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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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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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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刑责刑案

将夜。 

关上房门。 娘到厨房做饭,我在床头抽烟。 

蹒跚吱呀的小弟瞪大的水汪汪眼里,满是对我这个大哥的好奇,和敬仰。 

长兄如父。 我模仿着只有过年才回家如住旅馆的伢老子的口气,疼爱他。 满几,过来,想试下味吗? 

也就他这年纪,伢老子用满脸的胡子拉叉亲热过我的脸,然后把那从不离手的酒杯直伸到我鼻下,闻下,要不试下? 

只一小口就呛得我直咂舌、流泪。紧跟着吹来的烟气扑面中,就听到伢老子在哈哈大笑,像个爷们就得,酒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砍脑壳的,又在醒不带发,讨打! 

忘死忘命,突来的狮吼和鞭啸一声比一声凄厉。 直追打得我皮开肉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妈的,你天天咒我砍脑壳的,就不怕我真的,先砍你的脑壳!

 从没有切过菜的我,跌撞着冲进又杀出了高压锅正鸣笛的地方。

居然,把伢老子也奈何不了只躲远才骂的恶婆娘当菜切了。

竟然,就当是盆一口气忙完了的剁辣椒 ,懒得再顾及,收藏。

坦然,我用死去的娘的手机给我的班主任发了个微信,请了病假。

安然,就抱着也忘了饿的小弟睡了。

破晓。

我醒来时,听觉雾霾了很久的天在闪亮。

该来的脚步和开门声响了。

嗲嗲和邻居们在场看到,一家三口,一片狼藉。

床下,大人遍体的鲜红和冰凉,如临冬家家户户赶做的一大盆,调味也是咽饭菜。

床上,一大一小男孩和衣紧挨着横歪躺成,人字。 

床上床下是两个世界。 

一个是终年34岁的世界。 

一个是是年12岁和2岁的世界。

老头不能不为之瞠目结舌,再挤出一句,悲愤。

弑母。这小学生杀人不恐怖,杀人后的如常才恐怖。学校老师们印象中他的不无正常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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