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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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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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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永恒的春色



                              地黄 

在湿地公园栽满树木和草的坡堤上,偶尔能看到一些野生植物,比如地黄,兔子草,米米蒿等。看到这些小植物,我感到特别亲切,因为那是我童年时非常熟悉的,就如我儿时的玩伴。 

小时候,我家宅院外的东北角,有一大片荒地,那里有毛毛叶,还有很多地黄,记忆里,那里是我们的乐园,光是地黄就带给我们很多乐趣。首先,我们会摘那些小喇叭花儿来把玩。最有趣的是挖来地黄根,把剪成一条一条的白色塑料放在一起,用小锤子翻来翻去地锤,直到把白色的塑料染得黄黄的,匀匀的,再洗去地黄碎末,晾干,然后用来扎头发。其实,那时有头绳,有皮筋,也有买来的带着竖道道的塑料带子。我们自己动手来染色,纯粹是为了好玩儿,我也并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去用那些自制的“发饰”。但是,地黄这种植物却永远留在了我记忆的瓶里。以至于现在看到她们,不亚于看到名贵的花卉,甚至想着,湿地公园怎么没有专门属于它们的一方土地?

                             疙瘩草 

疙瘩草在湿地公园是有很大面积的,也被称为草坪。疙瘩草一团一团,挨挨挤挤,整个看起来像是绿毯,夏天还能抽出很多穗,看起来就像燕麦。公园的草是人工栽植的,有专人管理。童年的故乡,也有很多疙瘩草,就在小村的岗地上,那算是荒地,一大片一大片,长得那么好,细雨的天气,草根上还能生出一团团形似黑木耳一样的地曲连儿,我们总会捡拾一些,妈妈一遍一遍地淘洗,然后和鸡蛋一起炒,做成柔软有弹性的美味,至今怀念。现在有些干菜店也有,只是不容易碰见。我也在万仙山看到过,被称为地皮菜。让我不曾想到的是,儿子也爱吃这种野味,所以我曾把干地皮菜泡开,一边一边,甚至一、二十遍地淘洗,掺了鸡蛋炒一炒。现在又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地连儿了,再看到,我还要买一些,再给妈妈送一些。湿地公园很多疙瘩草,却是不会生出地连儿,但是我看到这些草,依然亲切,依然会感到童年一样的纯净。

 

                           兔子草 

公园的草坪间,偶尔有兔子草,贴地伸展的叶子,向上的细细花径,金黄金黄的小花儿,碎碎的小花蕾,清风抚慰,轻摇身姿,蜜蜂飞来,亲吻花朵,好美的画面…… 

小时候,我们说兔子草是好草,意为牲畜爱吃的草。像我这个年龄段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大概小时候都割过草,都知道什么草牲畜爱吃,什么草看都不用看。像嫩嫩的兔子草、抓地龙等都是极好的草。现在,看到兔子草,想起了童年的我们割草时的趣事。有的伙伴踏实认真,总会很快地割满篮子的草,而有的伙伴割就少。割得累了,我们会玩赢草的游戏:每人拿出一把草,放在地上,并把草画圆圈,用石头剪子布轮流站在一定的位置,用镰刀或者木棒投向草,谁投中了,那把草就是谁的。就这样一次次地拿草,一次次地投,割草少的伙伴竟然会赢来满篮子的草,而割草多的伙伴则会失去不少草……

                            七七芽 

童年的记忆里,还有一种很亲切的野菜,就是七七芽。对于七七芽,我知道鲜嫩时候能食用,但是小时候这种野菜我们吃的并不多。我吃较多的七七芽,是在怀着儿子的时候。那时,有一次去小城西边的河湾里玩,无意间看到好多好多嫩嫩的七七芽,于是我拔了一些,也拔了好几次。后来我听一位朋友说,孕妇是不能吃七七芽的。于是,我再也没有去拔过并且对已经吃过的七七芽很有顾虑,也很无奈。虽然定期做检查,结果都是各方面很正常,但是直到孩子生下来,我才放心。当然,就是没吃七七芽,我也会做检查,也会想很多,总想让孩子身心健康。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七七芽,但是我看到这种野菜,依然感到特别喜欢。浴佛节,我到山里去,在古禅寺,我看到好大一片七七芽,这时的七七芽已不能食用,都开满了花,那一朵朵浅紫色的花好美好美,很多蜜蜂在花间采蜜,所以,一点都不用费神,随意都能拍到有着蜜蜂的花朵,甚至一朵花上两三只蜜蜂…… 

浴佛节的仪式还没有开始,我在花丛中拍了这一朵,拍那两朵,甚至是三朵……我像一只蜜蜂,在尽情地采取一点点花蜜……又如童年的我,在故乡的草地里,采摘一朵朵野花…… 

能勾起我童年记忆的野花野草还有很多,比如湿地公园的米米蒿和水草,比如古禅寺前面山路旁蜜蜂萦绕的黄蒿,比如古禅寺草地上的蒲公英,比如轩辕湖草坪上小小的蘑菇……这些都会把我带到童年,让我想起童年的玩伴……

写于2014年7月15日

2018年8月25日稍作修改

(注:格桑卓玛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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