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促进人生成长,推动社会发展
写作是读书的变现,是阅读与思考的成果,直接展示个人见识、学识与文化层次及修养。因此,写作水平的高低直接反映个人学养与学识、学术能力的高低。一个读书人,倘若永不写作,就没有文化成果,就谈不上文化建树,更谈不上文化影响力。想想,这应该是读书人的悲哀。
现实生活中,我们大多数知识分子、文化人(高中、中专以上学历)从事工作以后就几乎不写作。当然,一个人一旦有了稳定的职业和收入完全可以不写作,因为写作并不是生活和工作的必须,同时写作也是很累的事情,未必能够带来一定的收入,毕竟于收入而论,也许仅仅是对那些写得相当出色、凤毛麟角的人物而已。
但是,对于任何人而言,只要坚持写作,往往就有改变自己或者提升自己的可能;而不写作,就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我们可以举出很多名人因为写作成名成家的例子。就拿莎士比亚来说吧,英国前首相丘吉尔说:宁可失去一百个印度,也不愿失去一个莎士比亚。这足以见得莎士比亚的影响力与不可替代性。当然,对于莎士比亚来说,倘若他不写作,永远也不会享受到这样崇高的荣誉与地位:
莎士比亚,1564年4月23日出生于英国中部瓦维克郡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一个富裕的市民家庭;7岁时被送到当地的一个文法学校念书,在那里读了六年的书,掌握了写作的基本技巧与较丰富的知识。除此之外,他还学过拉丁语和希腊语。因父亲破产,他未能毕业就走上独自谋生之路。1577年,被父亲从学校接回,不得已帮父亲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他当过肉店学徒,也曾在乡村学校教过书,还干过其它各种职业这使他增长了许多社会阅历。1583年与一个农民之女安妮·海瑟薇结婚。1586或1587年他到了伦敦,当时戏剧正迅速地流行起来。他先在剧院当马夫、杂役,后入剧团,做过演员、导演、编剧,并最终成为剧院股东。1588年前后开始写作,先是改编前人的剧本,不久即开始独立创作。到1590年年底,莎士比亚已经成为伦敦一家顶级剧团——詹姆斯·伯比奇经营的“内务大臣供奉剧团”——的演员和剧作家。
简略梳理一下莎士比亚的人生经历,我们从中可以看出24岁以后的写作彻底改变了莎士比亚的命运,写作为他人生的华丽转变插上了飞翔的翅膀。这是一个外国的例子,再拿我们国家的例子说,远的不说,就拿近处的莫言来说吧:
莫言,1955年2月17日,出生在山东省高密县大栏乡平安庄。莫言在小学五年级时因“文化大革命”辍学,在农村劳动长达10年,主要从事农业,种高粱、种棉花、放牛、割草。1976年,莫言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历任班长、保密员、图书管理员、教员、干事等职。在部队担任图书管理员的四年时间里,莫言阅读了大量的文学书籍,将图书馆里1000多册文学书籍全部看过。他也看过不少哲学和历史书籍,包括黑格尔的《逻辑学》、马克思的《资本论》等。1981年5月,莫言的小说《春夜雨霏霏》发表在河北保定的文学双月刊《莲池》上,成为莫言公开发表的第一篇小说。1982年,莫言被提为正排级干部,部队恢复授衔时,莫言被授予上尉军衔,后被提为少校。1983年5月,莫言调到延庆总参三部五局宣传科任理论干事。1984年秋,著名作家徐怀中在解放军艺术学院(现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创建文学系,他看到莫言的《民间音乐》后,十分欣赏,破格给了莫言参加考试的机会,莫言顺利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85年初,莫言在《中国作家》杂志发表《透明的红萝卜》而一举成名。同年,冯牧在北京华侨大厦主持莫言创作研讨会,汪曾祺、史铁生、李陀、雷达、曾镇南都高度评价了《透明的红萝卜》。1986年,莫言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毕业。同年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中篇小说《红高粱》引起文坛极大轰动。2012年10月11日,瑞典文学院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综上所述,莫言是我国目前唯一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他把中国文学推到了世界文学的巅峰。这一切的成就还是要从他26岁的写作梦开始,这个写作梦到获得大奖经历了整整31年。
无论是莎士比亚还是莫言,他们最初都没有上过什么高等学院,甚至很多人都曾经耻笑过他们不过是“粗俗的平民”“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农民”等等。然而,心中的“写作梦”迫使他们不断地主动学习,主动阅读,主动思考,主动用笔去表达自己的思想和看法。写作,推动他们快速成长起来,终于让他们一个个破茧成蝶,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取得了人生事业上的成功。这样的例子很多,我们就不一一列举。
写作,对于他们如此,其实对于我们在座的每一位来说,同样如此,只要坚持写作,就有改变自己的可能;而不写作,就永远没有这个可能。写作,可以使自己快速成长起来。因为,在写作中,你才会发现自己的不足;在写作中,你才会发现自己还要学习很多东西;在写作中,你还要向哪些目标迈进......
