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写诗,我有几斤几两,自然冷暖自知。平时写诗,我也只是喜欢而已。每次写诗,我也非冲动,而是内心涌动。或情境所染,或人物所感,或某事所动。比如为何要写一首《一部厚重的数学书籍》的诗,皆因一幅图,一句话,促动了我的心灵。
一次晚上刷朋友圈,偶然看到一个学生的留言:“嘿嘿嘿,我做的头像。”
我试着问:“给我做一个?”
“老师,好啊!发张图给我,顺便说几个句子我好写哇!”
我发去一张坐吊椅的图片。
“好哒!写什么句子?”学生问。
“你自己想吧。”我答道。
“大自然是用数学语言写成的书。”学生回复我,“惨不忍睹!”
“很好,我收藏了。”我忙回复。
“大自然是用数学语言写成的书,这句话我好喜欢。”我补充回复。
不是吗?大自然披着神秘的数学面纱,隐藏丰富的数学知识,蕴含神奇的数学之美。学生的一幅图让我眼前一亮,一句话让我波澜起伏。我在想,我该做点什么;我自问,我能写点什么。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不断闪现一些画面:大漠上的孤烟,长河中的落日;孤帆上的远影,长江中的天际;两个黄鹂,一行白鹭;高山上的绝顶,众山下的渺小;桂林的山水,西湖的画卷。还有,牵牛花的美,三叶草的绿;向日葵的种,车前草的叶。更有,蚂蚁的漫步,蛇的爬行;蜘蛛的编织,壁虎的捕食;海螺的轨迹,丹顶鹤的飞行,等等。这些无不与数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要写写,写写大自然中数学,写写数学中的诗意与远方。
辗转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开始构思。
大自然中蕴藏太多的数学知识,我不可能一一描述,只能选择有代表的景物来写。可以分分类,比如情景类、植物类、动物类。于是,诗的结构初步形成。
先看情景类。前段时间,听过《中国教师报》韩世文编辑的直播,对诗句中的数学情有独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垂直”的孤烟袅袅升起,“切圆”的落日徐徐降低,一幅美景跃然纸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那登高远望,一览无余的景象,诠释着站得高,看得远。“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决然不同。“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渐行渐远的孤帆,一眼望不尽的天际,想象出“极限”的魅力。“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确定“此山”,不确定“知处”,“不确定定理”浮现眼前。想到这些诗句背后的数学寓意,我选取了三句有代表性诗句,即“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和“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再看植物类。通过查阅相关资料,我对植物中的数学有了更深的了解。向日葵种子的排列方式是一种数学模式。牵牛花的茎螺旋缠绕树干是最短线段。车前草的叶片间的夹角是137.5度,正好互不重叠。三叶草的优美造型与特定的“曲线方程”有密切联系。植物很多叶排列有序,呈现精彩的“斐波那契数列”。此时,
我用一句“山倒映着水,水倒映着山”,揭示了物与景的“对称”美。
再看动物类。也是通过网上查阅,我对动物中的数学更是惊奇。蚂蚁爬行的线路最短,是一名“计算高手”。蛇弯曲爬行时,走的是一个“正弦函数”图形。海螺的螺纹曲线正是“斐波那契数列”的体现。珊瑚壳上有365条环纹,代表了一年365天,让“代数”神现。蜘蛛编织的“八卦网”是美丽的八角形,让“几何”倍感奇妙。蝴蝶舞动翅膀,既有“对称”美,又让“蝴蝶定理”问世。还有,丹顶鹤结对飞行的“人”字形,夹角总是110度;蜜蜂蜂房的构造是一个六角柱体;切叶蜂剪下的所有叶片几乎一样。看到这些动物中的数学,我选取了六种动物作为代表,即海螺与珊瑚、蜜蜂与蝴蝶、蚂蚁与蛇。
我好奇大自然,更好奇大自然中的数学。大自然了不起,它用魔幻之笔,书写了一部厚重的数学书籍。
当然,与其说大自然是一部厚重的数学书籍,不如说大自然是一部浑厚的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