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耀眼,鞭炮声声,满眼都是属于中国人的中国红。可怎么过年才有年味?年味是什么?
临近春节,城市的空气里同样充盈着一种兴奋、期待、忙乱、躁动的气息,地铁上到处是提着箱子的年轻人,街边的小店一个个打了烊贴出“春节放假”,这,不也是“年味”吗?
回到家里,电视画面里,无论飞机、火车和轮船,无论拥挤的、颠簸的汽车,简易的、破旧的轻骑…载着人们在繁华都市漂泊疲惫的身心,载着离乡之人驿动的盼归的心,带上辛劳的丰硕,带着喜悦的感动上路了。
古往今来,在春节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里,给了多少文人雅士想象的空间,留下了无数妙语佳句。新年伊始,万象更新:“遥望爆竹知更岁,偶见梅花觉已春”;“爆竹声中一岁除,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时过境迁,时隔多年,如今读来仍脍炙人口。
此刻,过年的感觉,像盈水期的河流,潺潺流淌在我的心里。时间又一次将我的记忆之门打开,让我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每当时光迈进腊月的门槛,大人、小孩好像都嗅到了年的味道。
从腊月初八起,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糖葫芦的、卖水仙花的,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晚上,要给灶王爷献灶糖,为的就是让灶王爷甜甜嘴,好“上天言好事”。
二十四,杀年猪。大片子锅架起来,柴火已经在炉膛里熊熊燃烧,锅里的热水蒸腾着白白的雾气。操刀的屠户早就忙碌开了,磨刀、逮猪、接血、过烫、退毛,鼓气、开膛、剥皮……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
到了除夕,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张罗包饺子,蒸年糕、炸油食、煮白肉的香味和着剁肉馅的声音不断从各家各户传出来……
除夕夜,爆竹声中,家家户户团团而坐。爆竹声中,伴随着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音乐。爆竹声中,人们送走过去的一年,迎来充满祈愿和祝福的新年。
大年初一,睁开眼,感觉一切都是全新的,新的屋子,新的年画,新的窗花……还有抬头就能看到的“抬头见喜”、“身卧福地”的春联。因为新春的到来,一切日常所见的平常东西都好像被赋予了全新的含义,都在眼中变得美好。
初一以后,各种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竞相开展:耍狮子、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杂耍诸戏等,为新春佳节增添了浓郁的喜庆气氛。
而现在,”过年“的味道被流逝的时光稀释着,快乐变得很稀罕了,幸福变得越来越遥远了。包括现在的孩子,都很难找到快乐满足的感觉。想起那穷窘的童年,我们应感觉到非常快乐才是。但是,生活中危机重重,食品安全、交通安全、环境安全等等问题,困扰着我们越来越脆弱的心。幸福,好象天边的云,遥不可及。
现代社会,大多数人们吃穿不愁,不再指望在过年的时候狂海一顿或者添置新衣,过年更多意味着精神上的享受,譬如盼望家人团圆的喜庆,期盼亲朋新年安康,接受好友美好祝福等等。于是,银屏欢腾了,鞭炮起伏了,手机热闹了,祈愿传递了,情谊浓厚了……
年味,要说它是一种味道,没人尝得出来;要说它是一种节目,也没人演的出来。倒不如说,年味是一种气氛。一年到头了,一家人团圆在一起,欢欢喜喜里,吃一顿幸福的年夜饭,把满心的欢喜吃进心里,祈福来年事事顺意;年味是一种相识,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见面是那样温馨亲切。平日里各自忙碌,难得聚在一起,唯有春节里,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辞旧迎新。
岁月留痕,时光回眸。过年像一个轴承,连接着旧岁与新年,也连接着变革中的中国社会的城与乡、老与青。我们在这个时节回忆往昔,祈愿未来,祈福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