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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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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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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

忙着忙着,一回头,发现三个多月都没有梳理自己的作品了。

最近整理了一些与北京相关的素材,北京的点滴往事,上海的绵绵细雨,也随着轻轻的梦,走了过来。

时间,过得很快。有一天,背上受了一点伤,孩子提醒其他小朋友,不要碰到爸爸了,爸爸后面疼。孩子,爸爸不那么疼啊,等你长大了,还知道心疼爸爸的时候,爸爸该有多么老了。

校庆的时候,和王莉娜在学校见了一面。前几天,偶然遇到,也有心思坐下来,小酌一杯。从大一至今,文章中提到最多的女生朋友,就是她了。十一年之后,咱们都各自成家,带着各自的孩子,经历各自的悲欢起伏,有了另一个朋友圈,可是那份友谊,依然无法被时间冲淡,甚至,比一部分亲情还要固不可破。

从走进大学,到离开大学,选择了一条又一条路。不喜欢束缚,不喜欢束缚别人,更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有的老师就发现了,说我表面是个很随和、很好商量事情的人,骨子里,很倔强。也许如此。到底是倔强,是执著,是坚守,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兼而有之吧。

下半年,过了半个多月了。

前些日子,李连杰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时告诉世人:我演过英雄,但我不是英雄,我是一个普通人。其实,他很诚实,就像我们好多人的偶像,刘德华,成名之前,是普通人,成名之后,依然是普通人,只是生活的轨迹起了许多变化而已。既然,许多人不过是普通人,那就安心的过普通的生活,过幸福安稳的日子。现世安稳,心如金刚,不动不摇,不随波逐流。

若要说,这也是自在前行的一种形式。近些年,见过很多自在前行的人,不要那么多虚浮的、华而不实的头衔和名誉,就是做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留在自己喜欢的地方,顾好自己的一个小家,勿论太多,太多,有可能是你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在唐朝,张若虚和张继写一首诗,足以传世,又如何?李杜韩柳传世的佳作可多了,他们照样要活在他们的人情往来、浮浮沉沉里,活在诗词之外许多平淡如水的柴米油盐里。如果一个人一生都活在虚幻中,活在浮名浮利中,该是多么的不踏实,不安心,不真切。所以,某些时候,我会故意把自己的虚荣拿掉,如此,活得也挺舒坦,不用控制谁,不用被无缘无故的控制,也有能力随时不被控制。

很少用QQ了,偶尔因为工作登录一下,偶尔看到初恋会进到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没有理会,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互动。那些与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那段曾经几乎要死去活来的情,如烟飘散,或许,我们都已经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心,你在你们的世界热闹,我在我们自己的圈子里快活,再有那么多交集,干什么?

十年前的北京,十年前的八月八日,北京奥运会。那一年,一个人第一次出门远行,到达深圳,妹妹和堂姐都在的地方。事后想起来,那是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开端。后来,我们在这片土地上不断的游走,游走到北京,游走到中原,游走到海边,游走到高原。有一段时间,北京之于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后来,我没有选择留在首都,而是返回昆明。毕业之后,去上海驻足了三个月,那是特别值得留恋的三个月,毕业后最初的三个月,也是老家重新建房子很关键的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终又返回昆明,回到兄弟们的关照里,也认识了阿姨。留下,成家,立业,生子,随后,亦步亦趋,却不再有那么多犹豫。

北京的雨,上海的雨,伴着石进的《夜的钢琴曲》,陪我度过了许多开心的不开心的时光。也许,是真实的不如意,也许是还不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慢慢的,活得通透了一些,可要说大彻大悟,实在很难,也实在没有必要。佛家的因果,足以解释人生中绝大部分的事情了,只是,我们用的很少很少,随缘就好,不必太计较细节。

爸爸三十五岁生日当天,我和妹妹跟着爸爸走在汉江边的沙滩上,爸爸说过一句:人过三十五,半身入了土。一句无意间的话,我记住了好多年。如今,姐姐都有三十五六岁了,自己,也快要迎来真正的三十而立了。没有那么多焦虑,反而觉得,应该微微一笑,笑对身前身后名,笑对身前身后路,难道不是吗?

走过几座城,忘掉一座一座城,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原则和活法。了掉一个一个心愿,选择去做自己爱做的事,去走自己愿意走的路,不再锋芒外露,依然我行我素,有何不可,对,究竟有何不可?

未来,可期。

2018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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