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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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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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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改变了我

孩提时代,我的脑袋里满是想象的空间:我说伸手能够着天,弯腰可抱大山,我把故乡的云说成是村庄的花朵,把伊河的浪花说成是老爸老妈的牵挂。一棵稚嫩的文学种子,在黄河岸边的山村沃土中渐渐生根发芽。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我拿着一个桃子,一切两半,一半是红色的,一半是淡淡的,忽然我就吟出了一首现在看来非常稚嫩的诗歌: “轻轻地把桃子切开,递给外婆,趴在外婆耳边说,淡淡的是外婆,趴在妈妈耳边说,殷红的妈妈。”我一边吟诗,一边把红色的一半递给妈妈,把淡淡的一半递给外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当时年轻美丽的母亲就像那一半嫣红的桃子,而沧桑年迈的外婆就像那一半淡淡的桃子。在一个天真的孩子眼里,生活被赋予了诗意,令人觉得生命是美好的,世界是美好的。文学的种子,从那以后在我心中发了芽,伴随着我走遍海角天涯,一直走到今天。

美好的文字皆由心生,是一种感情的释放。正如走在秋天幽静的小路上,脚下踩着沙沙作响的红叶,天籁之音缓缓地从空中传来,身心就在那一刻得到了彻底的舒展。我走在岁月里,在季节的变化中且行且吟,清清的伊河水牵动着我奔流不息的诗意——古道幽香,伊水情长啊!对文学的热爱挚爱造就了我最唯美的人格风范——不扶高枝,甘为小草。

我对文学的热爱,与我的祖母素日里给我讲故事之事是分不开的。祖母虽然不识字,但她很会讲故事,有讲不完的故事。如女娲造人、嫦娥奔月、精卫填海……晚上听着祖母的故事进入梦乡,睡梦中,常常是这些故事的延续。祖母的耳濡目染,犹如春雨绵绵,于无形之中滋润着我幼小的心田,激发了我的想象力,打开了我的心智。

我的父亲是一位严父,他对子女要求很严格。父亲天资聪颖,但因为家庭原因没有上大学,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子女身上,要求我多读书,勤奋学习,自幼对我的教育都带有着传统文学色彩,他经常让我读唐诗宋词、名人诗集,这些精神食粮就像阳光雨露一样滋润着我的成长,我在父亲日日的文化熏陶中,汲取着文学的滋养。

我的母亲是聪慧能干的,也是极富有善心,邻里关系都相处得很好。自打小时候起,母亲就会以事例苦口婆心地给我讲做人处事的道理。在母亲的影响下,我明白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又该怎么为人,怎么处事,怎么才能上进。母亲以身作则,自然给成长中的我树立了东方传统女性的好形象。而今的我,恰似我母亲那般性情,温婉、亲切、和善。

遗憾的是,奶奶早在我上初一的时候的离世了,父亲也在2015年9月病逝,他们静静地躺在带给我文学启蒙的那片山坡上,留给我的只有风中深深的追思……

如今,当粉丝们亲切地说我是“黄河的女儿,姹紫嫣红,遍身绚烂”,有着黄河的思维,黄河的澎湃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着感动和思念。我怀念带给我文学启蒙的祖母和父亲,感恩带给我伟大深沉之爱的母亲。

原载于2021年3月29日学习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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