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对于中华民族而言,再也没有什么节日能比春节更让人魂牵梦萦、铭心刻骨。春节以其神圣、隆重、喜庆、吉祥的浓郁特色,在人们心中打下牢牢的情结。当岁月的脚步再一次踏响在年末岁尾时,春节又不期而至。我在圣神的期待里,翻检着关于春节的记忆,寻觅着有关过年的话题。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每到过年都会想起小时候。小时候的年清晰地印在记忆里,过年就像一幅年画,瑰丽的色彩,每每回忆起来,都充满了喜悦。小时候对过年的企盼,不仅仅过年只是一个欢快喜庆的节日,更重要的是,因为过年意味着压岁钱、漂亮的新衣服和年夜饭。
那时候,我和外公居住在乡下,因为当时农村没有电视和其它娱乐活动。为活跃过年的气氛,由几个村联合,每个村出演员,出费用。等腊八过后,农闲了,将也“演员”们集中在一起排练。每年正月初六以后,在各村巡回上演。在我看过的老戏中,记忆最深的剧目有:《十五贯》、《铡美案》、《游龟山》、《三滴血》、《窦娥冤》、《周仁回府》等剧目,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时过境迁,半个世纪过去,剧中的老演员不少已不在人世,但他们那熟悉而又习惯性的唱腔和那一招一式的表演动作,还不时浮现在我眼前。
过年的习俗,其实在尧舜时代就有了。家乡的风俗习惯是送过灶神再扫尘。农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备好糖果、茶水、纸钱、香蜡祭拜灶神。据说灶神掌管家庭饮食,是节约、是浪费,都会向玉帝禀报。请灶神喝酒吃糖,让他嘴巴更甜,说得玉帝更开心,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送走灶神,一年一度的扫尘开始,除尘扫出“污垢、疾病和阴霾晦气”,预示着来年“健康、幸福与祥和希望”。
汉代《尚书大转》记载:“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春节作为一年的开端,燃放鞭炮象征着混沌初开、天地诞生。春节祭神、拜祖、拜年不但是对人神关系、人伦关系的重新确证,也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中国千百年的历史演变中,过年有一些较为固定的风俗习惯相传至今。比如,贴春联、贴窗花、倒贴“福”字、贴年画和守岁、舞狮等。
春联也叫对联、桃符,它以对偶、精巧的文字抒发美好的愿望,是我们中国独特的文学形式。春节贴春联这一习俗起源于宋代,春联分为上联、下联和横批。“福”字,指的是福气、福运,春节贴“福”字是为了表达对亲朋好友的一种祝福。有的干脆把“福”字倒过来贴,表示“福‘倒’了”。年画是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和春联一样,起源于“门神”。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已经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压岁钱,自古就有。春节拜年时,长辈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守岁最早记载见于西晋周处的《风土志》:除夕之夜,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舞狮,也叫耍狮子、狮子舞。舞狮开始于南北朝,百姓认为狮子有驱邪镇妖之功,有吉祥之兆,所以每逢春节便敲锣打鼓,挨家挨户,舞狮拜年,以消灾除害,预报吉祥。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昔日曾经极度缺乏的衣服和食物已经不再稀罕,衣服旧了或者过时了,人们可以随时更新,绝对不需要等到大年初一的那一天。央视春晚的大餐也不再是唯一,手机社交成为主流,我近八旬的父母也玩着手机,低头一族随处可见。拜年不再是面对面的几个人,手机短信拜年也已经被冷落,取而代之的是微信视频拜年。人们从以吃为主的团聚中解脱出来,有了更多休闲时间走出家门,去参加并享受春节档期的各种文化活动。
在乡下,新农村建设,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成排成行的小楼规划齐整,一户一院,有的村民还住进了楼房,宽敞明亮。硬化的街道,干净整洁,村道两旁,还安装了路灯,家家户户装上了闭路电视或网络电视,大多数村民用上了手机,商场超市比比皆是,农民的幸福指数已今非昔比。
过年,作为华夏子孙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最隆重的传统节日,人们欢度这一盛大节日,就是为了追寻那份印有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年味。过年是一种情绪的凝聚,是一种情感的融铸交汇,是一种精神的认同,是一种血脉的延续。在过年的忙碌中,我很想找回儿时的那些感觉:袅袅的炊烟,喧闹的人群,亲友的汇聚,热情的鞭炮,以及带着数千年历史印痕的种种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