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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洪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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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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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情怀

成熟的季节在十月,十月是收获的日子,十月也是播种的日子。阳光在怀恋的时空中,既不短暂也不遥远。

不知是哪一阵风风雨雨,从何处悄然来临,悄然来临时不小心碰翻了一大盆金黄的水彩,把山水、植物涂上了耀眼的金黄。

一个风铃轻响的清晨或午后,静静地把浮热了一个夏季的心情悄悄地凉置于十月的暖阳下,听风儿轻弹落叶的飘舞,软软的青草抚摸着我的脚面,一个粉红色的、面红耳热的情结,慢慢滋生于蓝蓝的天空和悠悠的云朵。

一只蝴蝶飞来又飞去,一朵微笑盛开又凋零,一个声音甜美又沉重。站在十月的地平线上,一捧沉甸甸谷穗和一枝丰腴的果实都无法挽留那个飘逸的身影,我只好用忧郁目光一遍遍熨烫你的裙幅,野百合拽着风角,我却无法掩饰自己,可爱的,告诉我——你飘摇的影子,十月又再捉弄谁的眼晴?

孤独地守望在原野的尽头,收获十月分娩果子碰落地面久违的灵动,十月的时光有意无意穿透眼泪的硬度滑过指尖,流入脚下不归的湖水,你是否听到那湖水的呼吸,和波光粼粼的呐喊,你身边的我已化作那淡淡的湖水和回荡的波。

十月,我已不再是那个多愁善感静若秋水的男孩,也不会再无私地把大把大把的微笑附送哗哗的流水,更不会再天真地把整捧整捧的纯爱撒向蓝蓝的天空,而面对一个陌生女孩回眸的一笑,魂不守舍。

十月,借你一习秋风,来播种我深深的恋情,果实的香甜就挂在我身旁闪动的树上,在你别转身去的一瞬间,生怕看到你的脚下,飘零一片片失落的枝叶。

十月,我无法愧对这一种属于我收获的季节,我试想着向春天讨索来的全部枝叶,把淡淡的云彩撕成一片片,轻轻地、轻轻地向地上撒泼,撒泼阳光、雨水和恩泽,来点燃这生命的辉煌。

我多么想,在这十月的晴空里,送你一片蔚蓝的情愫,让暴晒多日的心,在你明媚的注视下,散发成无声的风景,如我的诗歌一样凝重真实。

2009.10.06 合肥/瑶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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