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腊月,在外打拼的村民脸上挂着笑容,开始冒着寒冬陆陆续续从务工之地或坐火车或乘飞机或搭顺风车或自驾车纷纷赶回家乡,于是,村子里便逐渐有了浓浓的年味,首当其先给人传递过年信息的就是杀年猪。在村村寨寨,杀年猪或打糍粑等过程中常常发生许多令人捧腹之事……
阿黄打抱不平
人们都知道,屠户杀猪只须用尖利的铁钩往肥猪胸脖子一钩,“二师兄”欲挣扎但钻心之痛岂敢往后退?惟一解决止痛方法就是乖乖跟着“仇家”走。而村子里谁家选择何日杀猪,左邻右舍的成年男性均来参与。近几年,许许多多的青壮年纷纷外出务工,主人饲养的大黄狗对这些前来帮助的陌生者总是投去虎视眈眈的目光,尽管主人反反复复将其撵开,可效忠之职始终履行。正当大家围着年猪抓耳扯尾、捆脚绑嘴之时,阿黄眼看昔日相处的异类朋友遭了不测,咬牙切齿一个跳跃瞬间给弯着腰的陌生者送了份特别的“礼物”,将其牛仔裤开了个时髦且不规则的孔。众村民见之无可奈何,如放手又得重新围猪一阵子,待精力集中把猪放了血方看着受害者笑声频频。
猪脚去了哪儿
俗话说,三十夜有三十份工。而烧猪头猪脚是其中之一。这天,主人或用喷灯或用柴火“唬唬唬”将猪头猪脚烧得寸毛不留,然后放在淘米水中浸泡,一会儿将其洗得干干净净装入盆中。待做完其它活儿后再捡猪脚进罐方发觉少了一只。“咦,猪脚去了哪儿?”,顿时想到是阿黄趁机叼走,于是吩咐孩子房前屋后等处寻找,谁知阿黄具有反侦查能力,早把肥肥的猪脚弄到离家远远的树林里大饱口福。阿黄享受美餐完毕,看到主人还在忙忙碌碌,自己在屋橼下开始闭目养神,反正吃了就吃了,你主人又能怎么样?打狗得看旧情面,何况还长年累月为主人看家护院呢。
热糍粑
打糍粑是中国南方的民俗。在北盘江支流月亮河畔,除夕前日,家家户户不约而同准备打糍粑,以备足一家人在整个春节所需之量。如果当年娶新媳妇的家庭还有送礼往来的需要,自然会计划多打一些。糍粑的主要材料是糯米。早一晚,勤劳的主妇会把糯米泡好,到第二天用手捏起一粒米都能捏碎,这时候开始烧火,用木甄把米蒸熟。然后把糯米饭倒进木槽中,邻里相帮,两人趁着热合力用丁字型的大木槌通过和、打、擂等工序把糯米打得没有米粒感方算完成。
打糍粑开始,阿黄总是揺头幌尾在粑粑盆边转悠,希望“捡”得些许以满足食欲。主人为了避免其在身旁串来串去影响干活,且有意让狗先尝尝“鲜”,便随手扯一团既烫又粘稠的糍粑丢给了垂涎欲滴的狗。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入嘴里的糍粑将上腭紧紧粘着,既吞不进肚里又吐不出来。于是阿黄快速找个地方嘴爪并用紧急“排险”,待“险情”排出,主人早已收摊。
年复一年,遊子思乡,山再高路再远,也阻挡不住山里人返乡的步伐,故乡幽默滑稽的过年趣事总是在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