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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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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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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心头的思念

时间久了,就习惯往过去看,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就忍不住停下脚步想寻觅来时的踪迹。当我来到陌生的地方工作,游走于陌生人之间时,我时常想起远方的故乡。那里青山绿水,袅袅炊烟萦绕,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坐落在山脚下,整个村子一派安静和谐的景象。那个依着门,翘首等待我回家的外婆画面却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童年》是我最喜欢听且百听不厌的曲子。仿佛它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我心灵深处各种情愫的迸发,都是我难以割舍难以忘怀的记忆。每当听到它,心海总是被搅动得波浪拍岸,也就越发珍惜它,舍不得听。总是在怀念外婆,以及一些与外婆过去相关的村庄和童年的点点滴滴时,才轻轻地打开它,慢慢细细地倾听。听得自己心醉神迷,听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外婆温暖的怀抱。

儿童时期,我与外婆生活在富有鲤鱼跳龙门般诗情画意的村庄里。村庄从我有了记忆就成了我精神的家园。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心,总也走不出那个伴着黄河以及柳树成荫的村庄,走不出外婆温暖的怀抱和对她那永不释怀的思念。

想起那段时光,生活是幸福美好的。八十年代,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家家户户有余粮,人们生活逐渐向小康生活迈进。但像现在一年四季都能吃到的新鲜西红柿却达不到。外婆常常因为我吵着要吃西红柿而为难。“宝乖啊,现在不到季节,等夏天了就能吃到了啊。”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理解外婆的苦衷,望着外婆泪眼婆娑,想用我的泪水折磨的着外婆那柔弱的心。外婆并没有生气和责备我,她牵着我的手,来到院子的菜地里,指着青色的还未成熟的西红柿对我说:“你看那是外婆种的西红柿,等它颜色变红你就可以吃到可口的西红柿啦。”年幼的我不听劝,摘下青色的西红柿就咬了起来,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只有涩的不能再涩的味道。瞒着外婆糟蹋了好几个。我却浑然不知,在八十年代,为了能让我吃上新鲜的西红柿外婆费了多大的心思。

现在想起来,我就有一种钻心的痛,特别是当我有了儿子后,我就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我很想亲口对外婆道歉,请她原谅我的无知,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外婆早已在我还没来得及道歉和回报时就走了。

思念是一种病,我永远也走不出外婆的深情。无论我身在何处,到了夜晚,尤其是孤独无助之时,我心灵的脚步,走回到了那个珍藏我记忆里的村庄。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外婆在,我就拥有了全世界的爱和温暖。我眷恋着:盛夏的夜晚我从梦中醒来,一阵阵凉风拂向我燥热的身体,外婆慈祥地望着我,轻轻地摇着蒲扇;我眷恋着:清晨时分,伴着鸟语花香,外婆弯着腰,躬着背钻到菜园里给我摘西红柿的背影……温馨、幸福……像喔喔奶糖一样甜入我的心,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

我想,如果把这些画一幅画,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画卷;我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这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外婆对我的爱敌得过任何事物。她的怀抱是我停留的港湾,她的怀抱让我安心,她的怀抱让我无忧无虑。我其实并不想长大,我只是想陪着我亲爱的外婆。然而,我却没有做到。我将记忆里有关外婆的回忆一点一点地想起来,装在我的心上,让她时时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灵。

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变迁。外婆,村庄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深刻,就让这记忆带着对外婆的思念和眷恋,带着对故乡深深的爱,在时间的长河里永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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