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

文/王克举

渡口，废弃多年

摆渡人却没有离开

只是，每天早晨

他拿起的不再是船桨

而是喂鸡赶鸭

用线梭子缝补漏洞

以前，这些都是由阿雅来做

炊烟还在摇晃

江水还在流淌

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每次捕鱼归来

他都会来到门前的青石上，小憩

然后，点燃一支烟，然后

不停地抚摸被阳光晒热的石板

那是阿雅坐过的

每每月朗星疏，他

都会坐在船头

哼唱几句王二姐思夫，给

埋在附近崖子上的那个女人

这是阿雅最爱听的

2021、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