著名教育家叶澜教授曾经说过:“一个教师写一辈子教案不可能成为名师,如果一个教师写三年教学反思,就有可能成为名师。”当代著名教育家朱永新说过:“作为老师,每天一反思,十年后必成大器。”可见,写教学反思是教师成长的必由之路。
每当回首书架,看到那些大文豪一部又一部的著作和文集时,我们总是抱以无限的羡慕和敬意。是的,这些被人们铭记在心中的作家们的生命一生算是没有白白渡过——他们用自己的勤奋和努力、青春和汗水、智慧和毅力谱就了一幅人生写作历程的波澜壮阔、异彩纷呈的画卷。
古人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写作其实是不需要多么高的成本,不需要多么高的门槛,只要识字、读书都可以加入到这个庄严而伟大的事业中来。一个人如能在有限的生命里、时间里、精力下坚持做好这件事,并且持之以恒地做下去,就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就。夸父逐日有梦想,精卫填海有毅力,愚公移山不停息,红军长征二万五千里,不达目的不罢休,写作也同样如此,需要这样的梦想,这样的毅力,这样的精神,这样的气魄,如能做到生命不息,写作不息,那么,无形中就为人生矗立了一座文字纪念碑。讲两位写作人的故事:
一位是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爱丽丝·门罗。她是以短篇小说著称的,号称“加拿大的契科夫”,诺贝尔奖颁奖词将门罗介绍为“当代短篇小说大师”。获奖时门罗82岁,记者采访她,她说道:我没有一天停止写作,就像每天坚持散步一样。这位可爱的老人当场还给记者拿出了当天写成的作品。把写作当成散步,当成吃饭一样,而且已经成为习惯,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这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品格,一种信念。也许我们没有成功,也许我们没有天赋,但是我们有她的精神吗?有她的意志吗?倘若我们抛弃那些自以为是的认识和做法,我们是不是在回首自己生命历程的时候也不会感到遗憾呢?
另一位是名叫柴田丰的日本老妪。这位日本老妪,在她99岁生日的时候,出版了她的处女诗集。这在诗歌衰落的日本曾经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当时销量突破了23万册。因为这在日本国内,简直是个奇迹。这位老人在一首诗里写道:就算是九十岁/也要恋爱呀/看似像在做梦/我的心已经飞上了云端。99岁的老人,依然有处子的情怀,青春的梦想,这在当今诗歌已死的年代是多么令人惊讶的奇迹。正是这种热情,这种热爱,让老人获得了缪斯的青睐,也取得了人生想象不到的成就。
的确,正像塞缪尔·厄尔曼说出的名句: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炽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后生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岁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肤;热忱抛却,颓唐心至灵魂。忧烦、惶恐、丧失自信,定使心灵扭曲,意气如灰。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希望、欢乐、勇气和力量的信号,你无不青春永驻、风华长存。一旦天线降下,锐气便被冰雪覆盖,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便年方二十,实已垂垂老矣;然则只要竖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是的,在写作上,我们应当追求这样的境界。这样,我们就会在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当我们经过勤奋努力,自己书写的一部又一部著作陈列在书架上时,我们也可以自豪、自信地说:“我的一生没有白活。”
当然,从写作的社会意义来看,写作也是一种生产力,它渗透在各个领域,各个领域的成果记载以及人才的培养与教育,都有赖于写作的传递与推广。
我国古人有“三不朽”之说——《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谓:“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孔颖达解释:“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三不朽”中,“立德”为首,创制要有条件,门槛太高,小人物不敢思量;垂法示范,不需要什么条件门槛,人人如能遵法守纪,遵守职业道德,遵守人伦秩序,完全可以达到;“立功”当然有大小之分,大人物立大功,小人物立小功,位置不同而已,但都可以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为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立言”不同于前两者,首先门槛较高,若要“立言”,必先识文断字,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才可以达到。中国历代文人每以此为第一要务,以求不朽,诚如曹丕《典论·论文》讲:“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自传于后。”
我国是一个文明古国,自古重视文章立身。北宋汪渚《神童诗》写到:“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写作,从小的层面讲,可以改变自身命运。往大一点讲,写作可以传递思想文化,开启人们智慧,推动社会进步。尤其是写作出的优秀产品不仅可以流传后世,教育后人,间接还可以促进地域文化品牌的提升,推动地域经济文化发展,塑造地域文化标识。比如闻名天下的中国四大名楼——鹳雀楼、滕王阁、岳阳楼、黄鹤楼之所以能不断地毁而复修,就是因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王勃的《滕王阁序》、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崔颢的《黄鹤楼记》这些历史文化名篇的力量促成的。可以看出,这些写作成果的直接体现,带动了一方文化与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当地文化与旅游事业的繁荣。
当然,写作,从更大的意义上讲,它是人类思想文明进程的展现,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与载体。它有力的思想、学说不仅可以改变人类社会的命运,也可以改变国家、民族发展的命运。比如塑造我们民族思想文化性格的儒、道、法、墨、纵横、兵家等诸子百家思想,确定并指导我国社会主义革命成功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等。从这个意义来看,写作功业至伟,可谓曹丕所讲的:“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试想,倘若没有文字的书写与阐述,任何一种思想、学说都很难产生很大的影响与传播,当然,也不会产生更大的社会影响力,更遑论文化自信与民族自信。因此,写作,从这个意义上看,它是人类思想智慧的呈现,是人类文明成果的记载,是民族文化的宣扬与传播,是人类真善美的弘扬与扩大。倘若没有文字记载(写作成果),就可以说没有人类文明,人类还将在黑暗中长期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