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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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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8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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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赏去俗韵 童趣润天年

——品读詹华如先生的《唱新集》

 

拿到华如先生的新著《唱新集》,虽然翻阅了几次,却没有及时下笔写写自己的读后感受。主要是怕自己把握不好先生在新著里面的精髓,陡然下笔会误了先生的韵意。毕竟这是一部进入耄耋之年的一位老人的心血之作,是其集多年来写作发表的篇章中精选出来的作品,是需要细细咀嚼才能消化的雅品。

华如先生是前辈,在枣阳文坛可谓德高望重。他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进入到帝乡的文学圈子里,屈指算来已经半个世纪。这样长的岁月,这样长的经历,能够一直坚守在文学这块艰涩的阵地上不退却,孜孜不倦地追求个人的理想不下文线,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何况他还时时新作迭出,精神着实可嘉,值得后来者学习。

几十年来,华如先生一路走来,自己当编辑、当主编、主创与独创了十几个有分量的文史与文学集子。诸如他主编的《枣阳革命史》、《英杰颂》,参与编写的《滚河风暴》、《湖北革命史新探》等,至今仍是很好的教材与历史资料。而他个人的专著《梅韵集》、《砚耕集》、《秋声集》、《问道集》等,涉及到传记、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政论、杂谈、评论、散记、随笔、特写、小品文等诸多写作领域,在枣阳写作圈子里可谓独树一帜。

最为让人说道的,是华如先生有一颗赤热的心肠,能够“不惧前贤畏后生”。对于年青的文友们,无论是谁写出了新文章,或是出版了新作品,进入他的视线后,多会进行热情洋溢地抒情歌赞。虽然有时的抒情调子不免高了些,但对于被抒情之人则起到了鞭策、激励与推进的作用,从而让许多开始还有些迷茫还有些不自信的写作者,从而放大个人的信心,坚定自己的写作信念,并由此不断地奋进,不断地冲刺,直至取得可喜的成绩。

推进新人上台阶,华如先生功不可没,堪称枣阳文坛的风范。

华如先生出版的《唱新集》,是老人近几年的一个心愿。我知晓的,该书开始的名称是叫“唱晚集”,寓意为“渔舟唱晚”——象征丰收。这个题目,当时给我的感觉甚好,与其年龄与创作的收获一起,应当再恰当不过了。但先生最终还是放弃了,用了“唱新”二字。“唱新”者,歌唱新时代,歌唱新气象,歌唱新景象,歌唱新伟业,歌唱新枣阳,一句话,他要为现在的时代高歌不止,欢唱不停,直到永远。说白了,这是先生不满足于自己此时已取得的所谓“丰收”“收获”小景象,而是要在万里长征的道路上,面对大好时光再进行新的、更远的、艰难跋涉的“长征”!

由此可见华如先生的胸怀。

华如先生的心胸宽广,既表示在他的为人中,也表现在他的写作中,更表现在他的作品中。

我们可以看看华如先生的《唱新集》。

华如先生的《唱新集》,是一本综合性质的书。关于文体方面,一方面他喜欢大分法(四分法),一方面他又热衷于小分法(多样文体的分法)。所谓的大分法,就是除了诗歌、戏剧、小说之外,其他的多种写作文体都属于“散文”这个范围。中国历史的文体分类,多年来就是这个分法。华如先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对于较早的文学分类法有着深刻的印记。

因此,华如先生将自己《唱新集》里面的内容,大致分为两大方面:散文与诗歌。

其实,华如先生是知道的,现在的文体分类,似乎早已超出了过去那个年代的范畴,是有着诸多的拓展的。先生知道这种文体的变迁,只是感觉着“万变不离其宗”罢了。所以他在个人的“散文”之下,又分了文史、枣阳游、寄海南、人生、港湾、杂感和生态等多种小标题,目的是想将不同类型不同题材的作品大致地进行个归类。至于诗歌方面,虽然也有多种的小题分标,但综合起来就是诗歌,只是诗歌的类别不同而已。

华如先生的《唱新集》,通观起来,感觉有这样几个特点:

思想性。思想性在华如先生作品中具有一贯性。既他在自己的创作中,无论是歌颂时代的进步或是鞭挞时事与历史事件,都有个人的观点,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许多时候,他不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而是始终把自己置身于相对独立的位置上,站在高处,冷眼旁观看世界,热风吹雨说人生。还有许多时候,他会于作品里发出个人的呼声,说出自己的想法,让人们从中可以看到作家所站的高度,所承的义务,所担的责任。这是难能可贵的一面,值得我们学习。

华如先生喜欢在文章中发表议论,施放自己的一些领悟与见解。

《解一字而见精神》中有这样一段话:“春风化雨,入脑入心。我明白了,搞汉文化研究,不仅要研究汉代历史,还要亲热每一个汉字。”这样的议论,是让读者明白他的体会与感悟:研究这研究那,或者是这样的写作那样的写作,最为主要的是要把每个汉字学习好、把握好、运用好!

