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孤独

父亲走后，你的孤独便像山一样

横亘在故乡和你的愁绪中间

一个人，对着夕阳控诉遥夜的痛

对着月亮怨恨春色的浅

父亲似乎听见也似乎没有听见

你说，他也偶尔会入梦而来

说一些安慰的话

如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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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披着你的针线，顶着

你的白发，看到你的孤独

一寸一寸在我身上生长

这些孤独如一些凝固的冰

我只是抱着，越来越沉

但没有河流可以供我

忏悔一般地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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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这些孤独会把我全部覆盖

如一块石碑

刻上我万解不开的答案

如，这些孤独与归去的关系

这些孤独大于还是小于思念

这些孤独的小数点后

第几位数才是我

金褐色的座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