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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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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1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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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在戈壁上的女收费员

夏日周末的黄昏,对于那些年轻妈妈们来说,该是带着孩子,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同家人一起去纳凉散步的时候。然而,作为国道312线临清高速公路清水收费站的收费员们,却在收费站的三尺岗亭内已经工作了四五个小时,她们从下午4点接班,一直要干到晚上零点才能换班休息。

清水收费站是西部路网国道312线临清高速公路的主线站,坐落在酒泉清水镇外的戈壁滩上,在全站31名职工中,14人是女收费员。她们分别来自兰州、张掖、酒泉等不同的地区,却在相同的信念下,在远离家乡的戈壁默默无闻的奉献和谱写着收费一线职工最朴实无华的青春之歌。

收费员站立服务

这些常年驻守在戈壁滩上的收费员,一日三班,一站就是8小时。高速公路收费员的工作看似轻松,但其实很辛苦。为了能给司乘人员提供优质、快捷的收费环境,收费员们都自觉地站着收费。“没办法,一坐下来收费的速度就慢了”,大家都这么说。

清水站每天的车流量约在1500辆以上,高峰期分别在早晨、午后、晚饭前,有时一下子会涌来十多辆。这时可以说是考验收费员收费工作熟练程度的时候。从微笑点头问好到接过司机递来入口卡、电脑读卡、找钱,最后在微笑中告别,最快的可以在10秒钟内完成。当收费员有“三急”问题时,岗亭外值勤的警卫员会进来顶班。一班下来,有的连腿都站肿了,下了班,姐妹们又开始用热水浸泡消肿。如果适逢身体“特殊”,那整个腰身感觉像是就要断了一样难受。收费工作是是一种特殊的工作,岗位钉是钉,铆是铆,姐妹们即使有个头疼感冒,也很少请假。因为一个人请假了,另一个人必须放弃休息连续上班。

八小时微笑上千次

微笑是给远方客人第一张名片,充满微笑的临清高速公路如同甜美的山歌,潺潺地流进了每一位司乘人员的心田。“您好,请出示您的通行卡……”正当疲惫的驾驶员驶入收费车道时候,收费员的一声问候和亲切的微笑,会让司乘人员一下子消除疲惫。临清收费处在收费之初就推行“微笑服务标准”,在下设的清水、梧桐泉、南华3个收费站中,清水站属车流量最大的收费站,收费员在8小时内必须对400多辆汽车收费,车辆进站微笑一次,付费时微笑一次,离开时又微笑一次,以每辆车平均微笑3次计算,每班收费员在8小时的工作时间内必须微笑1000次以上。

微笑服务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尤其是受到委屈后微笑就更难了。特别是少部分有特权思想的司机,不但拒绝缴费还无理取闹,甚至对收费员进行人身攻击。今年5月份,一位司机在缴费时认为收费标准高,要求收费员将车辆改型,并故意将车辆停在收费车道,此时当班收费员梁利莉微笑着用娴熟的普通话耐心地解释道:“非常抱歉,我们的收费标准都是依据车型来收取的,采用的是人工判车型、计算机管理,人工收费的模式来收取通行费的,通过您在入口领取的通行卡,计算机会根据入口和出口所判车型及行驶里程自动计算出您的收费额,我们无法也不能给您减免”。

僵持了近10分钟,那位司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就将一叠钱一把扔倒收费员的脸上,但是收费员梁利莉还是微笑着为司机办理缴费手续。当该司机一离开收费车道,梁利莉的泪水就流了下来,然而当下一辆车驶进车道时,她立刻又擦干眼泪,继续微笑着面对过往的司乘人员。

最愧欠的是亲人

高速公路收费工作是一项特殊的工作,24小时昼夜不间断,在工作中常常会遇到种种委屈,这些对从艰苦的养护一线过来的姑娘们着实算不了什么。但一谈起自己的亲人,大家都会觉得愧欠太多太多。由于昼夜轮班,兰州、张掖、玉门一些离家较远的收费员只能长时间住站,等到轮休时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分享久别的快乐。逢年过节时,有人问起“看着别人家合合美美的过节心里是不是挺难受的?”她们毫不掩饰的回答说:“确实有,要说没有全是假话,作为儿女不能在家孝敬父母;作为母亲不能照顾儿女,作为妻子不能尽到作妻子的责任,想起来心理却实不是滋味,可看到过往的司机们能够顺利缴费回家,看到脚下飘向天际的高速公路,尤其是突然听到过往司机朋友们一句‘你好’的问候,大家就不再难受了,觉得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认为自己干的很值。”

清水站的收费额在临清处3个站中始终排名第一。对此,站长李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一切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正因为有这样的无私奉献的精神,才使我们成为一个优秀的集体”。

诚实守信人人夸

在临清高速公路上,收费员每天与来来往往上千名司机打票、收费、找零。但是如果你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大多数司机在接到找补的零钱后,连看都不看就随手塞进了口袋。当我们的收费员有一次问起一位司机“为什么不清点一下时”,那位司机却说:“你们找补的零钱我放心,我信任你们。”这是素不相识的人们之间产生的信任,这是一支在严明遵守纪律下的诚信收费。在临清收费处,收费员在收费中无论是多收、少收、还是人为找零出现差错都会受到严肃处罚的。

在诚信收费的同时,收费站设法为司乘人员排忧解难的精神也一直是过往司机所称颂的。今年4月10日,一辆大卡车通过收费站时,司机提出一纸箱面值一角的人民币,此时正是收费高峰期,望着后面驶来的车辆,收费员和警卫员劝说司机到前面一公里外清水镇的银行换取整钱。然而十几分钟后,司机却又提着箱子返回了车道,说是银行嫌麻烦不给换。为了能尽快恢复正常的收费秩序,警卫带着他来到了票务室,大家将整整218多元的毛毛钱一角一角地数过,并为司机打票通过。望着大家热情认真帮他数钱的样子,这名司机端着倒给他的热茶,微笑着说:“收费站就是不一样!还是你们服务态度好、待人和气;不嫌人民币面额小、不怕麻烦,让人心里热呼呼的。”

青春在奉献中闪光

同所有的女性一样,这些年青的女收费员,同样也有一棵爱美的心,然而三班倒的工作性质却使她们生物钟紊乱,尤其是从晚上零点到早上一个大夜班下来,姐妹们的眼圈都是红肿的。如果你再细心一点,走进收费站的办公楼,你还会发现这里与其他写字楼有明显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在新拖的地板上,会有许多细细的长发,这是因大家长期操作电脑受辐射而都在不同程度的脱发。

尽管如此,却从没有人因此而抱怨,没有人叹息美好青春在这里流失。在轮到下一班收费时,大家照样是整装上阵,精心梳洗打扮得像空姐一样,微笑着走向票亭。在临清收费处举办的一次演讲会上,收费员黄艳霞这样讲道,“我们的岗位虽然平凡,但我们的工作却是举足轻重的。奉献精神是我们坚强不倒的法宝,奉献是爱心的流露、善意的升华、美德的弘扬。我们在奉献中生活,在生活中奉献。”寥寥数语,道出了新一代收费员纯洁、高尚的精神境界。(高匡宇 达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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