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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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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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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吃葡萄 写童谣

吃葡萄 写童谣

 

/王宗伦

 

我在吃葡萄的时候突发奇想,古人“指物作诗立就”,我为什么不为葡萄写一首童谣呢?可是吃了几串,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我想,“童子童谣”群好久没有组织活动了,不如拍了照片发到群里面,请哪位大神写一首来分享一下。果然,此举一出,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生死疲劳、江勇、倩倩、难得糊涂、剑胆琴心、冰霜、踏雪寻梅、灰色轨迹、黑暗是一个温柔的胖子、水月、海滩一韵、杨定刚、阳子等一大批“童子童谣”群的成员,立即参与进来,创作童谣,讨论童谣。童谣群里面嘀嘀嘀嘀的欢叫声,一直持续不停,直到凌晨一两点钟,水月”还在发童谣,表达了夜看两串葡萄图,逗得口水流。想吃得心,又恐买不着。迢(跑)上迢(跑)下翻冰箱,馋都解不脱的猴急心情。

如果严格按童谣的形式来说,还需要进一步修改,但她那种想吃葡萄的着急状态,通过白的手法,表现得生动形象。我想,如果随手就吃到了葡萄,可能还写不出这种感觉来了。她说:我记得电视《舌尖上的中国》初播时,就有很多人半夜看了去找吃的

的确如此,其实很多东西实质上并没有那么美,因为文人雅士的爱好,让变得更美了。以前读古人写的美食,或者是很多作家写的外地的美食,看起来口水直流,但是当自己亲自品尝的时候,也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这就是审美的差异。文化可以让美得到升华文明却不一定。

很多时候我们吃某一种东西,不一定是吃它的味道,而在乎的是情感。就拿这个葡萄来说吧,超市街上到处都是,也可能比这个葡萄好,但是吃那些葡萄就没有想到葡萄写点什么,或者为葡萄拍点照片,为什么吃到这个葡萄就感动了,就产生了这么多想法呢因为这葡萄是老婆种的,是今年秋天的第串葡萄,其间注入了这么多情感,是乘着想象的翅膀在品尝。品尝的是一种情感的升华,葡萄本身的味道反而退居其次了。

就拿写童谣来说吧,人们习惯于“三三七”的句式,即使写得好,也感觉没有跳出旧有的框框,“黑暗是一个温柔的胖子”说,“三三七”的结构太多了,就想尝试四字句的创作感觉。他创作了一首童谣,还谦虚地说:“葡萄太馋人了,我也凑个热闹…”

 

葡萄藤藤,吹满泡泡。

妞妞看到,伸手想要,

又跑又跳,却够不到。

哥哥偷笑,给她一串:

多吃葡萄,快快长高。

 

我用“三三七”的句式给她进行了修改:

 

葡萄藤,吹泡泡,

一串一串小灯泡。

妹妹叫,伸手要,

又跑又跳够不到。

哥哥笑,把她抱,

摘下一串小葡萄。

你抿抿,我笑笑,

多吃葡萄长高高。

 

但是,读者说,还是前面一个版本好。从品尝葡萄和品读童谣上升到童谣创作的探讨上来,气氛真好。

说实话,很多朋友见面都会说,你们的“童子童谣”很棒哦,然后又委婉地说,我都想写,心痒痒的,但是不敢发出来。其实创建“童子童谣”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持一颗童心,写了就发出来,互相分享,学习提高。有时候自己枯坐苦思,一句都想不出来,但是群里面一讨论,你一首我一首,灵感的窗户打开了,其乐无穷的感觉就出现了。于是我也来了一首《写童谣有奖》:

 

一首童谣,一颗葡萄。

谁写得好,奖励葡萄。

怎么兑现?梦里寄到!

 

已经凌晨了,我仍然有些兴奋,睡下去,又产生了灵感,爬起来,把之前发在“童子童谣”群的一首童谣进行了修改,变成了《最新版狐狸和乌鸦》:

 

一只小狐狸,她想吃葡萄。

可惜藤儿高,狐狸吃不到。

尾巴几甩甩,赌气走开了。

嘴上还在说:“酸得不得了。”

边走边回头,结果跌一跤。

乌鸦看到了,笑得呱呱叫:

“我来摘给你,尝尝啥味道?”

