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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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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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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共和国小21岁

/王宗伦

 

我比共和国21岁1970年国庆节,我一个多月

我出生的那天晚上是生产队第一次分稻谷。我父亲在生产队分稻谷去了。我一出生,爷爷就安排我幺爷快点出去生产队报信。大队支书也在分稻谷的人群里面,他哇,这个娃儿生得好,有饭吃

妈妈经常给我讲这个故事好像我的出生代表坐坐享其成的寓意一样。但我至今没有贪图坐享其成的生活,一直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来谋生。因为我从小就养成了热爱劳动的习惯。我们大队还有一个和我一年生长的男孩。据说大队支书去发布票的时候,走到他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哇”的一声。那个时候只要孩子一出生,就可以分得粮食和布票,有吃有穿。大队支书说:“好遇时”人们就给他取名为“马遇时”。

共和国30周岁的时候,我和马遇时成了小学同学。地方下户的时候,马遇时回家务农去了。我还在继续读书,读到初三的时候,如果不是遇到邓宗汉老师,初中毕业就回家务农了。邓老师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记得邓老师曾用三节课的时间给我们讲述路遥的小说《人生》。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人生就是要有曲折才有意义。所以,后来的人生之路中遇到曲折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这是上天给你“意义”的时候,这道坎儿一过去,意义就显现出来了。果真如此,这样一想的时候,,面对坎坷曲折也就坦然了许多。

共和国40周岁的时候,我在桐梓县城上高中。那个时候,我的文学梦简直是蓬勃发展,我和同学在学校创办了校园刊物《韶华》,用铁笔刻蜡纸油印,在学校的各个班级之间发行。那时候从牙缝里面省出钱来订阅《杂文报》,给《杂文报》投稿,还收到过编辑老师的回信。我们一大帮文学青年,后来都奔向了各自的岗位,而我仍然痴心不改,还没有放弃。

共和国50周岁的时候,我在福建打工。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钱修房子。因为老房子实在住不下了。看到周边邻居都纷纷起了新房子,而自己没有房子住,感觉很没有面子于是就拼命挣钱,同时也支持两个兄弟读书,减轻父母的负担。青春年华最美好的十来年,主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书本知识大多丢了。这十来年的挣扎,边找边用,很多时候找的钱不够用,最终积存下来的存款还不到一万块。

共和国60周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病死了。我回到家乡养病一年多。我二兄弟宗明已经当了医生,他知道那个病的死亡率非常高,他就想尽办法开导我。这一场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不再想出远门打工了。生病期间反而读了不少书,比如把初中、高中的语文书全部翻出来重新读一遍。三弟宗培从容光镇把他们办公室的报纸打成捆,步行二十里山路给我背回来,让我有了报纸可阅读。虽然是过期报纸,仍然是难得的精神食粮。病好了后,我在家乡发展蚕桑产业,把以前种玉米、种烤烟、种水稻的土地拿来栽桑养蚕后来又招聘到县里面当过蚕桑辅导员。栽桑养蚕这条路走失败了,然后水坝塘派出所当了一名辅警。

在派出所那些年,无论是辅助民警开展档案达标还是创建一级公安派出所,我们都是忘了命地加班,因为民警和辅警的关系处得非常好,工作起来很快乐,大家都愿意多劳动,多付出,也喜欢学习和请教。这样的干劲是很得领导赏识的,也让自己有了脱颖而出的机会,因此被公安局聘请到政工室专门从事公安新闻宣传。平台广阔了,需要学习的东西就更多了,任务也更加繁重起来。每天的工作任务都排得满满的,只有见缝插针地自学。这些年来,得到了许多领导的支持和培养,先后到省、市、县参加过一些培训,提高了自己的写作能力,也搭建了许多人脉资源,发表了一些作品,获得了一些奖项,结交了许多文学爱好者,树立了扎根警营从事公安文化工作的信念,一直干到现在。

这十多年的公安新闻宣传,亲身经历和见证的变化也是非常快速的。手写稿到邮局信封邮寄,到新浪博客,邮箱,再到QQ交流,微信聊天,公众号,抖音……方便快捷的网络时代,给阅读和创作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最大的突破是人与人之间可以面对面地沟通交流,很多大报大刊的编辑老师从网上了解我的情况后向我约稿,我采写的许多人物故事,就接二连三地在各级报刊杂志上与读者见面了。省报的一名著名编辑曾说:“不是因为你那里特别出先进典型,而是因为这个作者在那里。”我觉得这个编辑老师讲的是良心话,更加增加了我采写人物故事的信心。所以,这些年来采写的几百上千人,有不少登上了人民大会堂或部省级领奖台。中华人民共和国抗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的时候,贵州省有4名代表受邀到北京观礼,我采写的人物就去了2人。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是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的栏目,没想到前几年,竟然有7期根据我的作品摄制的电视专题片在上面播出。有人问我,王哥,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说,我只是一个淘金者,这些“金子”本来就生活在那里,我只是去把他们显现出来而已。比如植造“生态天堂”的老农魏发富、扎根黄莲的“教育拓荒牛”周廷猛,他们身层,却胸怀伟大梦想,并且不遗余力地去实践着、奋斗着。他们就是身在基层的民族脊梁,如果我把他们的故事集中起来,建一个灵魂博物馆,那将多么有意义啊!

古人说:“五十而知天命”。比共和国小21岁的我,今年正好49周岁,虚岁也就是“知天命”的年龄。我的天命,也就是日益繁荣富强的祖国给我的天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庆之际,我满怀激情地撰写了这样一副对联向共和国献礼:“我心向党心,心心相印;文运连国运,运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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