乎就可以想象出满城欢快的酒分子精灵在肆意地追逐打闹的场景。

茅台镇位于贵州省仁怀市的寒婆岭下、马鞍山斜坡上,如大家闺秀深锁玉楼深藏于群山环峙的赤水河畔,这里是川黔水陆交通的咽喉要地。“川盐走贵州,酒商聚茅台”,这便是自古以来茅台镇商贸繁华的真实写照。

赤水河两岸,建筑风格融合中西又兼具黔北地方民居特色的房屋,依山势而建,略呈阶梯状分布,形成一座依山近水的特色小镇。行走在茅台镇,青石老街、古道小巷、历史文化遗迹与大自然的奇诡壮丽处处可见,诗情画意的山水韵味尽显其中。镇上除了“酒店”还是“酒店”——卖酒的商店和餐馆。秋阳明媚,金风飒飒,土布店旗迎风招展,瓦缸大酒瓮光彩夺目。徜徉在酒巷中,杜牧的诗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描摹情景尽现我眼前。

茅台镇对爱酒之人来说可谓是天堂之域,无论你走到哪个角落,空气中都弥漫着酒香气息,经久萦绕在身旁,特有的酱香好似迷人的香水,刺激你的嗅觉,你的魂魄在不经意间就被勾住了,你渴望美酒的芳心也被俘获了。

穿行在茅台镇的街头巷尾,酒香扑鼻,我已是微醺。

吟诗的冲动顿涌心头,那一刻我感慨地诵道:“一缕酱香,蒸腾千百春秋,一樽佳酿,演绎国酒华章;一杯美酒,名臻玉液之冠,一个古镇,醇香驰誉天下。”

我们在不经意间走进了一家卖酒的店,店家很是热情,倒出不同年份的样酒让我们品尝。酒量甚好的同伴阿谱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他喝酒的声音,“嗞、嗞、嗞”的三下,绝不拖泥带水的声响,仿佛是美酒的赞叹。沉思一会后,他竖起大拇指感概地说:“入口绵软醇厚,酱香浓郁,回味悠长,好酒!”

坐在店铺品酒,三杯下咽,我有点迷糊。

“茅台酒的好喝在于它的独特的天地人文环境,多少年来天下也曾有很多酒厂和酿酒师,在外地仿造过茅台酒,同样的工艺和配方以及也用当地酒曲,但是离开茅台镇就是酿不出纯正茅台酒香!”店家向我们娓娓道来,茅台酒生产采用的纯粮固态发酵方式,与酿酒环境中的微生物种类和数量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茅台镇四面环山,形成了相对封闭的自然生态圈,非常适合微生物的生存、繁衍。茅台酒的酿造史可上溯至汉武帝时期,经久不息的酿酒活动从环境中网罗、筛选、驯化了适于酿酒的微生物,形成了独特、复杂的酿造微生物区系。微生物群为茅台镇酿造活动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茅台镇得以天然酒窖闻名天下,还有赖于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恰得其妙的地质条件、优质独特的宝贵水源等。

茅台镇,巧夺天成的山水美景,数十里茅台河谷,酿酒作坊林立,天蓝地绿之间,弥漫着奇异的芬芳。1915金奖广场上矗立着一个摔坏了的酒瓶雕塑,它讲述的是在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压倒群雄,一鸣惊人,成为世界一流名酒。茅酒从此流芳溢彩、香飘宴席、倾醉天下。

我内心的疑团一一被解开了。

走进茅台镇的酒店,我们畅饮茅台酱香。席间,是那美酒牵动了同伴们血管里的滔天巨浪,冲垮了囚禁情绪的围墙。有“狂想家”在酒后口出“狂言”,也有“诗人”泉思文涌。正如有人赋诗所云:“自古文人都爱酒,恰到好处是君子;知己举杯邀明月,酒助诗兴书名篇。”

茅台酱酒,一种神奇的液体,甜了飞鸟,醉了夕阳。在品鉴茅台酒文化的席间,我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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