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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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光被另一片光吞没的时候
夜并不为之所动。习惯了这种战争
正如习惯了把黑暗退守到一个角落
把思念退守到一座坟墓
把静退守到一个人的心里
把死亡退守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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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下来
树抖了一下。我能感受到它的疼
夜幕下,所有的事物都疼过
一盏灯,常常疼到会突然灭掉
风到处抚慰,那双手已略显粗糙
对夜来说,黎明只是它的一次失眠
这时,光也好,疼也好
都会复活并一同袭来
人世间的纷争一再重演
夜想闭上眼睛
或者从鸟啼中逃逸
但都被南墙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