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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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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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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梁家山

寻访梁家山

自去年杜本文先生编写了一部红色大书,《从枣阳走出走过的红军战将》印刷出来后,了却了他多年来潜心运作的又一红色文化书写心愿。由于书写的内容与时间关系,还有枣阳红色文化厚重和地域广阔,需要书写的范围广泛,让他总感自己在书里书外的许多记录还意犹未尽。仅就其家乡熊集镇,原耿集镇南的梁家山红色文化探寻与有关的红色历史故事,还没有进入到他的书写篇章里,时常心有所系,魂有所牵,梦寐以求般的多次念叨着要前往此地一观一游一写。这种梦萦魂绕般的牵挂,一定时间里左右着他的思绪,让他因不能尽意而有所念有所望有所谈,进而进行着一次次的踏行计划实施,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毅信念与倔强劲头。

从去年夏天到今年秋天这个时段里,我不止一次听到过杜先生这方面的谈说,期间还有一次本已前往实行之了,只因行进的山道过于陡峭险峻,加上当时还有其他事情的牵扯时间上来不及,最终让这次踏行活动半途而废,过后为他留下了一个带些遗憾的念想,久久难以忘怀。

好在,执着追求的人并不会因为各种困难与行动受阻而放弃自己的心愿。此后,他的心中一直萦系着梁家山,想念着梁家山,谈论着梁家山,思考着梁家山,使之成为一座心中的红色文化名山,进而幻化成一座高耸入云的神秘大山。

梁架山,是杜先生心中一个久久回荡的心结,自然也是一座理想中孕育红色文化的祥瑞之山。

如此的一座名山,不前往一探,终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站在枣阳城南城郊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枣西南边境的一道绵延几十公里的天然绿色屏障,那就是以青峰岭为代表的大洪山西伸的一支山系,高耸耸地把著名的汉江之水拒之在枣阳西部境外。

梁家山就是这支山系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地处深山腹地,隶属于原耿集镇楼子村。楼子村地处耿集镇的西南端,有着四五万亩的山场林地,西与襄州区相临,南与宜城市接壤,东南和枣阳境内的车河农场毗邻。

梁家山地处楼子村的东南方向,四周相围的有多座山峰,有些还是远近闻名的大山,如银洞山、打石场、水牛凸子、麒麟寨、红山大坡、黑石岭、代屋顶,还有车河农场境内的青峰岭、礳棋山、棺材岭等等。穿行其间,山道弯弯,坡岭处处,重峦叠翠,满眼秀色。

9月22日上午,我们一行前来探访梁家山,是在原楼子村党支部书记罗吉强先生的带领下开展活动的。罗先生是本地的土生土长人,他从二十多岁担任楼子村党支部书记开始,一干就是近三十个春秋,尽职尽责的见证了楼子村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变化,直到2009年才把这负担子交给了村里的年轻人。退下来的罗先生,除了进行着年长月久的自我养生和乐乐的交友外,还时常给村两委班子出出谋划划策,为新时代的村级事业尽点力所能及的个人担当。

楼子村的山山水水,角角落落,坡坡坎坎,尽在罗先生的心中装在着。在他的引领下,我们深入山地不久,前行的山道已是带着历史性的石子路面了。山道路基瓷实,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工开辟修筑的,平时出行车辆不多,高低起伏的山路也就基本保持着原有的模样,通行起来比较顺畅。最为主要的一点,是今天为我们服务的杜先生的小女婿陈广定同志,是一位开车技能娴熟的高手,对于眼前行走的曲折山道,有着一般司机所不具备的高超技能,能够在多种沟坡斜坎处巧妙的把握方向盘和快慢速度,自然也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少了一份陡峭山道行走的紧张心情。

我是一个喜欢在山道上穿行的人,对于眼前这种多少带点原始性质的山道穿越,自然乐不可支。杜先生更是如此。当年他在这儿工作过,与罗先生有深交。路上,杜、罗二人忆起当年,自然就话语多多,情意绵绵。他们谈到了杨云生当年在耿集镇任党委书记时的敢作敢为,特别是把楼子村等山地通行的羊肠小道给开辟成了能通车的宽阔大道,便利了山里山外的连接通行。这种利民的行为,现在说道起来仍旧激情高昂,声飘山谷。

