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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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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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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揭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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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立秋第一天,我与友人一行来到成县杜甫祠堂,亲临“诗圣”曾驻足生活过的草堂,拜读“诗圣”留下的碑文诗作,那一刻,我的内心多了一份虔诚和敬仰。

面对诗圣,看着他那裹满沧桑的宽厚布衣,看着他那清清冷冷的身影那沉郁顿挫诗篇,看着他那真诚高尚的情操,让我为之动容,心中萌生一缕怜惜,但更多的是敬重。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可以穿越到他的身边,哪怕只是平静地站着,瞻仰我梦中的伟大。

我内心不由得深深感怀,诗圣一生悲苦,颠沛流离,一辈子几乎没过上多少安稳的日子,却又能潇洒自如的活着,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为后人留下了脍炙人口的不朽诗章。

穿越岁月的时空。公元759年的那个秋末冬初,安史之乱战火方炽,为避愈来愈恶劣的战乱,诗圣弃官西行,经长安至秦州,后又携妇将雏,跋涉辗转,艰苦备尝,来到同谷。

当时正值同谷“天寒霜雪繁”的隆冬季节,诗人“自负薪采栗,儿女饿殍者数人”。在极其严酷的生活考验面前,诗人热爱国家和民族的赤子之心仍然炽热如火,像杜鹃啼血一样,接连创作出《龙门镇》、《石龛》、《积草岭》、《泥工山》、《凤凰台》、《万丈潭》、《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七首》、《发同谷县》等十几首诗篇,记山水,伤乱离,怀亲友,抒襟艳,有对个人遭遇的悲慨,也有对国家和民族的前途与命运的期望和憧憬,其中尤以《凤凰台》,《乾元中寓剧同谷县作歌七首》为其代表作,与之前所创作的名篇《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北征》、《洗兵马》、《三吏》、《三别》等相辉映,达到了唐代诗歌甚至古代诗歌的最高境界,得到历代读者和研究者的高度评价。应该说,杜甫途经同谷是其一生的转折,如此经历,成就了一位名垂千古的诗圣。

吟诵着这一篇篇绝妙的佳作,我走进了诗圣的内心:他志向远大、忧国忧民、人格高尚、诗艺精湛。他不愧世人永远敬仰“诗圣”。

走近塑像前,我抚摩着诗圣的塑像,仿佛看到当年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披着一身暮气,骑着一匹同样瘦骨嶙峋的老马,从古秦州漠漠寒云中走来,那异常阴沉、昏郁的天空把老人笼罩着;仿佛看到老人在细如羊肠的崎岖小道上踽踽南行,那种人生的悲凉一如他多羁的际遇,一一漫过心头。

诗圣也曾通过仕途改变现状,无奈,官场污浊,让他屡遭贬谪。最终,他选择回到百姓中去,以笔作枪,抒发他对人民真挚的同情。

有人说,最能触动人心的东西,不是美丽的自然风光,也不是世界上华丽的篇章。而是,一个人的生存命运与之国度里的平民百姓间同呼吸共患难的沧桑故事。诗人用一生的命运,换来旷世的做人尊严与后人的敬仰尊重。命运在诗人面前,被诗魂击败;诗人,在命运面前挺着高贵的胸膛。

草堂故址位于甘肃省陇南市成县东南七里飞龙峡口,这里水带山环,霞飞雾落,百鸟争鸣,风景宜人。西侧为仙人崖,崖顶岩状肖如虎,杜诗有“停骖龙潭云,回首虎崖石”之句。从草堂向南,即是飞龙峡,河水流经,相传有龙飞出,故名。中为万丈潭,洪涛苍石,其深莫测。万丈潭之上,水自岩窦飞落,状如玉绳,悬溜似练,水极清冽。万丈潭东南侧有一状肖凤冠的山峦,水经注云:“中有二石双高,其形若阙,汉世有凤凰栖其上,故谓之凤凰台。”

草堂依山傍水,岩峦峻秀,松竹耸茂。后有子美崖、子美谷、子美泉诸景观。草堂院内有八棵苍劲的古柏,大门外有一棵古槐,花圃里有斑竹、海棠,一树一态,一枝一景,构成了迷人的胜景奇观。修葺一新的杜甫草堂掩映在一片花木之中,布局严谨,气势恢宏,极富艺术魅力,恰似一座积淀丰厚的诗歌殿堂。草堂主体建筑为三进,从山脚拾级而上,首先是仿唐牌坊,牌坊门楣匾额上书“杜少陵祠”,为当代著名书法家启功所题。背面有书法家刘炳森书“风哕龙吟”四个隶书大字。进了牌坊,沿中轴线往上为草堂大门,进入院内,南北各有一排厢房,系展览室,陈列有反映杜甫诗意、行踪的名人书画、摄影作品和杜甫陇右行踪路线,可供学者、游人研究参考。穿过庭院,上几级台阶,二门两边,原刻有一副明代楷书板联:“一片忠心微寓歌吟咏叹,千秋诗圣独追雅颂风骚。”走进二门,是一所清幽高爽的祠院,宋、明、清历代镌刻的祠碑诗碑分别镶嵌在左右墙壁间。三棵幸存下来的古柏傲然耸立,苍劲挺拔,配上崇檐翘角的正殿,更显得雅静肃穆。

如今,诗圣被神话成了一种意象,静静地流淌在百姓的期望之中。诗圣作古后,天下同仰,同谷百姓怀念他,敬重他,给草堂附近的石谷、石崖、石泉,分别冠以“子美谷”、“子美崖”、“子美泉”的美称,以寄托对这位伟大爱国诗人的怀念。

虽然诗人早已在岁月中远去,但他留下的文字却在历史的天空中闪闪发光。一千多年来,杜甫草堂已经“演变”成了当地的地标和一处文化象征,这里的人已经把诗圣看成是自己家乡的伟大诗人,让人倍感骄傲和自豪。行走在草堂的分分秒秒,我总能感受到一种诗文的力量激荡,它跳跃在我的思想中,给予我的不只是文情诗意,更是一种奋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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