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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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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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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散记连载

5

第二天清晨饭后,听了导游的具体介绍,我们才知道今天要去游玩的地方,是一个苗家人居住的古老山寨,距凤凰古城有几十公里的行程,是在临近的贵州省境内的松桃苗族自治县的一个山乡里。

原来,昨天的瘦猴见我们是外地人,知道我们之前对凤凰古城的旅游知识甚少,就利用了我们对他的信任,把凤凰古城内的诸多需要门票的景点款项,用在了一个并不需多花钱却要跑近百里路的古山寨的游玩上。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的我们,只能听从导游的安排了。导游的职责,就是按“协议”程序开展服务,她是按“程序办事”;虽然行动之前,我们还向导游述说了自己“上当受骗”的事由,也包括昨晚对瘦猴发的一通脾气,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

此时的我们,只能跟着“程序”走。

我们在诸多不满的唠叨声中,由导游指引着,走出凤凰古城,然后沿着向西通向贵州省铜仁市方向前进。

车在山区的公路上行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大山。乍一看去,这里的景色就像家乡枣南的丘陵山区一般。路面还过得去,有水泥铺就的,也有柏油铺成的。几个或上或下的山坡坡,也都不太大,来回的车辆没有家乡的那般密集。

如是,我们就让身为导游的小姐,给我们讲讲本地的风土人情。

然而为我们服务的导游,并不是专业性质的。虽然她也知道些相关的导游知识,但却没有专业导游的那种“铜嘴铁牙”,能够天南海北的能够说个不停,能够把景区的诸多事情串连起来神乎其神地讲述,让听者如坠云中,如临其境。

眼前的导游,缺少这方面的口若悬河才能。

不过,既然做了导游这一行,自然还是知道些本地的情况。诸如苗族人的起源,苗家人的日常生活讲究,苗人过去的近亲结婚原由,山里姑娘个子都不高的原因,本地区的“八大怪”,等等。但让她最为熟悉并津津乐道的,不是湘西的美景,不是凤凰城的奇特,而是苗族人过去的所谓“赶尸”和“放蛊”及相关的典故。说到这样的内容时,她一脸的真诚,以此证明她讲的这些都是“真实”的。

其实导游讲述的这两件神奇的邪乎事儿,在湘西是称为“三大邪”的内容,除了她介绍的“湘西赶尸”和“湘西放盅”两邪外,还有一邪就是“落花洞女”。

或许导游觉得自己是名湘西女子吧,她没讲“落花洞女”这一邪。

我们在导游的一路讲解中,不知不觉进入到贵州省境内。过了铜仁凤凰机场地带,便折转着向北行进。

这是到松桃县城的道路。

开始是在山沟里行进,之后进入到一个向西的山冈冈脊上,然后再行一个向下的大下坡,便到了我们今天的旅游目的地——苗王城。

此地的苗王城是新寨,坐落在松桃苗族自治县正大乡境内。寨四周有城墙,建于1431年左右,比明王朝修建的“边城”即南长城要早180年。而如今我们前来观赏的新寨,是经过了修复后的景观区,目的是想再现当年苗人防御外敌入侵的山寨的原始韵味。

进入景区的宽阔通道上,迎面是一座高耸的城门楼。城门楼前面的两侧,分别置放着几面大鼓,此时正有穿着苗族服饰的男女青年进行着咚咚咚的敲鼓活动,算是为前来的游客进行的欢迎仪式,并以此制造出旅游之地的热闹非凡气势。

从两排支架着鼓的中间道路过去,进入景区的城门处,几个装束艳丽的苗家女子排成一排,每人手中端着一只酒碗,拦住进入景区的大门。前来的游人走过来,需要先唱山歌,在迎得苗家女子的“欢喜”后,再由苗家女子送上酒来,喝了方可长驱直入。

因不懂规矩,我们只是看着眼前的这项活动,直到仪式的结束,才与其他前来的游人一同拥入城内。

城门内是片较大的开阔地,圆形。放眼望去,除进来的城门一方外,其他三边都是山坡,山坡上长着密密的林木。右边的山体下,开凿有一个石窟似的山洞,雕塑着本地的苗王像,外面用棚架护拦着。然后环形地向右前方中央地带延伸,是一条长廊,山壁上为一块块木刻板画,并有文字介绍。

前来的游人,可从苗王塑像处起步,然后沿着山体长廊行走,于中央的山坡石梯上攀行着去山寨。

身边有导游的陪同,我们勿需四处寻找多跑弯路,只按导游带领的路线行进就行了。最为主要的,是母亲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便,走路不能快,特别是上坎下坡均需有人照看。为我们服务的导游这时还真是不错,为了让我们能尽情地观赏这里的风景,便主动前来搀扶着母亲,一路小心地向着景区的深处行进。

