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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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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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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水散记

                                               亲水散记

      一个阳光周末,我和朋友游三穗县平坝水库。三穗桐林镇木良村是水库库尾,我们一行在此登船。过木良时,朋友俱惊叹于这儿的田园风光,走走停停,长枪短炮,沿途“咔咔”之声响过不停。我是个喜水之人,想着那绿水荡漾的湖面,就一路催促着前行。

终于见到水了,但与印象中的却大有差异。也许是久旱无雨,水有些浑浊,岸边还有几许泡沫。因水位下降了很多,看那两岸,之前在水位线下的各种藤蔓、杂草、小灌木,此时夹带着泥沙,被太阳晒得发白,就像湖面的两道伤疤。我有些失望,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水吗?虽然如此,但我仍想,久旱无雨还能有水如此,实在不能苛求。

同行朋友早已迫不及待的跳进水里,看样子很是快乐,我却没有下水。水在他们的抛腾下更浑浊了,他们嚷嚷着水太浅,不好玩。

朋友很快地游到了对岸,身后浮起很多泥沙,湖面本就不洁的肌肤好像被刷上几刷子黄油漆,我觉得有些刺眼。在这几乎静止的水里,要沉淀这些污泥得花很长时间。或许就因为这些原因,无论朋友如何邀喊,虽然我也满身疲惫,始终不愿再给水的肌肤添上几道黄油漆,只是在岸边看看,算是对水的敬意。我想,玩水的境界不是在水里扑腾,而是心灵与水的对话。

终于上船了,是艘铁壳船,太阳晒得船体滚烫,滚烫的船体似乎烙烫着水的肌肤,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好拍沿途风光。

船在柴油机的马达轰鸣中开始行进了,一股黑烟熏染着水面,船后,螺旋桨无情的撕开水的肌肤,好久都没平复过来。

其实,坐这种机器动力的铁壳船,我是很不喜欢的,既是玩水,自当架一小木船,约三两玩水的朋友,轻轻划桨,漫无目的,随兴而行。但随行人多,也只能坐这样的铁壳大船。

船上,朋友还带了几箱冰啤酒。骄阳当头,朋友喝罢啤酒的脸更红了,有的恹恹欲睡,啤酒瓶也散落在船里,有点像夜市街上的大排档。有朋友热心的递来啤酒,我谢绝了。

船头,水被犁开很高的浪花,荡起很多水气,我们觉得很凉爽。细看,水气在太阳照射下很快就消失了。

水渐深了,颜色也开始变绿,淤泥在湖底很少被激起了。沿途不少垂钓君子,也曾听他们说,他们也爱水,但我想他们爱鱼胜过爱水,假使他们没有收获,或者此次根本不想垂钓,是没几人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看水、玩水的。

沿途风光开始旖旎起来,好半天没动静的朋友们突然兴奋起来,纷纷上船头抢位。我坐着没动,他们在定格美丽之时,我却感恩这美丽的给予者——水,没她的滋润,沿途风光哪来这般朗润?

突然,我们的船惊飞几只水鸟,同行又是一阵猛拍。我一阵歉意,水鸟们是这儿的主人,是水的常客,我们惊扰了它们,还往往怪它们怎么不高飞点,害得自己没有最佳镜头。我突然觉得这有点像侵略者怪被侵略者没有夹道欢迎。

船继续一路前行,沿途有很多小溪流汇入库区。这些溪流都是刚刚滋润万物回来,又一路低调地朝着低处而行,不邀功,不炫彩,汇入江流后,又去滋润下一处。看着水的低调行事,看着弱弱的、柔如无骨的水载着这艘大铁船,突然间我似乎明白了“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这句古语。

船到平坝电站,水更深更绿,也更沉静了。我们下船,登上平坝电站大坝,朋友们的长枪短炮又聚焦大坝或远处的风光。我想,有时美丽是要用心去体会的,即使我一张照片没拍,我依然觉得我收获很多,因为我把美都收进了心里。我站在坝上,看着蓄积了很多能量的水顺服的在坝内等待着,不吵不闹,静得像处子,她们等着滋润下游,或者化为电能,造福万民,绝不因为大坝阻了自己的路而咆哮发威。

这就是水,宁静的水,温柔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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