狐狸好羞愧,不再骗人了。

 

这个吃葡萄、写童谣的活动,从昨天晚上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连给我们“童子童谣”群进行童谣创作培训的巩章玉老师都“逗”出来了,对童谣作品进行点评。他说:“@王宗伦 新版写得好!寓言也可以写成童谣的。”又补充说:“老师们,记住寓言可以写童谣哦!”他又特别强调了一遍。

乘着兴趣,我还写了一首《赠给妻子》:

 

妻子喜欢种葡萄,丈夫喜欢写童谣。

你种葡萄多辛苦,我写童谣乐陶陶。

夫妻两双勤劳手,酸甜苦辣全是宝。

 

因为是临时确立的一个主题,大家自由发挥,所以创作的童谣作品千姿百态。这种没有框框的探讨,更能见真性情,探讨起来也是互相帮助的状态。比如倩倩的童谣结尾是“嘴好馋”三字,巩老师说:“嘴好馋”改为“嘴馋馋”,可否?我觉得如此更符合儿童语言特点呢。巩老师虽说是遵义的童谣名家了,但他一直坚持用探讨的语气进行交流指导,毫无架子。正如剑胆琴心说的那样:“吃葡萄,写童谣,半夜三更还在聊。巩老要是知道了,被窝里面偷着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是遇到烦恼的,因为:吃葡萄,看葡萄,想写童谣好烦恼。皮皮吐了一大堆,一个字儿找不到,今晚怎能睡得好?”后来,通过“童子童谣”群的热烈讨论,灵感的窗户给我打开了,不仅接连创作了几首自己喜欢的童谣,而且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一些美梦呢。

在创作探讨的过程中,难得糊涂甚至连种葡萄树的想法都有了:

 

一颗葡萄,一首童谣。

摇头晃脑,口水直掉。

蜗牛爬树,一年一遭。

我想葡萄,快栽树苗。

 

除了“童子童谣”群里气氛热烈,发在朋友圈的讨论也是持续升温,比如“水晶晶,亮晶晶,吃在肚里甜在心”,还有“葡萄甜,葡萄好,多吃葡萄不显老”等,虽然有广告之嫌,但也通顺押韵上口,基本上符合童谣的要求。有的说“吃这颗,想那颗,吃得心里乐呵呵”,从“贪”的馋样来反衬葡萄的甜美,也是一种不错的表现手法。

娄山晨雪的《摘葡萄》,表现的是小孩子吃不到葡萄而搞“破坏”的情景四处望,找杆杆,啪啪几声稀粑烂”这是恶作剧,在某些地方也存在类似情况。有网友@娄山晨雪:“曾老师描述的场景很生动,但是感觉童谣里的小孩是个调皮蛋,对葡萄树很有破坏性。”我也认为文学作品应该引导美,虽然@娄山晨雪描写的情况偶尔也存在,但不宜如此宣扬,特别是童谣,对孩童的教育引导作用是必须重视的。@娄山晨雪接受了我们的意见,改成了这样小朋友摘了葡萄“你一串,他一串,分给邻家小伙伴”的共享场景。好是好,这样一改,反倒有些主题先行的感觉了。创作倒底是“原生态”的描摹好,还是经过“精神加工”的好?这是值得探讨的话题。我有时也在两者之间纠结。

@雪域老兵的《葡萄谣》,则非常有和谐的画面感:

 

青青葡萄,挂满枝条。

外婆扶梯,姥爷登高。

吃到嘴里,酸甜回绕。

炎热暑假,快乐宝宝。

 

有很多童谣表现的是吃葡萄的时候倡导文明卫生的主题,比如杨定刚的“肉汁吞进肚囊皮,皮皮(儿)吐到篓里面”,厚积薄发的“爸爸喊,妈妈叫,娃娃快快把皮扫”等等,都有寓教于乐的精神在潜移默化。到了第二天中午,有的老师不仅创作童谣,还用硬笔书法的形式展示童谣作品,起到了物(葡萄)、文(童谣)、书(书法)三者共赏的效果。

“童子童谣”的创作气氛已经持续了几个月,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创作队伍,有经验的“老手”创作不断,刚开始尝试的“新人”也大胆创作。我想,童谣创作也像一串串葡萄的成长过程一样,刚开始的时候,从一粒粒小米那么小的籽儿慢慢长大,从青涩僵硬的小疙瘩慢慢变成水灵灵的甜美葡萄,经历了春天的浪漫到盛夏的炙烤,才有了甜美的果实挂满枝头。我们学习创作童谣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也像一串串葡萄的生长一样,谁不经历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呢?

生生不息,慢慢变好。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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