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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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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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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亮点

我们常说绿山、青山,尤其是夏季,好多山都被密密的绿色植物覆盖,最多只是裸露着悬崖。可是,去看看嵖岈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绿山。那里的山峰就是落峰,落在那里的石头,光滑光滑的,相比之下,远远夺去了山中树的绿,那石头就是绿色装扮中的亮点,那么亮……

嵖岈山的石头多,多得满眼都是。千姿百态的石头,或错落,或浑圆,或耸立,或层层叠在一起微微倾斜,还有的像极了龙,有的则是天然的凉棚和石屋……另外还有石猴园、送子观音、飞来石、风摆石……总之,一块石头就可以引起无限的遐想。

比如山上那巨大的石猴,惟妙惟肖,站在近旁只那么稍稍地仰望,就不能不为之震动。吴承恩就是因避祸,途经嵖岈山,从那里的石猴、睡唐僧、醉八戒、白龙马、定海神针、老君花园、黑风洞、高老庄、流沙河等天造地设的奇石景观中获取灵感,创作了惊世巨著《西游记》。电视连续剧《西游记》的外景拍摄地就在嵖岈山。

走在嵖岈山,上山不像上山,下山不像下山。上山的时候,有很长很长平缓的石阶,时而还有下行的石阶,就这样地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山。经过的山谷并没有潺潺的流水声,多的是石头,或者几乎看不到的无声流水。时而会看到静静的绿水湖,几乎一体的光滑山石,壁立于湖水边缘。

爬山虎是一种极美的植物,在嵖岈山,这种美表现得更是淋漓尽致。绿绿的藤蔓在一些光滑的石头上绘成各种图案;少数的则把石头的大部分密密遮盖,排列整齐的叶子像是长在石头上,在微风中摇曳;还有的只在石头的边缘横向蔓延几行,这时,如果是走在山洞里,就会觉得那是一个天然的绿色帘子。真是仙色涂仙山。

该下山的时候,绝大多数游客走过长长的吊桥又返回来,走向回东门的路,或者向南山走去。我们没有返回,一直走,这条路通向景区北门口。白云洞前有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的真迹“别是洞天”。 这条路像迷宫,好几处路口画着醒目的红色箭头,以免游客走错了方向。这里有一个个山洞和好几处一线天,有时要弯着腰,有时要侧着身才能过去。至于台阶,有些也是在石头上凿出来的。还记得有一处需要借助什么才能上去,可是没有什么藤条,我扶一下石头,正好触到一处凹陷,我上了一层。我下意识地再扶石头的更高处,又触到了另一处凹陷,那是有人特意凿出来的,那么恰到好处,凿刻的人一定是试过了以后,才在最恰当的位置凿出来的。

儿子爱走这条路,一路上好像不知疲累,还走到有齐天大圣塑像的洞里去看看。说实在的,这条路确实难走。和我们同行的是另外一家四口,那个大约四、五岁的女孩儿,带着地方口音,发出稚嫩清脆的声音:我的娘诶!那是她走到特别难走的地段时,不自禁地发出来的。她的声音很好听,我们禁不住笑她,包括她的家人。那个女孩的父亲有时背着她,但是,她的小手还是被擦破了一块儿,她轻轻地抽泣,她的妈妈不时地安慰她。

在一个狭窄的洞口,迎面过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因山洞只可走过一个人,又有石阶,她的父亲在她身后轻轻拎她一下。那个小女孩穿着洁白的吊带小裙子,很漂亮、很惹人爱怜的样子。这一行几人是要上山的,艰难的路刚刚开始。

上山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路上好多游客。下山的一路,很少碰到游人。

夫和儿子一直走在前面,女儿也走在了我前面,我快走几步,赶上他们。这时,我看到旁边牌子上写着花果山、水帘洞,并标有箭头,但不是我们走出来的方向。真想去看看,可是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并且不知道去那里的路有多远。

曾经去过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想着再去,可是这嵖岈山似乎藏着很多神秘,而我们看到的、走过的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真的再想去。那里还有吴王墓,乾隆洞,吴公洞,黄巢洞,窦建德墓等,我们都没有看到。

嵖岈山海拔786米,并不算高,但是,说嵖岈山是仙山,一点都不过分。神撇来的石头,像明珠一样,落在一抹抹绿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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