如今我们行走的山道就是杨书记当年带领当地群众一段一段开垦出来的,路面基本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罗先生还介绍了楼子村的发展情况。他说楼子村原来并没有现在的面积广大,是后来撤乡并镇中把西南山地的七里、梁山两村并入楼子村后,才成就了目前数万亩山场的大面积村。他还说,楼子村虽然山地面积大,人口却不多,时常居住的也就一千多人,属于地旷人稀的典型山区村。这里的群众除经营山地冲田、缓坡地上的庄稼外,其他就是养殖(主要是羊、牛、免等食草类动物)、种植特产(主要是果木一类的经济林地)等。村里还打造了核桃泉景区,目的是要把山外边的人们吸引到楼子村来,不断提高楼子村村民收入和知名度。

在我们行进深山的途中,罗先生还专门带我们参观游览了核桃泉景点。目前那里除了原有山地泉眼与山坡大面积核桃树的历史性打造外,又在泉之左边的平缓地带搭建了林中木屋,垒起了土灶台,还相继栽植了连片的翠竹园、梅花园、樱花园和设置了儿童游乐园等。不久的未来,这里将会成为一处远近游人喜乐的集观光、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旅游之地。

车子在山道上行驶,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坡坡岭岭,丛林密布,绿色满目。山间远远近近分布着一些村庄,看去也就一户两户三户的人家,带些历史性的墙瓦标记,点缀似的掩映在密林山崖之间。有些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藤萝之类的植物几乎把房舍给覆盖住了,过路的人们从某个角度可以看到一些裸露的房墙,这时才知道这里曾经有人建房居住过。也有一些宽阔的平地建筑,房舍外面堆放着庄稼桔、木柴、石磙之类的乡村景物,明明的告诉我们这里还有人居住着,生活着,劳作着。除了这些,沿途看到一座座高山顶上的大风车,满山遍野数不清,让人感觉我们这是行走至大风车神话乐园里了。

翻过了一道道岭,越过了一道道坎,如此的一路前行着,笑谈着,观看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今天我们前来寻访的主要目的地——地处大山深处的梁家山。

原以为梁家山是一座高高的山峰,不但高,而且还很雄伟壮观。当我们来到目的地后才知道,之前的一切想象并不是那么回事儿。更为主要的一点,是当地百姓对梁家山的所指,是以梁家山为标志的一大片山地,即梁家山东南一带的原梁山大队部所在地。

梁家山,是一片山地的统称。

梁家山主峰不高,在邻近的黑石岭、红山大坡、鹰儿岩、麒麟寨等高峰面前,只能是个小弟弟。根据杜先生的介绍和翻阅清代与民国时期的几部《枣阳县志》可知,梁家山在十九世纪之前是被称为瀴源山,山上曾建有瀴源寺,始建于元代至正初年。附近有历史上曾一度出现过的瀴源县城遗址。梁家山之名,始记于民国时期的《枣阳县志》。所有这些,并不妨碍梁家山的历史存在,也不影响她是一座远近闻名并频频出现在现代红色书里的文化名山。

上世纪的1939年和1940年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军队与中国军队在枣阳及相邻地区开展了两场著名战役——随枣会战和枣宜会战,期间的日本军队进入枣阳广大地区时,耿集镇南部的广大群众为躲避战乱,曾在日本鬼子进入枣南地区扫荡期间,纷纷逃亡梁家山一带避难,也因此躲过了日本鬼子侵犯枣南地区时的奷虏烧杀。还有革命者傅久如先生,1941年春季的一天获知国民党军队,欲在梁家山一带设伏“围剿”鄂豫边区党委派遣由宋斌(彬)率领的一支游击队时,作为枣阳南部山区地下党一联络站负责人的他,不顾个人安危,连夜走山路把情报及时送到了宋斌带领的游击队,避免了这支游击队蒙受重大损失。还有大家熟悉的余益庵、高云晖等革命者,在革命斗争的烽火岁月里,曾分别率领红军游击队在这里多次穿行并战斗过,留下了较多革命者的红色足迹。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杜本文先生由市委党校下派到耿集镇任党委副书记期间,曾在梁山村住过点,居住的地点就在梁家山东洼的原梁山村委会所在地。今天我们前来寻访梁家山,在杜先生来说是故地重游。只是他除了故地重游外,还有一层更富深意的探访在其中,那就是他进行的一篇红色文化书写——他要把当年一批革命者在梁家山一带留下的红色足迹给真实地再现出来,使之成为今日红色文化教育中传承后人的普教篇章。

