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咸丰九年,京师乌衣村内有个酒糟馆名曰:“燕春”。当时的老百姓无一不夸赞这里的酒糟色香味美。珍湘贤家里由于仅有她一名孩子,因此家传的酒糟酿法就传承到了珍湘贤的手里。
今日的酒糟馆分外热闹,喝酒作乐,吃饭闲聊好不欢乐。
“来碗酒糟!”李井音大嚷道。
“喊什么喊!没有素质,这么多人都在此吃饭,就你在这喊。”
“哎呀!这不是郭教授嘛。眼拙没有看到您。”
“罢了,罢了。”郭轩东拿着手中的折扇挥了挥。
两人斗嘴的工夫,酒糟被端了上来,珍湘贤一不小心就将烫手的酒糟汤洒到了李井音的手上。
“你没长眼睛!还是你的手只适合抓鲺!”李井音冲珍湘贤喊道。
珍湘贤赶忙鞠躬致歉,从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刚想将洒的汤拭掉,就被李井音推开。
“干什么!”宇涤侯吼道。
珍湘贤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涤侯,刚要说话,郭教授便说道:“罢了,罢了。大家都是来吃饭的,没有必要如此。”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好似想用眼神杀了彼此。边上的人若有所思地笑了。此时进来个乞丐,虽说是乞丐,但也不缺乏些许“老大”的气场。
“哎,我可听说这潘无随是乌衣村的村霸呢。现如今怎落得如此境地。”
“可不嘛,这都要拜英吉利人所赐呀!”
“是呀,自黑片进入以来,他好似一直在吸食黑片。”
“唉,可怜啊。”
潘无随在全场最中央的位置坐下来。“给老。。。。。。给我来碗酒糟,老板。”潘无随从最中央的位置移到了靠墙的空位,坐了下来。
“哎呦,这不潘老大嘛,别来无恙啊。”李井音含沙射影地说。
“李井音,你难道忘。。。。。。李太爷你要知道,当时你流落街头,无人问津时是我将你收留的呀,请您别忘了。”
“哈,这原先的事是在你当村霸的时候,现如今你是连狗都不如的畜牲!”
听后潘无随紧握手中的拳头,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嘴里好像说着些什么。
李井音刚想接着骂,郭教授甩了甩辫子说:“罢了,罢了,吃口酒糟吧,小李。”
“嗻”
宇涤侯到了后厨想去看看珍湘贤有没有受伤,珍湘贤看他进了屋,两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了几秒,两人什么也没有说。珍湘贤转过头叫徐花蕊到客屋里唱歌。伴着歌声宇涤侯回到了客屋,他感觉刚刚的几秒钟特别之漫长,后悔没有说些什么。
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独自酌酒,回想刚才的几秒钟,旁边灯红酒绿,一大群吃人的人在这里露出獠牙、魅笑,露着他们好似柳条的尾巴在场内,吃着不知名的肉,喝着不知名的茶,伴着世上最美味的酒糟,在一个自以为红楼的酒糟店露出吃人的可怕的面孔。宇涤侯伴着他桌子上仅有的一碗酒糟独自回忆。
外面的天阴了,犹若一片黑布笼罩着本就不瓦蓝天空。
“黑云压城城欲摧呀。”倚着窗边,眺望天空,郭轩东独自吟诵道。
“谁是李井音?谁!站出来!”
“我。。。。。。我。。。。。。我是,怎么了衙门老爷?”
“抓起来!”
“别。。。。。。衙门老爷,别呀!”
李井音被四位衙门带到了酒糟店所处的巷子里最繁华的地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井音因倒卖黑片,忘恩弃亲等数十种大罪,今日行刑!钦此!”
声起刀落,李井音的头也随之落地,雨渐渐下大了,肮脏的血液伴着洁净的雨水流淌在这充满淤泥的巷路上,流淌在这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村子里,流淌在这吃人的社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