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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剑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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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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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那香气缭绕的地方

伊犁,那一方令人魂牵梦绕的圣土,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祖国的西北边陲。这片钟灵毓秀之地,以其旖旎的自然风光和厚重的人文历史,如磁石般吸引着八方来客。

在伊犁的旋律中,一首《苹果香》恰似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引领人们穿越时光的隧道,尽情领略这片土地的万种风情。多年前,石夫老师创作、阎维文老师演唱的《阿瓦尔古丽》,犹如一颗火种,悄然在我心中点燃了对伊犁的无限向往。而尤为重要的是,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与我血浓于水的兄长。这份浓浓的亲情牵挂,使得伊犁在我心中的地位愈发举足轻重。

公元二零二四年十二月四日,我与老家的大哥自东北沈阳启程,振翅飞向西北之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次日,顺利抵达伊宁市。侄子自喜热情相迎,归家后,亲人相聚,千言万语如潺潺溪流,情谊绵绵无尽头。午后四时许,自喜引领我们来到伊宁最为地道的“麦尔瓦老伊犁美食店”,那抓饭粒粒晶莹,拉条子劲道爽滑,烤包子香气四溢,干煸炒面风味独特,羊肉串滋滋冒油,诸多新疆特色小吃,令人大快朵颐。晚间九时,又踏入“漠上花开茶餐厅—娜姑娘的毡房”,享用精致的新疆菜肴,仿佛步入了美食的天堂。

自抵达伊宁次日起,我与两位哥哥及侄子一同踏上了欢乐的游玩之旅。从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博物馆到锡伯古城,从将军府至霍尔果斯口岸,我们马不停蹄,四处游览。我尽情调动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全方位地感受这里的一切,手中的相机不停记录着每一个精彩瞬间。而后惊觉,我的嗅觉感受最为深刻。

万里碧空如洗,天空蓝得纯粹无瑕。我们驱车奔赴天山脚下,只见天山白雪皑皑,光芒耀眼,夺目璀璨。经年的积雪在群山之间连绵起伏,汇成壮丽的冰川,冰舌缓缓向山下延伸。雪岭云杉覆盖的山脚处,有清澈溪流蜿蜒流淌,如一条灵动的丝带。溪流汇聚成河,河面愈发开阔,两岸平野广袤,承载着畜群、田地与村落。伊犁河谷,乃雪山冰水冲积而成。我询问新疆的哥哥,此河何名伊犁?他娓娓道来,此名有多种解释,而他最为倾心这一种:古时生活在这一带的人,用“伊丽伊丽”形容河水流淌之态,故而得名。《唐书》中,记作“伊丽水”。我顺势眺望,伊犁河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恰似“伊丽伊丽”之形容。

我嗅到了伊犁河谷飘荡的种种香气。

一方面源自馕饼。忆往昔,在长春之时,我曾品尝过新疆朋友制作的馕,那馕的香味至今记忆犹新。在我心中,埃及人发明的面包、中亚人发明的馕饼、中国山东人发明的煎饼,乃是人类加工面食的三大杰作。三者皆经火烤而熟,香气充分释放,且能长久保存,实乃外出携带的上佳之选。此次来到伊犁,我与馕饼再度重逢,大的小的、淡的咸的,皆呈现出恰到火候的焦黄色泽,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另一方面来自薰衣草。伊犁河谷,乃世界三大薰衣草产地之一,享有“中国薰衣草之乡”的美誉。虽花季已过,但花田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那些未采撷干净的花籽以及风中摇曳的花株,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种香,优雅而清澈,令人心旷神怡。有一处大型薰衣草园,竟冠名“解忧公主”。遥想当年,那位遵从汉武帝和亲旨意来到此地嫁给乌孙王的美丽公主,如今以她的名字为伊犁的繁荣再立新功。在一些村庄,聪慧的各族群众将民宿开设在薰衣草田旁边。与花田主人交谈得知,薰衣草极为珍贵,可提炼香料、制作化妆品、制作枕包与香包等。种植几年薰衣草后,许多人家的存款已超过百万元。

此外乃是杂糅之香,唯有在伊犁六星街方能闻到。六星街坐落于伊宁市区西北侧,六条街巷呈“米”字形。整个街区占地四十七公顷,居住着汉、哈萨克、回、维吾尔、俄罗斯等七八个民族的居民,是一个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地和多元文化交汇之所。我们于午后时分抵达此地,沿街欣赏了各具民族特色的庭院和店铺,品尝了俄罗斯族的“列巴”“卡瓦斯”以及哈萨克族的奶茶。最为难忘的是充满地道新疆味的狼戈庭院“苹果香”餐厅。那红遍全国的歌曲《苹果香》的创作和演唱者狼戈先生,此时不在餐厅,服务员告知他去了北京。侄女和侄子请我们在狼戈庭院“苹果香”餐厅用餐,我们拍照片、录视频,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最后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实乃至为重要的缘由。在伊犁的七日时光,兄嫂、侄女、侄子,给予我们悉心照料,百般呵护。嫂子烹制的一日三餐,丰富多样,绝无重复。他们的关爱,使我们在伊犁的日子,温暖满溢,亦令我们对这片土地的眷恋,愈发深沉。亲情之力,恰似一束和煦暖阳,照亮我们的伊犁之旅。于此,我在领略伊犁的自然风光与人文魅力之际,亦体悟到家人之间的醇厚情谊。此般情谊,将永铭我心,化为我人生中一段至臻的回忆。更让我羡慕和学习的是伊犁哥嫂的“正知正念,积极阳光,尊老爱幼,和谐友爱,良好沟通”的家风。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而我,因为一家人,更爱这座城。当离别之际悄然来临,心中满是眷恋。那不舍,如同悠悠白云对广袤大地的依依回眸;似潺潺溪流对宁静山谷的恋恋缠绵。每一步的离去,都仿佛是从心灵的锦帛上硬生生地扯下一角,痛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

在那一刻,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我忆起了伊犁河谷的历史,想起了几千年来各个民族在这里的命运变迁。他们相互亲近、融合,其间也难免有一些矛盾和冲突。刀光剑影、金戈铁马,伊犁河曾伴随着多少哭声与歌声流淌。历史的车轮驶入二十世纪,这里实现了长治久安,各民族得以协同共进。伊宁六星街,见证了这一历史巨变。如今,这里飘荡的苹果香等香气,连同整个伊犁河谷的香气,让无数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伊犁,这片充满魅力的土地,期待更多的人来此感受它的历史底蕴与文化魅力,聆听《苹果香》,品味那伊犁独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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