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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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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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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春天

大年初四,带着浓浓的年味,清早起来,我背起相机,沐浴暖阳,走出户外,来到南山。不为别的,只为寻找一抹红尘之外的舒适和惬意。

春天的天空是蓝蓝的、清爽的。微风吹过,暖暖的,柔柔的,像母亲的手温和而柔软;小河水声哗哗,枝头小鸟喳喳,远处传来农人爽朗的笑声......所有这一切,都在预示着春天的勃勃生机。

我的家乡是美丽的,它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流都有着极富诱惑的魅力。南山,距市区七八公里,这里山高林密,沟壑纵横。远看山连着山,峰峦参差,忽隐忽现,浓浓的雾海在天空中游动;茂密地树林里到处是莺歌燕舞,像是南山园林里百鸟大合唱。走着走着,一处处古老的村落遗址,时不时映入我的眼帘。

这些散落着无数古朴的村落,悄无声息地与自然静守着一方安宁,存放着一大堆无人解开的秘密。因为那里是城市人的根。今后无论物质文明和现代文明发展到那一步,走出乡村的你身居何处,都和农耕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缘,你流淌的血液里依然能找到祖先的基因。正是这默默无闻村落的柔韧坚挺,才有城市的朝气蓬勃、昂扬向上。

一路上,南山的晨曦勾勒出远处山岚的倩影,新鲜的春的气息在整个山恋弥散着。路随着山体伸展蜿蜒,伸向山顶,也伸向远方,今天像是特意迎接着我的到来。此时,我真想扑入它的怀抱,醉睡在春色抚摸的馨香里。

经过两过多小时的跋涉,我终于抵达山顶。回首俯瞰,城市的轮廓渐觉清晰。林立的高楼掩映在城市中央。新楼高耸挺拔、端庄笔挺,像一面面舞动的旗帜,日夜飘扬在那里,装点着城市的美丽。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时分,经过长途跋涉的肚皮,不停地向我提出了抗议。于是,我停下脚步,寻得一席平地,拿出自带的年味,在大饱口福的同时,身边早已弥散着一股股浓浓的香味。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继续前行。这时,暖阳洒满了整个南山,山涧那一道潺潺的水流,吸引了我的眼球。“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正是这声声清越的水流成就了整个南山的灵气。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同的人对春天的美有着不同的解读。朱自清的春天是欣欣然、睡醒、花赶趟儿、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抖擞精神的春天;丰子恺则不同,他的春天是不愉快的、单调的、乍寒、乍暖、忽晴、忽雨、春寒、春困、春愁、春怨的;艾青说春来自郊外的墓窟;穆旦说春是光,影,声,色......但不管谁怎么描述,四季交替,都在等待着一次次新的重生。

宠辱不惊,静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远观山间云卷云舒。就这么一句话,不知捕获了多少颗煎熬的心灵,而这种悠闲自得,不正是被搁浅在职场和生活夹层里挣扎的人们,他们共同的心音么?

陶渊明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不经意间的悠然自得,却道出了生活的本真。我不知道陶先生笔下的南山在哪?但我的南山,却在我镜头里,在我脚下的汗水里。

时间过得真快,不得不和南山说再见。太阳这时也好像累了,慢慢地向西边落去。趁着天际的一道道余辉,我开始返程。一路又见弯弯曲曲的山路,又见山间古老的村落,又见满坡山花的烂漫。我知道下山的路仍在前面延伸,而家却在远方的灯火阑珊处……

春天本是个热闹的季节,熟睡了一冬的宁静被叩响了,一切都赶趟儿似的接受春的洗礼。但不甘寂寞的迎春花和腊梅花,只要春风温润一些,它们便急不可耐地抢先绽放起来,向南山展示第一波生命的绿色,用它满树的黄灿灿和红艳艳,为南山奉上那一株株春天的靓丽。

走进春天,守住那一缕阳光,守住那一丝微笑,就是守住属于自己的季节,就是守住那绽放的心灵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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