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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勇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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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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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哪里

“幸福在哪里?朋友啊告诉你。她不在柳荫下,也不在温室里……”这是大学时经过琴房都会听到的声乐练习曲,特别是从那两个身体弱小却拥有铁肺的同学嘴里唱出来,印象最为深刻。欢快的旋律伴着悠扬的琴声,由窗入耳,由耳入心。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起问自己幸福到底在哪里,或许还在象牙塔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如今,经历了各种起落和坎坷,却经常用这个问题来向自己提问,并且给出了满意的答案。

一直下落不停的雨,在中考的第四天停下了,早上考完后,下午在家里休息。或许是近来母亲与我都很忙,没有时间在家里陪同兴兴——已经陪伴了我七年的宠物狗。这个我们都在家的下午,借着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的阳光,它慵懒的躺在地板上,舒展着身子,享受阳光梳理毛发的惬意和烘焙心灵的温暖。

对于兴兴来说,我们都在家,它就不管你去哪里都跟着,都会在你看着它的是时候歪着脑袋看着你,都会大力的摇着它洁白蓬松的尾巴,就会觉得幸福。我们都在家的时候,它会选一个有太阳光照进的地方,懒散的晒着太阳打着小盹,然后在睡梦中摇着尾巴把地板打得啪啪作响,或是在梦中被光怪陆离的梦吓到,发出让人怜爱的梦呓。

狗的幸福很简单,人的幸福也可以很简单。

我喜欢买来当地可以买到的食材,照着食谱做一些和家乡菜完全不一样的菜式。从材料的准备到成品的出锅,其中的等待、期盼和喜悦,只有亲自拿起菜刀和锅铲的人才能体会。然后,看着家人被新鲜的菜式吸引,品尝下去后的赞不绝口,便是一种幸福。

每次出门旅行,喜欢带回当地的特产,上海的雪花膏、苏州的丝绸、杭州的茶叶,然后根绝不同人的喜好分派给大家。看着大家接到礼物时喜悦的神情,仿佛也能与我一同回到南京路感受老上海的风情万种,与我一同游历苏州园林观赏盆景的精致,或是同我一起坐在西湖边上看映日荷花游人泛舟。仿佛她们打开礼物的那一瞬间,迎面就能吹来一缕夹带江南微雨的春风,这也是一种幸福。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决定了呈现幸福的方式。

如果心生贪念、欲求不满,那幸福就会被定义得很大、很重。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看不到真金白银,就不会感觉幸福。相反,如果能从生活中那些细腻的、微小的、温情的画面里就感受到幸福的人,对幸福的定义就会很小、很轻。轻与重,不仅仅是感受幸福的力度,更是一个人在世上是否愉悦、美满、知足的生活的关键。

太重的幸福,扛不起,即使扛起来了,也应为无法承担这样的重量,体力不支,最后,人和幸福都摔倒了。轻盈而微小的幸福,可以变成书签,夹在书本里,在字里行间就能寻找幸福;可以放在雨伞中,在纷飞的雨滴里触摸幸福;还可以放在手心里,只要一伸手,自己和别人就能感受到幸福。

幸福在哪里?它就在饭桌飘散的香气里,在太阳下晾晒的被子里,在眼角泛起喜悦的泪花里,在初生婴孩的啼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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