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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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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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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舅大

给三十里外的三舅敬上支烟、杯酒。想必此刻,老人家安枕堂屋里,在闭目静听,屋外的锣鼓唢呐、花鼓戏,再热闹也听得出的脚步声,和他念想的人们自远而聚拢的话语。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外公外婆生了十四个子女,存活下来一半。三舅自幼体弱,曾奄奄一息,能逢凶化吉是个传奇。是外婆悄把自己的一碗干饭施舍给一老丐,得此高人隔空棍点而从此安然无恙的。

其实是宁愿自挨饿也助人为乐的善良,护佑了三舅,以及王家大屋梅嗲的后人们。

         年过八十五还放牧牛、鸭,将要位列神翕之上、外公外婆遗照之下的三舅,有外公的大勇若怯、外婆的大智若愚,骨子里留住一辈子的只一个意味,善良。

     善良到,最后的笑容有如,春蚕丝尽,蜡烛泪干,默化作路云和月,依旧照牵挂。任岁月如刀,刻满一脸的苦累艰辛,也最终消除所有的苦累艰辛。

    人一辈子呀,尽本分能耐留下来的不是一牌位,还是一精气神。老一辈的善良,静默存厚道,不卑也不亢。老一辈的骨气,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才气见于事,大气施于人。我所知的三舅,和大舅、二舅还有外公一样,好听戏而不可戏,常小酌而不自醉。先干再敬挽联而感佩之吧。

    玉碎而不损其白,竹黄而不折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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