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融入诗人内心,看似简单的一种情感需求,实质是诗人寻求心灵归宿的一种精神依靠。因为乡愁在诗人心中驻扎的高尚性,让越来越多的文化想象空间,有了一种实质的寄托和怀念。加上信息的容易传播,中国农村的极大发展,很多地方文化元素越来越具有需求性和实现心灵依靠的可能性。久别乡土,让人向往和怀念,重新踏上归途,诗歌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滋生,就像春天花开花谢,让人无限遐思与向往。
(一)
临近春节,微友圈,朋友圈,都充满着浓浓的诗意,有意无意,总会来几首《回乡记》,来几句乡愁诗歌,这些现象都说明了,繁多的诗歌群体,多样化的诗歌体,给现代的人们,加入了更多文化填充空间。比起回到家乡的极大感慨,诗歌能够从一种更高的层面上,审视着文化人群体的追求与理想向往。特别是爱好诗歌的人群越来越多,开放性的社会形态,更加有益于诗人的言论表达。
很多年来,《博士回乡记》一度让整个网络热潮翻滚,甚至引发对家乡的探讨,不管炒作目的何在?至少从文化的角度,让人们激起家乡情怀重回内心的“归巢”,在外依然记得家乡发展的那些点点滴滴,用诗歌的形态,重新拾起爱恋与向往。
诗歌媒介化的今天,诗歌更容易接触受众人群,让人们在诗歌的意境中,找到更多乡愁的慰藉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也是诗人情感的审美下,对于生活与家乡独立的思考,找到更多具有内涵的文化期待。同样,这也是诗歌对于乡愁的流畅性、空间化、对称感的唯美特质中,诗人意象的高尚感,诗韵自起,这也是诗人生产诗歌的重要因素,值得在这个时代之中,浓重推介的重要原因。
(二)
很多评论家,在谈到乡愁和诗歌关系的时候,一定会谈到诗人离不开乡土,不是因为诗人的乡土气息,恰恰是乡愁中能够激起诗人们对于诗歌的热爱。“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这是已逝著名诗人余光中《乡愁》中诗句。诗人通过时间主线,“小时候”、 “长大后” 、“后来啊”。把乡愁在自己一生之中的所感,所想,所思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让人读着此诗,不仅胸怀中激荡着对土地的热爱,更是对自己胸中的那团怀恋之火,重新燃烧起来。这也是乡愁对于诗人的共性,在共性中能够产生出更多的思想,点燃起每个人内心中对于生活的那份热爱,从而让美的感觉滋生,最后转化成一种强大的生存力量。
所以,谈论乡愁,我们也不是局限在诗人关于家乡土地的那一份眷恋里,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对于本篇文章的意义不大。而是从诗人这个群体和高度上,真正找到乡愁和诗歌融合的那份美感,以及文化人对于文化提升的那份热爱。想必诗歌从出土开始,历朝历代过来,至今长盛不衰的一个关键,也是能够让文化这个主线条,沿着人类的情感一同延伸,甚至还会保存更久。所以说,乡愁是灵魂之中痛苦与快乐,渴望与坚守的一种深邃的文化积淀,不仅值得诗人思考与向往,更值得人类坚守和探析。
(三)
《诗经.风》有一篇《幽风.七月》的诗歌,它比较真实的记录乡村的真实生活,很多曾经在乡村生活的诗人,当看到此诗的时候,一定会有太多的思想。特别是农村过去的那种背景与场景,有苦有乐,有忧有甜,有思有感,“同我妇子,饁彼南亩,田畯至喜!”“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七月鸣鵙,八月载绩。”等。虽然,整首诗感觉是直接写景,但其实,里面蕴含的深意以及作者丰富的内心感情,那种农村里时令脉络,更加真实的表达了诗中作者丰富的情感和内心世界。抛开时代的大背景,这种诗歌的形式,在每个朝代之中,同样在诗人活动的内心中,那份情愫与和谐自然的美好生活景物,不也是诗人们需要表达的真实世界?
