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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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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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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

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姐会怕蛇,让我很吃惊,当然我自己也有点怕蛇,毕竟被这家伙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姨妈家在名叫石崖顶高山上,一座很高很陡的大山。山路狭窄崎岖且十分陡峭难行,李白说蜀山之高,难于上青天。我想石崖顶比起蜀山之高之险不承让多少,我曾随母亲爬过几次石涯顶,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都让我及其疲惫,甚至有着惧怕,所以以后很少再去二姨妈家了。

我们家在镇子上,田地在平川之上,每年地里的庄家成熟的早,地也不多,五六月份便早早的收拾完庄家了。

二姨妈家的田地由于在高山上,海拔高、有的田地靠山的阴面,阳光照射不足,温度低导致庄家成熟期到了七八月份。二姨妈家地也多,农忙是人手不足会耽误事,要知道收拾庄家可是在老天嘴里抢粮食,谁知道几场暴露足以毁掉地里的庄家。

所以每年秋收时节等我家庄家收拾完,母亲便会去石涯顶二姨妈家帮忙收拾庄家,我又太小没人照看,没办法留在家里母亲顺便也带着我一起。

说实话我是十分不乐意去的,每次来去一趟我的腿便要疼好久。这时母亲便哄我:去姨妈家了让你大表姐带你摘草莓吃。

这一招百试百灵,一想到鲜红香甜的草莓不由得口水打转,兴奋的欣然答应,跟着母亲登石崖顶了。

石牙顶从山脚到半山腰的的路还算宽阔,有一米多宽,因为我们镇上有人家田地是这里,所以路修的比较快,盘旋而上并不陡峭。一旦超过了半山腰直到山顶,这路几乎是直的,道路狭窄不到一米,且十分陡峭,可以用爬来形容,因为一旦失足有滚落山崖的危险。

此时母亲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爬行,途中累了站着歇一下,因为山高路长十分消耗体力。大约登山一小时左右终于到了石崖顶,山顶有一块一块高低不一的平地,上边建了村民的房子,一条石板大路蜿蜒的穿过村子消失在又一座更高的山脚。

由于二姨妈家地多收成好,生活经济比较好,在她家能够吃到各种野味和猪肉、油饼,而这些食物在我们家也只有过年才能吃的上。

大表姐她名叫乔娃,是个身高一米七,身材高跳、漂亮能干的姑娘。山里人的吃苦耐劳,勤劳善良她都具备,唯一的特点就是乔娃特别能说,很喜欢笑。二表姐长相一般,年纪也不大,平时不善言辞,也很少笑,总是板着一张脸。

大表姐应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成人。二表姐也有十一二,还算有些小,而我就更小了,七八岁的样子,不怎懂事。

清晨八九点的样子,大人们都去山上地里干活去了,大表姐带着我和二表姐,去山上摘草莓、瓣夢子,夢子只是我们家乡一种叫法,具体正规名字不得而知,和草莓差不多的一种植物,味道十分甜美。我们几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乔娃走在前面,我们紧随其后,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我有些紧张,紧紧的跟着她们身边,深怕走丢了,那些大山茫茫可真不知归路了。

我们每人拿着带着,看到山上、路边,田地边有草莓和夢子便摘下来放进袋子里,然后继续前行。我有时嘴馋,边摘边吃,好不痛快。很佩服大表姐总能知道哪个地方有一路开道前行,时不时叮嘱我跟紧点,注意安全。

我很佩服大表姐的大胆能干,总是风风火火十分干练。遇到难走的路她总是抓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前行,深怕我摔倒受伤。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的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是,突然路边出现了两条蛇,一大一小,大的足有我胳膊一般粗,身上有一道道白色的纹理。小的一条也比起这条白蛇也没小多少,全身呈青色。这让我想到了电视剧的白素贞和小青,这么粗的蛇我还是平生未见,不会是蛇精作祟吧。我有点害怕,也有点好奇。

这可把大表姐吓坏了,“蛇,有蛇,快跑!”

她惊叫一声拉着我们极速想后退去,吓得她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我们看着两条大蛇慢悠悠的爬过山路,钻进了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不摘了,我们回去吧,这蛇太吓人了。”

我们都是吓到了,三人默默达成一致打道回府,向山下走去。

从此我知道了大表姐原来怕蛇,直到现在明白,她一个自小生活在山里的人怎会惧怕蛇呢,其实她是怕我们有危险,所以才放弃了摘草莓回家了,她永远是一个善良而又能干的人。

后来大表姐嫁到了另一座山上的人家,成为人妇。我是送亲人群中的一人,亲要看她上了马背,牵马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未来她的丈夫。

我心里空空的,怅然若失,似乎从此要失去那个漂亮善良关心我的表姐,当然也祝福她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

从此以后便很少看见她了,前两年母亲病重她千里而来看望母亲,我们又见面了。她的音容相貌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变得身体干瘦,脸上皮肤黝黑皱纹密布,苍老了许多,没有了从前年轻美丽容易。其实每个人都在变,我也不是曾经年少无知的小孩了。

听母亲说大表姐的一个孩子被镇上的一个医生医死了,两家在打官司。我心想原来表姐也是个伤心人,还要在我母亲面前强颜欢笑,我深深的同情表姐的遭遇,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唯有祈祷她以后万事顺利,幸福安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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