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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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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乡愁(组诗)

 

故乡的伙伴

 

山已改坟头依旧

一条高速公路横穿千山

长满野草的坟头无人打采

儿时的伙伴哟你可知道

我在远处看你

你是否也在远处看我

你为自己忠贞爱情

撬开那不娶不嫁外族的千年枷锁

砸碎那扇禁锢人们

墨守成规的婚约之

和你心爱的姑娘义无反顾

喝下了那使人窒息毒水

扑向那爱的火焰

丢下一群哭泣的伙伴

去远行

 

年后

古老的婚约

开始地动山摇

摧枯拉朽灰飞烟灭

自由恋的春天来临

人们白天杀猪宰羊啊来庆贺

夜晚篝火冉冉把歌欢

当年那个勇猛的伙伴啊

你是否已牵手

你心爱的汉族姑娘

来做客

故乡的男人和女人

 

那个雨夜

雷声震天雨似瓢泼

不知床上熟睡的女人啊

做的是什么梦

老表啊

天都快亮了

怎么能忍心举起了那磨刀石

砸向自己心爱的女人

血溅满爱的屋子

你又独自上吊离去

花花世界有许多诱惑

你就不能放手

让她去撞撞南墙再回头

 

未成年的孩子

那汪汪的泪水

两具冰冷的躯体

白发人送黑发人

哪一个坚强的硬汉不为之落泪

是谁呀

亲手把鲜活的肉体

送进山后的

 

故乡的孤儿

 

当年

曾经为爱开辟道路的伙伴

多病的父亲

完成你母亲临别的遗言

留下你两个懵懂的小妹

含恨撒手人间

相依为命的姐妹啊长大

双双离开了她们伤心之地

远嫁他乡

从此

故乡便少了一间茅屋

少了一户人家

 

也许世间本来就祸福相依

老表家的孩子啊长大了

老大学有所成

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老二跟着自己心爱的新娘

入赘他乡

圆了故乡一个心愿

 

故乡还有海棠和大海

姐弟俩

早年散母近年散父

也成了故乡的孤儿

海棠懂事了

找到了疼她的婆家

大海长大了和年轻人

一起去打拼

 

故乡孤儿们啊

故乡人就是你们的亲人

无论你身在哪里

脚落何处

只要故乡还有人在

你们的家就在

故乡的情愁

 

故乡啊

你是我一生一世难忘的乡音乡愁

读您是一串止不住的泪

念您是一首忘不了的歌

忘了您是一生挥之不去的梦

鹰去燕归

哪怕您只是一撮贫瘠的土壤

哪怕您只是一处偏僻的地方

哪有远航的游子不思乡

千百年来

谁躲过了您的视线

跳出了的掌心

谁又醒着走出了您的梦香

谁能撒一把爱的种子

堵住地狱和天堂的路

有些人

说好了明天见

可一觉醒来却天各一方

试问世间

茫茫苍海情归何处

花世界情为何物

儿时的伙伴啊

逝去的亲人

谁下了地狱谁上了天堂

或是你们都去了异乡

 

故乡啊

您的爱您的情的事

有些是我一世

不敢轻易提及与触碰的伤

故乡啊

正因为您的多灾多难

让我在风雨中坚强

在阳光后成熟

懂得只有爱过恨过经历过

才不会把眼前美好的错过

勇敢 坚强 自信

是您一生的写照

请让我深深的一鞠躬

把您曾经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放入我行囊装人我乡愁

让我负重前行

走向您后半生

不曾走过或走完的路

 

故乡啊

如果我的命运是和您绑在一起的

哪怕后面的路是坎途

哪怕老天爷从来就没给我机会

哪怕我会碰得头破血流

我依然要昂首挺胸

如果是这样

也许这样

我想

多年后

等告老还乡

用我笨重的手笔慢慢续写

我酷似天方夜谭的故乡

可几年后

又回到故乡

那欢迎我们似飘飞彩带

穿插于林立楼房间的柏油马路

我的眼前突然明亮了

故乡早已迎难而上

丢弃她曾经沉重的负担

笑脸如我

青梅竹马的漂亮姑娘

陪我一起回到

初恋的地方

……

(写于201987日修改于2019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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