汽车在梁家山的一处岔路口停下来,杜先生率先走下车子。立定脚步,放眼而望,当年曾经工作过的原梁山村委会所在地奔入眼底。一时心潮澎湃,往事历历,眼睛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我们站立的地方,背靠的是红山大坡,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峰。对应的右前方是麒麟寨主峰,左前方是水牛凸子和银铜山主峰,再就是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也是过后才知道的久久萦怀于心的红色文化名山梁家山。几座大山挟持的是一条由北向南的冲沟,连同冲沟一起的一条通行山道,彼此相距时远时近有时又交叉换位地向南逶迤而行,数公里外进入到宜城市境。

此时,坡下冲田的稻谷金黄金黄,与两岸高山上的青葱翠绿森林形成鲜明的对比。平原地带的稻子很多已经收割,这片深山之地的金谷还鲜亮亮地站立在田块里,在我们面前呈现着丰收的大美景象。开始的我们并没看到有人在田间里劳作,过后离开的时候才看到有仨俩农人在这里进行稻子收割活动。

小站片刻,我们在杜、罗二先生的带领下,从停车前的一条堰埂通道向北行进。过堰埂向右边一个高坡处东斜着上行,几经转折后到了一处有房舍、小货车和拖拉机的人家门前。罗先生告诉我们说,这里就是过去的梁山村委会所在地,杜先生当年驻点时就在这里。从如今的卫星地图上查看,这个地方有三个庄名,分别是西塆子、东塆子和老庄子,三庄平行西对的是梁家山。三个庄子,其实也就是保持着一个历史性的村庄名称而已,目前这里每个庄子里也就户把两户人家。与众多山村的情态一样,年青人都出外打工或是搬到城市里居住了,余下的多是些中老年不愿舍离故土的人,还在进行着勤勤的田地耕作和畜禽养殖,时时传递着历史的古朴劳作与自然欣美的一面。

我们前来的地方是西塆子,颇有些年月的房舍一共有三处,其实只有一个人家。就我们没有碰到一个可以叙话人的情形看,此地居住的人员十分有限。从来时的路上观看以及罗先生的些许介绍中可知,这户人家除了耕种田地外,平时主要进行着群羊的养殖;在我们前来的斜坡地带,一个平场子处搭建着房子和房前圈围着的上百只山羊,按照我们的初略估价,这群羊子到年底的净收入可达十几万元。

我们站立的一处房舍,是过去的梁山村委会房子,南北一排小瓦平房,背靠麒麟寨,面向梁家山,东山坡西山坡的舒缓地带开垦着庄稼地,南边为一条冲田,就是我们刚才前来看到的那片种植着金黄稻子的地方。房前一口堰塘,映影着四周的青山翠林,一年四季保持着山泉般的清洌明静水,由此而想水里的鱼虾品质一定上好。门前的围墙边,生长着三棵历史性的高大楸树,站在树下仰望大树,给人以耸入云端的感觉。眼前的房舍、堰塘、围墙、楸树、小道、野草、鸡子、羊群,以及四周远近高低起伏的山岭、坡道、冲田、森林、沟壑、溪流等等,一时打开了杜先生的历史记忆,不由得这里瞅瞅,那里望望,竟少了许多欲说未说的话语。想来他是想起了当年在此驻点时期,开展新时期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与当地群众同吃同住同叙话,还有那些观看到的群山叠翠、层岭欣荣、人民欢乐的劳动场景,等等的历史情景,一一出现在了脑海里,并且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飘洒无限。

