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四合,抱城如壶”的柳州,是广西第二大城市,虽不如桂林招揽游客的名气,却也实实在在的吸引了千千万万的游客。我想,这可能源于唐代著名文学家柳宗元在柳州任刺史时,曾用“越绝孤城千万峰”、“江流曲似九回肠”的诗句,来描绘这座城市的缘故吧。
“南宁铁路公安局警官培训中心”我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来培训中心,对柳州的花容月貌,我是心有所属的。培训中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二百人。这样一个小地方,专程旅游的人是不会来的,来的这么些人,是我以及我的战友们,我们的目的,皆不在旅游,因而也不像四面涌来的游客那般各怀心思。我们身着戎装,有别于一般游客,因为常年与铁路为伍,保卫着铁路运输生产的安全,因此,我们又被称作“铁鹰”。铁鹰们聚集在培训中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练习飞翔。
这个培训中心,它并不在南宁,而是在柳州,位于柳州的河西路中段,毗邻柳江。记得初次通知我来培训时,我也曾误以为它在南宁,幸好培训中心的老师再三叮咛,才没有在理解的错误路上越走越远。
以前来时,我知道:这里除了可以住人之外,便是鸟语和花香。今年我们是秋冬之交来的,花儿谢了,只剩下鸟语,但小叶榕树依旧健朗,像老朋友似的,在爽朗的风中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
著名作家巴金曾经写过一篇散文叫《鸟的天堂》,他把一棵500年的大榕树写成了热门的风景点,让无数人向往。我重复这个题目,不是为了超越。当然,我也超越不了,不过是因为对文学的爱好想沾沾大师的文气罢了。巧的是在培训中心,也有几棵榕树,只是榕树上鸟类比较单一。闲步的时候,每每看到的,是一群麻雀从一棵榕树飞到另一棵榕树,它们不停的练习飞翔,并不害怕人的打扰。操场上的健身器械是简陋的,教学楼是简陋的,宿舍也是简陋的,一如田湘老师在文学和艺术上追求的“极简”。
在这里,没有人不知道田湘。田湘老师是个诗人,也是铁鹰队伍中的一只领头鹰。诗人是富有想象力的,为了打磨我们的翅膀,他不仅亲自为我们讲解诗歌的“十忌十求”,还请来谢有顺、朱三坡、杨克、李一鸣、杨建伟、葛一敏、田耳……等大伽为我们授课。这些大伽,每一个在中国文坛都是响当当的,每一个的到来都是铁路公安领导的支持和田湘老师的煞费苦心。说真的,我为有缘结识这样一个亦师亦友的兄长感到不枉今生。
巴金先生“一株榕树便天堂”,一句诗概括了小鸟天堂的特点。每天栖息在那棵美丽大树上数以万计的各种野生鸟,暮出晨归,嘎嘎而鸣,翩翩起舞,那是一种多么蔚为壮观的景象。这让我想到我们这支队伍,十万铁鹰,沿着地平线两根钢轨铺织的路网,翱翔在祖国的蓝天,护卫着人民的安宁,其场面的恢弘,并不亚于小鸟的天堂。
铁鹰的高远在于翅膀的坚韧,翅膀的坚韧在于平时的磨练,平时的磨练在于不停地练习飞翔。培训中心的那群麻雀尚知道不停地练习,而我们作为人也好,作为鹰也罢,更应该珍惜每一次学习的机会,更应该正视自己作为铁鹰队伍中的文学骨干精英,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文学道路上,都要定位好自己的角色。在培训中心,我们是文学雏鹰,回归岗位,我们是领头大鸟。
短短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培训中心将我们分批送走之后,这个小小的校园又恢复宁静。不过,正是在这种宁静中我才不断矫正了对文学的认识。也有幸自己能够在场,见证了不同大伽深邃思想的激烈碰撞,从而使铁鹰的文学翅膀又得到了再一次的升华。
虽说自己文学功底浅,有时候我自己都会疑虑,是不是走到岔路去了,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但每一次的学习却又总能使自己柳暗花明。这或许就是生活中时常遇到的明暗交替吧。遇到是一种缘分,是上天赐予的感恩。因此,我除了要感谢遇见田湘老师,还要感谢遇见的每一个文友,是他们给予了我在文学路上的动力,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一只鸟的羽翼在日渐丰满的同时筋骨也越来愈坚韧。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南宁铁路公安局警官培训中心,因为有天南地北的文学大师来传授各自领域的精华,助推铁鹰在文学的天空展翅飞翔。大师们的声音通过肺腑传递,在校园里练习飞翔的麻雀不停地欢叫着,它们的翅膀敏捷的拍打着天空,何况我们还自诩为铁鹰呢?于我而言,这里是鸟的天堂,更是铁鹰的文学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