《从文学新秀到作家诗人》中的议论:“文学,首先滋养了作家自己,而后再感染了读者诸君。”这里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作者,首先要得到文学的滋养,也就是要不断地学习新知识,不断地积累新经验,然后才能让自己的作品感染读者、润化读者。

《我所理解的<红楼梦>》最后有这样一段:“我读《红楼梦》,从青年到老年,计读三遍,所悟甚少。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验证了曹雪芹的伟大预言。一个旧世界跨台了,一个新世界诞生了,但还在建设之中。新中国成立以后,青年男女婚恋自由,受到法律保护。宝黛悲剧想必不会重演,这是了不起的社会进步。若曹公活到今天,他也该感到欣慰了。”既是对旧时代婚姻爱情制度的不满,也是对新时期恋爱自由时尚的礼赞,更是对美好生活的一种企望与祝福,展现出了作家对世间美好爱情的关怀与热心,闪耀着理想的人文光芒。

《雷锋不朽在哪里》有这样的一段:“没有小,无以其大。在做许多小事的过程中,成就了大写的人,难道不值得么?一句话,雷锋可学,人人皆可做雷锋。”说白了,学雷锋是学其精神,是学其本质,不要小看了生活中的许许多多小事儿,只要你把身边的这些小事儿用心地做了,做好了,做到位了,你就能成为今天的雷锋。

抒情性。读华如先生的文章,无论是散文也好,杂谈也好,随笔也好,一个很大的感觉就是他的文字富有抒情性,诗意性很强。华如先生是位诗家,是一个传统性很强的诗家,没有现代年青诗人的那种聱牙佶屈与晦涩难懂的一面,给人的感觉就晓暢通达,平白如水。有人会以为这样的诗没有“深意”,缺少了诗家的“奥意”。我觉得这是先生的大众化写作,是面向众多人群的写作。他的诗,是可以让一般的群众所能接受的,纵然如现代派诗人所说的少了“深意”,但能服务大众,实属不易的了。

华如先生是一位诗人,头脑里有着诗意的句子,故在他的诸多文章中,也就自然不自然地流露出诗人的诗意一面了。

华如先生的写作,抒情性很强,诗意性很浓。

我们还是看看《唱新集》的文章吧。

开篇《秋高气爽忆火青》的开头:“我在秋高气爽之时,忆起敬爱的黄火青老人,心中顿生热热的感觉。”这样的句子,若按现在不压韵律的诗进行排列,其实就是很好的诗句。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有诗意的游动,感觉是很优美的诗句了。

还如同文中间的一段:“在厅堂的长几上,摆着两盆水仙花,绿美清香,格外引人。水仙的根下,放着大小不等的鹅卵石。水仙虽娇嫩,但它的根却扎在坚实的地基上。”这段白描,文字清新,意境优美,不着议论,很好地衬托出了主人翁的精神风范与高尚品德。如若将这些句子,用诗的形式排列,照样是很优美的诗。

下面我们再摘录一些书中抒情性的诗意句子吧:

——在青松与翠竹起伏的林海中,我听到天籁之音,那是松涛、鸟鸣、竹韵。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祛除自己的浮躁,净化自己的灵魂。(《春游白竹园寺》)

——绿海绿诗心,茶花胜牡丹。也许,我们这次诗的聚会感动了上苍,天雨给白云山一层朦胧美。在万绿丛中,在烟雨茫茫中,我们真的被“诗化”了一次......(《相会在白云山上》)

——散步,让人脱俗,心胸阔大。散步时,所有卑贱的、自私的想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来,在散步时亲近大自然,大自然就会净化、美化你的心灵。坚持散步,让我舒乐安定,与宇宙同心。(《散步真好》)

上面摘录的这些句子,都暗暗地流动着诗意,是诗一样的语句,读起来很美,感觉很好。这样的句子,你可以在书中随意地找到,如若细细体会,那会其妙无穷的。

白话性。这似乎是个有争议的特点。因为“白话”是大白话,很平白的话,大众语的意思,如若说得不太雅观一点的话,可能会想到“肤浅”二字上来。其实不是这样的,或者说要把这里的“白话”理解成“肤浅”,那就真的太肤浅了。

关于作诗,作家在《后记》里对自己的诗有过这样的解释:“我的诗一看就懂 ,像大白菜。大白菜,也是一种品种。北宋诗人梅尧臣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苏东坡也说:‘大凡为文,当使其气象峥嵘,五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我人老,却未‘渐熟’,也就小菜一碟,多有缺憾。”