品忆当年村点驻,繁荣百味俱欣陶。

卅年一晃白驹过,直引长情上碧霄。

梁家山的探寻,大致就是走走瞅瞅,熟悉熟悉场地,了解了解环境,还有就是对远近高低的山峰、山坡、冲谷、堰塘、羊群等进行些观看与欣赏,再进行些历史的思考与回忆。而对于庄子前边不太高的梁家山主峰,由于可以直观到山上的树林、开辟的山道和四周的山川,也就没有前往一登。

进行了这些相应的活动后,梁家山的浏览观赏就算告一段落了。只是杜先生兴致正浓,且又有着当年的老部下老朋友作向导,便要在深山更深处进行一个寻访。

从北边银铜山一路走来,虽然途经的山道时上时下,但总体趋势是呈下行态势,特别是到了梁家山地界后,再向南走就是一溜坡或缓或急的下行路了。通道与一条溪流隔着或远或近的距离,在东西大山挟持的密林中,两两时左时右地通向远方深谷。杜先生过去在这一带工作过,行走过,探寻过,欣赏过,品味过,就想借此机会再看看几十年来枣宜交界的地方有多远,与印象中的感觉有什么区别,呈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形态。

行进的车子不时被道边新生的柔嫩枝叶亲热一下,常常让坐在车内的我们就有一种欣欣的意外收获。山之深处,道路没有平原地区的那样通行频繁,但山民们时常为了自己行走的便利,还是年年进行着相应的林木修整和道路补修,不然像目前这样的道路早被野藤密树给占领了。

车子行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吧,在一处视野比较开阔的舒缓地带停了下来。右边的一片平缓林地里,除了高大的杨树、楝树、枣树和一些叫不出名称的山地林木外,一户人家的房舍在不远的树林间呈现在我们。房前的空地上为一稻场场地,里面堆放着柴草、杂木,还有一架闲置的辗盘,石磙在地上躺着。大门外的一只小黄狗这时见了我们,带着惊恐的目光向我们吠叫了几声。并不见有人从院子里出来,或者说此处宽大场地里并没有人,这个时候应当是到山里或是田地里忙碌去了。小狗的吠叫是它的职责,是对主人的一种忠诚。大概见我们并不是什么歹人坏人吧,它吠叫了几声后便停了下来,随即望了望我们,过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静卧下来,继续忠于职守的守护着。

左边离高陡的山坡比较近,溪水就在眼前。道路到了这里,需要穿过溪流,与溪水的行程方位互换一下。近溪前方才看到,这处林荫绿藤掩映的地方是一口小溪潭,是当地居民依据地势筑起的一个小拦水坝,坝里的水被四周的绿荫遮蔽着,整个水面犹如翡翠般的晶莹透明,溪口溢出的水清澈发亮,给人一种甘甜清冽的美好感觉。

前方的弯道被林荫密密的遮蔽住了,乍一看去似乎已经没有了前行的通道。

山径过野溪,林深不知处,应当是这里的最妙写照。

开车的广定同志这时正打着电话,进行着他不在场的工作事儿安排。溪边小憩的我们没有打扰他,稍停片刻后沿着林荫密布的通道一路走过去。杜先生多年练就的劲走习惯,虽然是故地重游的观光浏览,却依旧保持着军事行动般的快捷,行走时健步如飞,常让导游的罗先生和跟行的我在后面需要小跑几步,不然就会落上一大截子。

山道向着山涧而去,低俗中的林木更加繁茂而多彩。山外的许多树木已经泛黄变枯,这里的树木及藤萝似的各种植物,仍旧保持着欣欣向荣的春夏态势。其中的一些植物,茂茂的枝头蓬松地冒出须状的花萼,与诸多的碧绿藤叶植物一起,看去犹如春天般的景象。

许多植物是平原少见的,也不知道名字。罗先生介绍了一些,多是当地民众的方言称谓,听了不知道是哪些字,诸如飘须子、野藤鸡、大叶葛等等。也有些是我们时常知道但不多见的稀有果树,如拐枣、软枣、榶棣、野栗子等。我时常喜欢收集不知名的野生植物,对于眼前这样丰富的自然景观自不会放过机会,连连对一些少见树木与植物进行着乐乐的拍照。