苗王城山寨,在山腰半坡地带,是一座依山势而修建的苗家人的生活寨子。寨子里的人家,于山坡上错落地排列着,或高或低,或左或右,中间形成一条条弯曲的巷道。山寨围墙、上下坡的阶梯、房墙及各家的院墙,都是用石头垒砌的。房瓦都是灰色的小瓦,与年久风吹日晒的各种功用石头一起,形成一道历史性的古色古香色调。

因为是旅游景区,这里的居民,除了时常的庄稼农活之外,就是开酒坊、开旅店、开饭馆及其他一些旅游用的小作坊等。

导游最先带领我们观看的,是一家酒坊。

酒有甜酒、烈酒之分,前来的客人可根据自己的爱好或品尝或购买。自然,只品尝不购买也是可以的,一切听凭自愿。不过,既然不远千里来一趟,临走时不带点当地的特产,似乎也说不过去。如此,我们临别时带了如葡萄酒性质的甜酒两斤,算是来此地的一个纪念。

随后于窄窄巷道里七转八拐,观看着各样的苗家民舍。

然后来到山寨靠后的苗王故居。

苗王的故居,除了房舍多一些外,其房子样式与其他苗家人的房子没多大区别。因此,如同于其他景区观看一些大户人家的住宅一样,只是一间间房舍进行些浏览,并不做细致地观察与考究。行到大门口的地方,就见一位较胖的苗家老人坐在门方右边,门口摆放着一些供销售的本地旅游品。

过后一打听,此老妇人乃此地苗王的孙媳妇,今年已高寿94岁了。

听了介绍,一时让我们感到了惊讶。

特别是母亲,她老人家今年八十挂零,在家乡当属高寿之人了,而此时与眼前的这位老妪一比较,却不免有点儿“落伍”了。随即,我让母亲与眼前的这位苗家老人坐在一起,然后为她们进行了合影留念。

从苗王故居出来,我们来到山寨的最低洼处。这里是一个下山到山涧的出口,可以看到对面远处的悬崖峭壁,好似壁立千仞的样子。

行到这里,大山的感觉顿时升起。

有通道可抵山谷,前来的游人如果想体验下深山大壑的感觉,可以沿着螺旋般的阶梯下到谷底。目前,我们于高处向下看,已经有人于谷底栈道上走着了。谷底的行人很小,证明着眼前的彼此距离较远。

孙子当时见了,感觉有些好玩,就开始跃跃欲试。只是母亲与妻都不愿走这样的山路,怕受不了上上下下的颠簸。

面对这样的绝壁之险,不亲自跋涉一下,心有不甘。如是,我们说好,母亲与妻在导游的带领下继续前行,我与孙子去谷底涉涉险,看看深涧到底有多深,然后再汇合。

但我们扶着护栏向下转了几转,孙子想到导游说的一会儿“演出”就要开始了的话,马上改变了主意,随之折转回来,追逐母亲一行。

过后的行动,如开始进入景区的情形一样,右边山壁处设立着一幅幅画廊雕刻,是一块块介绍苗族人生活演变与栖息风俗的雕刻图。雕刻图似木刻,画面精致,配以介绍,是了解苗族人发展历史的教科书。只是,我们的步履匆匆,只能简单地进行了一些拍照,没有细致地进行观阅。

沿着山寨转悠了一圈,最后来到进入景区门楼左侧的一个高坡平台上。

这里是一个演义场。

平台比较宽大,迎面的右方为演出台,其他三方是观阅台。演出台前,为一高大的苗家古建筑房子,也是时常演出道具的存放室。观阅台建的是一个圈椅似的长廊,设置着阶梯似的一级级水泥台阶,是游客观看节目时的坐位。

此时的水泥台阶上,已经坐满了游人。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演出刚刚开始。

在我们找个空位刚刚坐下,台上,一个丰盈艳装的苗家女子,正手持话筒向台下熙攘的观众进行招呼。她的声音既清脆嘹亮,又高亢激越,话语里时时带着调侃与扇情的成份,与播放的音乐一起,振得观众席上的游人耳膜咚咚作响。

最先出场的是群体舞蹈。一时间,打鼓的,唱歌的,跳舞的,配上音乐与鼓声阵阵,演义场上顿时欢天喜地地热闹起来。

优雅的节目刚刚过去,紧接着就出现了逗乐子的游戏活动,诸如“吞火”或“吃火”、“火烧皮肤”或“烧裤裆”等,都是些搞笑的节目,体现着山乡民间的粗犷习俗。这样的演出,是少数民族地区演义场上的“特有”节目,云南、四川、贵州等地多会见到。

跑了几十公里的山路,参观的苗王府山寨,大致就是这些内容。

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在之后归来的途中,途经一个万亩茶园时,我们于那里品尝并购买了当地的清茶,算来还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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