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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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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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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西安印象

  西安是陕西人的荣耀,西安因十三朝古都至尊至贵。西安确确实实是个有浓墨重彩有底蕴的老牌城市,有厚实的名气和渊源流长的传奇。

商洛有“西安后花园”之美称。我是商洛人,了解西安的相关知识,更多地是从历史课本上背诵下来的。上丹凤中学时,又知道了当时形成共识的一句话:外国人到中国来,不到西安参观兵马俑,等于没有到中国来。西安市到底是个啥样子,大家众说纷云,之前没有去过,不敢信口开河。

1994年9月,一纸大学录取通知书把我牵引到陕南的一所大学读书。第一次途经西安。当时班车从丹凤直达西安汽车站,汽车站与火车站面对面的距离。原本与村上一位初中同学约好的,来西安他负责吃住游玩。不巧的是,等我兴冲冲来了西安,他因公司有急事出差在外。记得以前看电影《西安事变》,中有个细节,蒋介石巡视西安,少帅张学良和西北王杨虎成将军就用西安羊肉泡宴请蒋的。出门在外,不知道吃啥时,某些记性最好。于是就近在解放路吃了一顿正儿巴经的西安羊肉泡馍,果真品相味道不错。当晚,掏五块钱在火车站旁的一家私人茶店坐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坐车去游临潼一号坑兵马俑,当时游人不像现在这么多,即兴返回。似乎略一闭眼,秦王羸政一统六国的霸气和秦兵剑锋所指的杀气奔腾而来,完全不像课本上那幅指点江山的冷静与平和。下午坐火车去安康,好在我有点晕车,一上火车就瞌睡,睡醒了就到点了。这一次,在西安只是短暂停留,西安的汽车站火车站也陈旧,楼房街道与丹凤县城的相貌并无多大差异。印象只落下一个字:大。

后来每学期往返途中,或少或多有点逗留,对西安城市切肤的体验如同蚕食桑叶,经年下来,名气大的名胜古迹,字号响的街道景区有一丁点儿了解。西安老城墙看上去岁数很大,悠扬的古筝,晨钟暮鼓声声慢,悠远的故事,藏在秦砖汉瓦里,废弃的灵魂,飘过这,假装追随了你,仿佛有五千年。毕业了,参加工作了,外出学习的次数有限,西安一直沉睡在美好的记忆里。不变的仍旧是对古都西安的向往。西安市的城区地图旅游图收藏了不少。如果说早些年,一张地图还管用几年,现年的西安市地图年年换新,日新月异的西安一直在变。

在西安营生的商洛人日盛,在西安读大学的商洛学子日多,从他们传回来的西安新信息日密。西安,陕西人的骄傲,款款走来的西安,日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我小学时的一位语文老师的女儿,一直在西安经营家乡的特色农产品,如香菇、木耳、各种豆类等当地的土特产,生意一年四季风生水起。城市里爱养花草,说是老家坡上的腐殖土都能卖个好价钱。小学语文老师退休后一直帮女儿打理生意,往返在西安—丹凤的旅途。上次碰见,人更显精神。单位的一同事去年年底在西安儿子处过年。说是西安雾霾厉害,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不敢感冒。这位同事的普通话极好,他瞄准了小学生两饭后的监管市场,准备退休后到西安带孙女再捎带几个小学生,专职辅导小学生两饭后的作业,收入比现在的高职工资还要多。目前,小杨烤肉在西安开了好几家分店,成为炉道人在西安的一张名片。西安,是老家人外出创业的中枢站,梦想从这里启航。北上内蒙,南下广东,东到青岛,西去乌鲁木齐,从这起航,又在这里返航。海阔天空,栖息西安,是多少心怀梦想放飞梦想的最佳渡口。

几年前,一位西安户籍的女子与我石哥喜结良缘,成了我们的嫂子。嫂细瘦个头高挑,一手好厨艺,调凉菜有独到之处。当初我在县城乔迁新居时,就是她掌勺的。听石哥说,嫂过日子是一把好手。最主要的是对石哥真心地好。每次吃饭,总是多给石哥添菜,那亲呢劲甚是让亲友们颇有好感。还听石哥说,在西安开摩的送人,一天比他挣的还多。去年,他俩在村子里修建了三间两层瓦顶小洋楼,铅合金门窗小院在小村里很是亮眼。难能可贵的是,一个西安市的女子,三间楼房的椽木檩料,基本上是他们俩人自己上山砍伐运回来。大城市的女人比山里的女人还能干活,特别是这种煞费苦力的体力活。一座房子盖起,嫂在上下屋场获得了非常的好名气,威望立马出来了。在乡下,你日子过的殷实,大家眼气服气;你光景过烂包了,人家都瞧不起你。

哥嫂平时在西安打工,用勤劳和汗水撑圆了腰包。最热的夏季,在老家避暑纳凉,享受田园风光。最冷的冬季,炉子是村人的太阳,涂画着家人团聚的简笔画。住在西安的后花园,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国庆前夕,我去西安83中参加了一个全国性的阅读教学的盛会。交换在1号和3号地铁线上,流连在康复路和小寨的闹市,近距离感触到浓浓的双节氛围。十月底又在西安参加培训,白天上课紧凑,晚上融入人流滚滚的西安夜色,壮美之情四溢。恰逢西马成功举办,双十一扑面而来。节气即商机,总有什么东西让你眼晴一亮,一阵窃喜,消费才是硬道理。任由九月雨燃烧过的西安,有蓝天,有大朵大朵的白云飘过。可投资,可居住,可旅行,兴许,这才是选择西安的最好理由。

西安的血液里延续着大唐的包容兼蓄,西安的品貌上有杨玉环的丰腴和武则天的睿智,西安的性格里有马可.波罗游记里的魅力和唐人街的繁荣……今天的西安,正挥舞着“一带一路”的飞天彩练,在广袤的世界尽情绽放自信的青春。

西安,多少人几代人一直看好你羡慕你。烙在我心底的,不但有这个热血澎湃的“大”字,还滋生出一个滚烫的“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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