杜先生前行的目的是为了探访枣宜交界地,故对有着两三里路程的山行道,硬是用我们的脚步进行着丈量。或是行走的速度有点儿快,走着走着腿肚就有些隐隐的酸疼感觉了。望望前方的深谷,一时不知还要走多远的路,不免升起了一种忧虑,担心就这样的行走法能否达可到达枣宜交界地。

不过还好,在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当儿,罗先生突然指着前方的高树梢告诉我们说,前边生长的那排高高白杨树,就是枣阳与宜城的分界线。

原来,前边的那排高大白杨树,生长在溪边的高坎上。也就是说,小溪到了这里,由东向西又来了一次与道路的交叉互换方位。而横流的溪水之地,就是枣阳和宜城两市的交汇点,那排高高的白杨树,就长在溪水对面的宜城地界上。

到了这里,有了最终的答案,我们没有再向前行进了。罗先生告诉我们说,从这里向前走过去,分岔的地方向左行可以到达车河农场,向右行可以到达宜城市的板桥镇。

时间已到了中午,前边的山谷道路仍旧通向远方;林深路途远,我们只能逗留片刻后开始回游了。

我们在枣宜交界的小溪边进行了一番逗留,又进行了不同角度的单独与合影拍照。想来这样的地方,应当是一次历史性的瞬间留影,是今天我们探访梁家山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也会为来日的我们留下欣美的回忆。

回来的路上,我不断为杜先生和罗先生的行走交流进行着拍照、录像,也对两边的秀美山林、苍茫远景进行着留影。这样的深谷幽地,远离市区,不是时时都有机会前来一顾,来上一次能留下深刻印迹与美好的图片,可以为来日的温馨回忆添加趣意。

广定同志在我们的行动中,打过了工作安排电话,见我们迟迟未归,便把车子开着过来了。随后的行动就是原路回转,直到罗先生居住的楼子畈村子处小停片刻。罗先生回家拿了美酒,又开了自己的小型车子,一起陪我们到耿集镇上,在餐饮店里要尽地主之谊盛情款待我们。临行前,他要了镇子里居住的老朋友王先生,让其提前到餐馆里把饭菜安排好,以便我们到达耿集镇上后减少些等候时间。

耿集镇是杜先生当年工作过的地方,足踏街道,心中就有一种历史的回响扑面而来。就着饭前的空闲,他领我来到他过去工作过的镇政府院子里,对自己当年工作居住的房舍进行了参观浏览。政府院子还是当年那么大的地盘,如今已成为安居的生活区。院子深处面对大门的一棵迎客松已经长粗长高,亭亭华盖成为此地的一个重要标志,几十年来不知迎送了多少过往客人。过去的平房已进行过改造,有些加高了,有些建成了楼房。通行道路全部刷黑,少染渣尘,平坦光亮。一排排房舍的墙体,进行了刷新,醒目的地方印影着新农村建设气息的时代墙画与美体字,红黄紫白蓝的多彩色调,总让人生出欣荣的时代感。住户包括其间碰到的走动人员,在我们的穿行中一个也不认识。看到这些,杜先生不禁感慨万端。

杜先生又在老街(今称中华路)上进行了就近的寻访观看,过去的邮政所、信用社、供销社、文化站、广播站、学校等等单位,有些如学校、邮政等还有牌子悬挂,有些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些部门,在杜先生脑海里还有着大致的位置印象,但房子都进行过改造与刷亮,不少已变成本地寻常居民家了。

印象中的老街已经改造过了,两边的住房也多进行了翻新与新建,东西的街距延伸拉长了,是真正的时代大街。放眼望去,宽阔,光洁,明亮,远远近近展示着新时代的欣荣大美气象,与三十年前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代变了,历史走远了。无论是之前游历过的梁家山,或是眼前看到的中华路大街,历史与时代的不同风貌,不时飘荡在我们的思绪里,又不断地飘向远方,生出一片片云霞般的灿烂景象,蔚蓝着时代的辽远天空。

二0二二年十月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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