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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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几十年前，一个荒凉的乡村
找不到一声汽笛轰鸣
孤僻而寂寞的山头
偶有杜鹃花火红
昭示着日子剩下的轻松
我就出生在这样的小山庄
是乌蒙山的一段原野和角落
每当对着上了尘灰的镜片
傻傻默想，多美的故事
可那个岁月，也有看不见的远方
（二）
曾经，母亲从土里干活回来
沾满泥土的解放鞋，落满了忧伤
雨水的侵蚀，加上冬日的雪粽
就像乡村口，裸露的树桩
深深的根系上，看不到任何希望
大山头，杜鹃树整整被吹了一夜
结着冰块，侵蚀着风姿绰约
这个夜晚，激起了我无限的想象
（三）
也就是这个季节
我被山歌声声的童年吵醒
白云悠悠的岁月
我患得患失，扑在了石板铺就的书桌上
想了很多个日日夜夜
眼望大山，不在欣赏那些天然的花朵
春天，都是甜甜的味道
可是，火红的杜鹃林
也无法吸引我关注的激情
刻意和不刻意的稚嫩思想
从早到晚，就像遗落的守望
灵感的潮水，曾无数次
打湿单薄的衣裳
（四）
很多时候，一个人都会悄悄默想
那些神秘而充满雨露的大山头
咋就如此晃荡，缓缓周游在时光之中
我们又如此安静的生活
时不时都会梦如炎阳
又真诚的点缀着谦逊般的流浪
而盛满夜色的豆油灯
却赚取了母亲老去的面容
（五）
有时候，感觉眼泪很甜
就像杜鹃花蕊含着的糖
每一朵，都蕴藏无限的风光
点缀在山腰之上
有种染红纯净善意的小村庄
于是乎，就有一种呼唤回忆的冲动
（六）
多少年来，也都一样
跨过了很多岁月的坎
走过了无数低潮的阵痛
也都会看到，杜鹃花儿
才是人生面前的火光
不仅熊熊燃烧，而且
震撼之感，伴随欢呼和失落
显得更加具有智慧的嗅觉
一种原始的冲动，完美的呈现了
阔野与苍穹，不一般的记忆灵动
（七）
辗转于匆匆的年轮
很多同伴与旧交
没有了过去坚硬的梦和理想
也没有了，顽童的笑声斑驳
走在崭新的田野上
只能压低嗓门，谈一谈
男人与男人的际遇
就像被切割的炊烟袅袅
黯淡的色彩上，没有了
勇往直前， 敢走敢闯
只如小河的支流，泾渭分明
偶有浅浅的波纹
一路芬芳
（八）
每当春天来临，就会想起——
《映山红》这首歌
“夜半山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似乎每个冬天，我们也都会
看着洁白的雪，慢慢消融
而每一天，我们也都会
把这段童趣般的记忆
一点点打开，直到
城市的霓虹，映照在脸庞
直到，定格成真善美的倥偬
（九）
每当回到老家
我都会坐在茂密的杜鹃林旁
看着季节一点一点的位移
就像看着太阳落下
月亮升起，直到
闪烁的繁星，成为夜晚标志性模样
定格在时隐时现的树梢顶
就会想起，童年的每一个脚印
就像火红的杜鹃颜色
或许没有轰轰烈烈
但却有着，太多太多的深刻与众不同
（十）
每当春天来临，我都会
放下匆忙的生活步子
回到老家，看看杜鹃花绽放
就像拾起某个大山的风情
读一读过时的日记
翻一翻不成韵律的诗歌
或许村庄已经褪色
也或许很多面容不在满面红光
可杜鹃花的颜色
犹如内心激情澎湃的梦
依然火红
就像雕刻在时光里的红绣球
永远绽放着蜕变和进取
如高原飞驰的野马
一样定格，一样拉风
（作者：郭翰）
2021年3月5日于毕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