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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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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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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乌镇

                                         

五月梅雨时节,应”华夏孝文化”散文期刊笔会之邀,我走进江南,来到了乌镇,去感受梦中的水乡古镇,寻找油纸伞下青石板铺就的雨巷。

 告别黄山,与友人分手后,我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带着一颗自由的心,开启了我的乌镇之旅。

 第二天清早,蒙蒙细雨中,我乘上去乌镇的旅游大巴,大约10时左右,我们抵达了乌镇。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历史之香。远远望去,那些江南独有的建筑整齐地排列在那儿,沐浴在江南五月的梅雨中。那一座座记载着岁月沧桑的古旧木屋临水而建,傍桥而立,仿佛诉说着千百年来曲折的经历,折射着一种古老绚烂的文化。

 当我刚踏入乌镇的那一刻,便被乌镇这种祥和的宁静所感染,置身乌镇,恍如隔世。“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站在这片深邃幽梦的土地上,恍然间进入了一个千年的梦境,让每个来乌镇的人多少都带着一些故事,让故事体会意境,让意境在心灵中升华。

 放眼望去,那一座座清韵悠悠的小桥古朴典雅,一条条乌篷船在微波荡漾的河面上穿梭往来,一排排散发着古老气息的木屋与小桥流水交相辉映。有着1300余年的乌镇从红尘深处走来,依然保持着晚清和民国风貌与格局,再现着原汁原味的水乡古镇风情。

 走进乌镇,才让我真正明白,什么叫家园故乡,什么叫温馨甜美,什么叫宽厚仁慈。即使今天,大量的游客走进了乌镇,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乌镇人还是那样平静。不管是桥头,还是河边,都有很多茶馆,坐在乌镇静幽的长廊里,看着流水,感受着生活的惬意……

 乌镇像一位饱经沧桑老人,用布满苍苔的面孔向世人述说着小镇的历史,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名人雅士在这里驻足停留。千百年来,他们的足迹遍布乌镇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甚至每一座桥,每一登台阶。后人踩着前人的足迹,将小镇的历史推进,将文脉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在乌镇,几乎每一面墙,每一条砖,每一块石头都浸透了文化。

 追溯乌镇的历史,据史料记载,这里的第一位名人是南朝的昭明太子,在他短短三十年的青春里,他并没有将生命投注到政治,而是将三十卷《昭明文选》留给了后人。在以后宋、元、明、清的一千年里乌镇出了200百名举人、进士,乌镇是个爱慕人才的的地方,至若谢灵运、沈约、裴休、陈与义、范成大、茅坤这些人等,亦都倾慕这水乡秀色而寓居与此。

 乌镇,更是一个让人萌生诗一样幻想的地方,就连河上缥缈的袅袅水汽里,也有能让人嗅出诗的味道。乌镇方圆百里内的后辈才子们就是喝着这样的水长大的,所以他们的笔头才那样丰润。无论是矛盾的小说,还是丰子恺的画,乌镇的影子都在其中若隐若现。

 在电视剧《似水年华》的拍摄景点,我看到了导演黄磊说过的一句话:“乌镇,是个梦,到乌镇,是来寻梦的;城市有太多的钢筋水泥结构,而乌镇,就是你寻找和栖息心中梦想之地。”

 的却如此,乌镇就是一个梦的天堂。她带着现代的气息,也含有传统的韵致,想起那位撑着一把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走在轻灵的小巷,走在多梦的桥头,走进一段似水年华的故事里,不知还能不能从中走出来……一切正如《似水年华》中的轻轻勾画:“不管人事怎么变迁,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如黄昏里的一帘幽梦,又如晨光中一枝摇曳的蔷薇……”

 乌镇的老房子大多数都是黑色的,临水而居,面水而居,跨水而居。屋子空架河流之上,宛如建在水中,远远看去,象飘在水上的小船,微风吹过,河水悠悠,房屋悠悠。桥则是古镇的眼睛,睁着,闭着都能洞察一切,一座桥,就是一个故事,一座桥,就是一个传说。

 为了拍照,我穿梭于乌镇水乡的每条小巷,任凭我怎样按动快门,也难以记录下乌镇醉人的风景。弯曲河流拥抱的古镇,家家门前流水环绕,你只要轻轻的推开木窗,莹莹的流水就会溢到你的眼前,触手可及,像古镇的血脉充盈流畅。站在临水的石阶上,你会听到水的呼吸,触摸到古镇的心跳,你会走进水的梦乡。

 小巷两旁的老屋里依然住着当地的居民,他们安静祥和地生活着,依然从容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她们也许不会想到,这些古老传统的木结构有朝一日会吸引如此多的游人,他们更不会知道,也不会明白,此刻他们自己也成了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来到乌镇,一定要乘坐乌篷船。观赏完古镇岸边的景观,我们每组六人登山了乌蓬船,在船上零距离感受乌镇水乡风韵。小船带着我们在水乡逶迤,数不清的是各式各样的桥:逢源桥、应家桥、太平桥、仁济桥……寒树烟中六朝旧地,细雨中帆外几点远山,桥里的桥,山外的山,多少缘分在桥上相遇又错过,多少眼神在桥上留影成风光。

 临近正午时分,我们走进著名文学巨匠茅盾的故居。我站在茅盾的雕塑前静思,仿佛聆听到一个充满民族大义的心声。那软软的雨丝、软软的水波、软软的风、孕育了一个宠辱不惊、坚强不屈的灵魂以及一种深厚的人文精神。在哪里,我读到了乌镇的方言,闻到了乌镇的气息,透露出古朴的诗意和历史的沧桑。那一刻,我再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冲开涌动的人流,信步于先生的雕塑前,顺手递过相机,让随行的郑州美女给我留下了难忘的瞬间。

转身不远处,在立志书院雕花的窗棂前,把我的思绪又带回到那已远去的岁月。在历史的书卷里,我依稀听见了朗朗的书声,看到了摇曳的烛光,闻到了馥郁的墨香。《春蚕》、《林家铺子》、《故乡》...那撼动中国文坛的书页,再次涌起了一股我对古镇文化的激情和对历史的幽思。

乌镇,让我真正感受了江南的小家碧玉,领略了唐诗宋词里的江南;白居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诗句,我梦里魂牵梦绕的心灵港湾。在乌镇,在天然诗意的水墨风情画里,我触摸到了要找的那份答案。

乌镇,一幅浓淡相宜的画、一首清新灵动的诗、一曲韵律悠长的歌、一部博大精深的书。走进乌镇,我感受到的是沧桑、自然、和谐;走出乌镇,我体会到的是真诚、淳朴、祥和。

 梦醒时分也是离别之时。美丽的乌镇,我轻轻地来,走马观花,来不及阅尽你的秀美,吻不尽你的温柔,就要轻轻地离开,只带走一缕情思。道不尽千般留恋,数不尽万般不舍,如果有梦在心中,我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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