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 ……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情同手足的好战友、好大哥——朱先林,至今离去已经十多年了,经常想起他,也经常想写写对他深深地想念,但多次动笔多次搁浅,原因只有一个,情到深处已无语,唯有泪两行……
几年前,朋友在歌厅给我点了一首《送战友》,听着歌曲前奏,未曾开口,我已泪奔,他们不知道,我想起了已故的先林兄。
鹤驾已随云影杳
鹃声犹带月光寒
平生壮志三更梦
万里西风一雁哀
先林兄,您在那头还好吗?我在这头想念你!
逝者如斯,转眼间,你离开已经多年,当时你刚刚49岁,可谓英年早逝。手足之情,难以言表,音容笑貌,唯在梦中……
多年前的一天清晨5时许,我在牡丹园练武,手机响了几次,是时任某集团军军需处处长林海涛大哥打来的,当时我就觉得会有大事,因为很少有这么早打来电话的。他第一句话就是:“剑维,有个事情和你说,但你一定不要过于激动。”我答应他。他告诉我:“朱先林去世了,我知道你和他好,我一定得告诉你(我已经离开集团军机关几年了)。”我听到这个噩耗,傻了,呆了,电话那边约我去先林家里看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送先林兄等,我似乎全然没听到,最后是师父福臣唤醒了我。回过神来的我,也还是不敢相信这真的,几天前我还和他见面的,聊得酣畅、谈笑风生啊!再次接通林海涛处长的电话,他详细和我说了先林兄离开的前后过程。事实和真相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时间将我拉回到某集团军机关。
先林兄原籍河南,入伍在沈阳军区守备九师,后守备部队整建制交给集团军,他任集团军油料处副团职助理员。
你年长我十几岁,你文化底蕴厚重,你写得一笔好字,你做人坦荡光明,你为人谦和耿直,你做事干净利落,你没有奴颜卑膝的软相,你只有刚直不阿的傲骨。你人格和性格独立,与我的关系和感情深厚,后来我才明白,是你我的“三观合”。
我刚成家时,住在一个单元三家的楼里,三家共用一个厨房,三家共用一个卫生间,条件很是一般,但有住处就很知足,这也是我们战勤处处长张希良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房间狭窄,夏天闷热,工资不高,孩子又小,先林兄知道情况后,用自己也不宽裕的工资,给我买了熊猫彩电、双卡收录机,还有一个电风扇。这台电视我看了近20年才淘汰,至今他给我买的双卡收录机和电风扇还在家里存放着,我百倍珍惜,成为了永恒的纪念。
20多年前,我老家重建家园,父亲病故,我债台高筑的困难,也是你帮助我处理和解决的。
先林兄,你不仅仅是在金钱和物质上帮助我,每每我在工作和成长中,遇到各种难解的问题,也是你第一个第一时间开导我,帮助我梳理情绪,帮助我减轻压力。这是怎样的兄长情?这是怎样的战友情?这是怎样的手足情?
送你的那天上午,在长春龙峰殡仪馆告别厅,看到安睡的你,我泪眼模糊,泣不成声……走出了告别厅,在一起多年的几个战友和我打招呼,问近况,失态的我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近些年,去你家里看望嫂子和孩子,每每看到你的照片,我都思绪万千,泪流满面,你我之间的往事历历在目,每个相处的细节清晰可见……
先林兄,你在那头一切安好吗?你在那头早就过上了“富裕不足,温饱有余”的小康生活了吧?你的(不分你我)“爱立信”手机,早已经换成“华为”了吧?你偶尔还在电脑上玩单机游戏“打台球”吗?你不爱打油只用抹布一擦的“老人头”皮鞋,早就换上了养脚的“老北京”布鞋了吧?你过敏体质,早就应该好了吧?你幽默风趣,一定没变吧?
先林兄,我在这头遥祝你,衣食无忧,物质丰余,没有病痛,没有烦恼,只有幸福,只有欢乐……
一世深交堪难得,九泉有知念旧情。
先林兄,弟弟祝你在那头一切安好!
你情同手足的弟弟:剑维
2019年3月9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