所以说,乡愁与诗人情感,说得严重一点,就是一种美的存在。即使乡愁离开诗人的心中,那份牵挂依然会悄悄流露出来。因为没有任何人灵魂深处是肮脏和不洁的,除非没有那样一种情怀,否则,都会或多或少在字里行间表露出来。
何况这个时代,是完全容忍文字的真实表达,特别是赞美和歌颂美好时代的作品、诗歌,更能激发起这个时代大步向前,给予更多的力量前行。如果诗人没有看到自己心中的美好世界,诗歌流露出来的重要情感,也就只是在自己狭小的灵魂深处,无法延展和带来别人美好的向往。这样的诗歌性格,也和诗人的站位高度一样,找不到更加值得挖掘的真实点。
因此,诗歌只能为诗歌负责,而诗人却要为时代负责,不仅要担负起产生好诗歌的使命,更要担负起引领时代发展的文化使命。
(四)
应该说,寄托思乡之情,融入乡愁情感的诗歌有很多。从古代到现代,从现代延续发展的诗歌里,这类诗歌主题应有尽有。但是真正能够让这种情感能够留存与延续,经典诗歌也不是很多。当然,笔者在这里,仅仅只是就乡愁诗歌的一些点评而已。但不外乎都是两种形式,一种就是寄托对亲人、乡土的怀恋和抒写;一种就是乡土、亲人对自己的热爱和铭记。这也是诗人为什么要站在这样的一种角度写诗歌,无非就是为了更加让自己的心灵接近自己需要的那个站点上,目的就是让自己在生活中,有更多的获得感和存在感。
比如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柳宗元的“若为化得身千亿,散向峰头望故乡。”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白的“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等等名句名篇,就是真实的再现诗人心中的那个大同世界,那片有着很深情感土地的乡愁向往。
近现代的也是一样,比如海子的“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艾青的“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在你搭好了灶火之后,在你拍去了围裙上的炭灰之后,在你尝到饭已煮熟了之后,在你把乌黑的酱碗放到乌黑的桌子上之后,在你补好了儿子们的为山腰的荆棘扯破的衣服之后,在你把小儿被柴刀砍伤了的手包好之后,在你把夫儿们的衬衣上的虱子一颗颗地掐死之后,在你拿起了今天的第一颗鸡蛋之后,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席慕蓉的“故乡的歌 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 响起 故乡的面貌 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 挥手别离 离别後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等等。
可以看出,很多著名诗人的诗歌里的那个世界,就是一个纯洁而干净的“原野”,在他们的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世界的点,这些点可以任由我们自己想象。可以是自己的情感,也可以是一群人的情感,但有一点,那就是能够细腻的感受到,诗人这份情感的乡土味道,是真真实实的美感呈现出来。
(五)
以贵州“大扶贫”诗歌为例,贵州省诗人协会近年,组织了省内外的著名诗人们,经常走进乡村,用诗歌的形式,助力贵州“扶贫”建设,诗人们通过采风、走访,写出了无数影响贵州的诗歌,以“乡愁”和诗歌这个圆满的结合形式,感受贵州农村变化的大美情怀。然后以文字不同的表现基础,让地方的百姓感受到了文化建设对于乡村变迁的重要意义。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贵州诗歌现象。
近年来,走进贵州的诗歌名家不计其数,其中以白庚胜、吉狄马加、叶延滨、王久辛、李发模、耿占春、曹宇翔、毛梦溪、刘笑伟、安琪、北塔、周瑟瑟、江非、李子白、雁西、谢建平、宋晓杰、张晓雪、黄玲君、吴少东、胡勇等名家大腕“诗写脱贫攻坚”,深耕和关心贵州诗歌成长更为显著。
贵州虽然民族文化丰富,民族情感真挚,但真正在中国诗坛上,很多潜力挖掘还有待提升。特别是2013年6月,贵州省诗人协会成立以来,贵州诗歌的繁荣发展,才从团队发展中,找到了更多的诗歌方向。以“乡愁”为中心的诗歌时时出现,建立起了一种乡村和城市的链接纽带,对于更好的挖掘贵州的文化发展,起到了很好的“脉动”作用。特别是让诗歌能和土地“振动”,估计在贵州的发展时代中,都不多见。
当然,笔者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国际诗歌大咖,对于诗歌的新时代发展,不宜或者说不敢多提太多的观念。但从自己的身边,“乡愁”与诗人情感的紧紧相连,在今天的诗歌发展历程之中,确实越来越明显。应该说,是诗人敢说、敢写的重要时期。而且每个行业的发展,都不得不冠以“文化”的名义,团结协作精神进一步体现,城市和乡村联系更加紧密。
这些好现象的出现,都为诗歌注入了无数发展的活力,开放性的对话形式,让诗歌的传播性也越来越有介质,应该说,诗歌繁荣的最佳时期,或者也才刚刚开始。似乎“乡愁”在诗人的骨子里,就是一种挖掘不尽的潜力。不仅能激发诗人情感最深处的美感体验,还能感召这个时代的很多动力,而诗人,在不断创造的过程中,就会在精神生活与文化生活中找到更多爱这个好时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