因此,我在这里称《唱新集》里的内容为“白话”文,就是平白易懂的意思,就是大众语言的意思。而华如先生自己的解释,说自己人老而未“成熟”,多少有点谦虚了。

华如先生的大众语言,应当是他写作的一大特色,是他多年来学习、借鉴与思想的结果。他的写作,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让大家都懂,包括他写的诗也是一样,这样才能让一般的群众为之阅读,并将其视为珍藏:“有时,我写的诗,赠给歌手,肯定鼓励他们,算是一种友谊。有的歌星,把我写的放在歌页的首页,或贴在家里的墙上,很看重的。闻之,我自然很高兴。我相信,诗可以群。”(《散文真好》)如果你写的诗写的文章别人看不懂,人家还会将你写的作品作为珍藏的东西吗?

华如先生写大众语,说白话语,并不是他不懂艰深语和深奥语。他平时看《红楼梦》,看《鲁迅全集》,看古今中外著名作家的作品。他深知一个作家所肩负的使命,更知道每个作家所应当服务的对象。对于基层百姓,对于人民群众,他不能用“四大名著”的语言去写作,他只能用轻快晓暢的白话语言去写作。他知道,只有这样的大众语、白话语,才能让更多的群众观赏,让更多的人群阅读,然后再从中受到应有的启迪与育化。

帝乡情。华如先生的《唱新集》,除一部分篇章外,多是写故乡的。写故乡的人,写故乡的事,写故乡的山水,也写故乡的种种变化,也写故乡的过去与未来。这样的书写,是对故乡的歌颂,是对故乡的礼赞,表现了作家对故乡的一种情怀。

故乡亦为帝乡,华如先生对帝乡有着深深的眷恋。

那么他是如何看待帝乡的人呢?“枣阳已成为襄阳市域的副中心城市。有学者认为,枣阳是中国的圆心县级市。枣阳既然这么重要,那么我们枣阳人应如何认识自己呢?枣阳人有哪些特质呢?”作家写到这里,引出了后面的六个论说标题:“贵淳朴”、“重亲情”、“爱家乡”、“有眼界”、“尚人文”和“兴创作”。

其他如写黄火青的《秋高气爽忆火青》、写帝乡玫瑰的《枣阳染遍玫瑰红》、写老师齐世持的《师道神圣》、写学者赵正鹏的《解一字而见精神》,写作家牛合群的《从文学新秀到作家诗人》、写书香之气的《我与书香枣阳》,还有写枣阳名胜的《春游白竹园寺》、《“世外桃园”作逍遥》、《唐梓山之行》等等,都是写枣阳歌颂枣阳的作品,读来倍感亲切。

诗歌是作家写帝乡情的重要载体。诸如《枣阳之花.组诗》、《枣阳地理名胜》、《枣阳之光》、《咏浕水公园》、《枣阳城掠影二首》、《歌咏新枣阳.组诗》、《写给平林镇桃花节》等等篇章,似乎要把枣阳的山山水水、岗岗坡坡、村村寨寨都写个遍。这是一种帝乡的情怀,表现了作家对帝乡的深深爱恋、一往情深。

作家对帝乡的眷恋与情深,还时时体现在对亲人友人的方面。诸如《母亲的叮咛》、《久哥你好》、《桂花树下——赠赵正鹏先生》、《赠友人姜法素先生》、《祝齐长钧先生八十大寿》、《赠友人杜本文先生》等,还有他为枣阳众多作者写作的书序与评论等等,都显示出了作家的那颗对帝乡及帝乡人的深情与爱戴,也表现出了作家的对帝乡的一种赤情和对人世的一种悲悯宽广情怀。

童心情。华如先生作为一位耄耋之龄的帝乡作家,时时保持着一颗不老的童心,有着童心般的率直无邪和天真浪漫的情趣。他写的儿童诗,带着童稚味道,读来十分有趣。诸如他在“儿童诗”一节中的《童趣横生》组诗中的前四章是这样写的:

 

吹泡泡

吹出多少七彩太阳

吹出多少绿色梦想

可我不做破灭的肥皂泡

 

小画家

描花之艳,绘草之青

成一片生机锦绣大地

我的创作从彩笔开始

 

骑童车

脚蹬哪吒的风火轮

与伙伴同闹玫瑰海

趁早狂一回

 

要红包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心头忽然一热

何时还长辈一个成功红包

 

保持童心,童心未泯,是作家的一颗金子般的心。

持续童心,童心有燃,是作家进行诗作的一个动力。

在这里,祝愿老作家詹华如先生,在今后的岁月里,宝刀未老,永葆青春,在写作的征途上不断地奋进,为帝乡文艺繁荣,创作出更多更新更美的佳作!

 

                        0一八年八月上旬于丰永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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