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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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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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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狮的冬

石狮其实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寒冬,冬有,但不寒。印象中真正令自己感受到冬寒的,就属那年雪灾突袭北国的情景了。

北国冰封天地、冻及世间万物,目之所及,除了白茫一片,就是一片茫白。鸟兽鱼虫,花草木树,都在一片皑皑的迷茫中,闭塞了双眼,禁锢了双腿,束缚了双翅……

那年又是可爱的战士们,奋不顾身地保家卫国,提到军士们,总是满心的敬意。

原本北方的雪天是习以为常的,可是似乎突然之间飘雪满天,温度骤降,百年不遇的雪球滚滚而来。仿佛阴沉的天,有着道不完的怨恨,非得阴阳怪气的吐露完全,才肯罢休。

连远在南方的我们,也感觉到了雪灾带来的刺骨寒冻。

记忆中,那些日子,我更愿意钻入被褥之中,将被角用身体压堵得密不透风,才纹丝不动地汲取着温暖窝里的暖和。

石狮的冬,并没有穿秋裤之说。或许穿上秋裤是被小年轻视为趋向老成的标志,那是因为石狮的冬并不寒,总能以单层的牛仔裤压制着飘来的寒气,忍耐着,忍耐着就过去了。

但是,石狮的冬在不冷的同时,也不情愿被套上“名不副实”的面纱。终归还是要释放出点儿冬的季节寒意,所以海风也恰到好处地弥补了冬季的这个“缺失”。好像有种既然不冷,用海风的凛冽来填的俏皮。

石狮的冬虽不冻,海风却令人瑟缩。尤其北来的人儿,更是不习惯这样迎头刮面的海风,吹及脸庞,尖涩而冷冽。

仿佛一不留神被草丛中带着反钩的草叶划破皮肤层面的尖痛——倏地一阵微弱的刺痛,反应过来时,却又迅速地恢复了原样。细心寻觅时,却无法寻得踪影,似乎又没有了那种疼痛的感觉。

也因为不冻,石狮的树木大多还是绿意青葱,但青葱却并不是春来时的翠色欲流,却有的是老气横秋似的深色——暗墨的绿色让人有种饱经风霜的遐想。

那也是,经历了一年四季的风吹雨淋、雷轰电闪,终了,总要显现一些沧桑,要不怎晓得曾经的过往……

虽不冻,但这几天断崖似的降温,还是令人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加衣厚裤,或许真正稍稍宽心的是那些入冬后一筹莫展地购入冬衣的商家们,毕竟冬的暖,只能让冬衣囤留库中。

阴晦的天,加上寒凉,确实让人感受到了冬的威力。可是海风的凛冽只是面皮上的尖涩,刮着脸庞确实令人不舒服,但是经历几冬后,还是会不由赞叹石狮冬天的另类,有冬,却不寒。

石狮的冬天,不冻,有风,更不用穿成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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