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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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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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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年

“今天是2023年1月15日,星期日,农历腊月廿四。小年已至,年味渐浓,归家的日子就要到了,愿一年风雨,一年辛劳,都在团圆时分得到慰藉。花开花谢,又是一年;云卷云舒,小年来到;辞旧迎新,快乐笼罩;购买年货,眉开眼笑;清理打扫,幸福围绕;南小年来到,愿你一家大小喜上眉梢!”

一大早,人还没有起床,朋友的微信祝福就来到了。

读朋友微信祝福,发现祝福中提到了“小年”和“南小年”的用语,便在百度搜索了一下“小年”,原来小年的来历与明太祖朱元璋有关。朱元璋年轻时是一穷光蛋。一年过年,他身无分文,想在肉铺里赊几斤肉过年,老板不肯。他说那赊一个猪头吧(古代猪头很便宜),老板猪头也不赊。朱无可奈何,随手在街道墙壁上写上一首《可怜可怜真可怜》的打油诗:“别人有年我无年,赊个猪头要现钱。有朝一日当皇上,老子要过两个年。”想不到朱后来真当上了皇帝,这一年快过年了,他想起曾经写在墙上的打油诗,为了自己的金口玉言,就颁旨,从今年起过两个年,一个小年,一个大年。当时已是腊月二十二了,就定在明天腊月二十三是小年。由于那时交通不便,圣旨传到南方迟了一天。所以就有了北方人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南方人的小年是腊月二十四。

说到年的起源,传说“年”是消灭了凶猛怪兽夕的神仙。夕在腊月三十的晚上来伤害人,年与人们齐心协力,通过放鞭炮赶走了“夕”。人们为了纪念年的功绩,把三十那天叫“除夕”,即除掉了猛兽夕,为了纪念“年”,把初一称为过年。

中国民间有“开门爆竹”一说。即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家家户户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放爆竹,以哔哔叭叭的爆竹声除旧迎新。爆竹为中国特产,亦称“爆仗”“炮仗”“鞭炮”。

年,汉语常用字,读作nián,最早见于甲骨文,其本义是年成,五谷成熟,即《说文解字》:“年,谷熟也。”引申为一年的收成、年纪、年节、年代、每年等义,又是时间单位,指地球环绕太阳公转一次所需的约365又1/4太阳日的周期,所以公历一年有365天,4年后要在2月28日后面加一天,是为闰年,就有366天。

人过一年增一岁,叫年龄。树过一年长一轮,叫年轮。一年之初为岁首,农历岁首为春节,叫过年。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理解的年。

人和自然万物都是与谷物的同步繁殖和生长。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人的正常死亡,也是自然规律,而谷物的种子才是不死的灵魂,具有保护后代的神奇力量,因而,种子就是祖先,种子也是年。

年,就是时间,六个月叫半年,十二个月叫一个年度,十年叫一个年代,百年叫一个世纪。按时间顺序记载人的生平事迹,叫年谱。综合汇集一年内的有关专门资料,叫年鉴。古代,皇帝易人,都要设皇帝纪年的名称,叫年号。在乡村里,一年的收成,叫年景。光在一年里所走的路程,约等于九万四千六百亿公里,叫光年。

年与人的命运紧密相联。人是从幼年、童年、少年逐年走向成年,然后又从青年、中年、壮年逐年走向老年。读书乃至参加工作或入团人党等要填写“出生年月”,居民身份证上也是标明了出生年月日及编号,这就是身份证号码。人去世了就要写明生卒年,还有终年或享年多少岁的说法。

青年男女新婚为之百年好合,人生走过百年为之百岁老人,企业经营百年为之百年老店,中国共产党壮丽航程一百年为之伟大光荣正确的百年大党,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史从远古走来,创造了灿烂辉煌的中华文明。

过年有贴春联的习俗。春联也叫门对、春贴、对联、对子、桃符等,它以工整、对偶、简洁、精巧的文字描绘时代背景,抒发美好愿望,是我国特有的文学形式。这一习俗起于宋代,在明代开始盛行,到了清代,春联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小孩子过年最开心可以得到压岁钱。压岁钱是由长辈派发给晚辈的,年夜饭后长辈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压岁钱在民俗文化中寓意辟邪驱鬼,保佑平安。

民间在除夕有守岁的习惯。吃罢年夜饭,灶具要洗得干干净净,以备正月初一早上或全天吃素。晚上要守岁,每个房间要整夜灯火通明,叫“点岁火”。守岁的民俗主要表现为除夕夜灯火通宵不灭,守岁谓之“燃灯照岁”,即大年夜遍燃灯烛,据说如此照岁之后,就会使来年家中财富充实。

过年还有拜年的习俗。拜年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古时“拜年”一词原有的含义是为长者拜贺新年,包括向长者叩头施礼、祝贺新年如意、问候生活安好等内容。遇有同辈亲友,也要施礼道贺。随着时代的发展,拜年的习俗亦不断增添新的内容和形式。除了沿袭以往的拜年方式外,又兴起了礼仪电报拜年、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网络拜年等。拜年的时间一般为初一至初五,过了腊月初八就走亲访友多被视为拜早年,而正月初五以后、十五之前走亲访友为拜晚年。

每年农历正月初一,又叫阴历年,传统上的“年节”即春节,春节是中国民间最隆重、最热闹的传统节日。新春贺岁围绕祭祝祈年为中心,以除旧布新、迎禧接福、拜神祭祖、祈求丰年等活动形式展开,喜庆气氛浓郁,内容丰富多彩,凝聚着中华文明的历史文化精华。

尽管现在过年已经没有了过去过年的味道,人们对“年”俗的淡化和观念的变化,但年复一年的“年”里缩印着我们人生的底片不变。一些人仍会在年尾或年头把底片取出来看看、想想,坎坷的时候,比登山还难;平坦的时候,不可忘乎所以。年轮一圈一圈放大的涟漪也会成为推翻我们心船的巨浪。

每一个年里都记载着每一个人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的足迹。年是一面镜,不要粉饰自己的面容,无须掩盖自己的心灵;年又好比一本书,它能让人们用心与心紧贴互问寒暖,年的回音壁上能聆听到人生的真谛。

“月月月圆过月半,年年年尾接年头”。过了“年”的关口,春天就在万物复苏中来临了,逛庙会、扭秧歌、玩灯笼、观龙灯、驱百病等文娱活动,就成了春季里狂欢节中最重要的内容了。

“今日喜见雪花飘,驱瘟神,把春报。待到春风千万里,草茵茵,百花俏,春光明媚普天照,心舒畅,仰天啸。万物有灵共荣生,转愁颜,清明到。”适逢南方小年时节,泸州在今天突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文友徐朗清先生即时写诗抒发感受。“瑞雪兆丰年”,可以肯定的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昨年有新的收获,今年有新的太阳,明年有新的希望。

作于2023年1月15日即农历壬寅年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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