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猪也好,做一只牛也罢,总要有人来管,不然他们自己也不懂得如何安排生活。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既不是牛也不是猪,而是活脱脱的个体,有思想的人。却在有时候和猪牛一样,饥则食渴则饮,没有目的的闲逛,到了春天还要谈谈念爱,少有思考做人的目的。猪和牛是有目的的,猪为长肉,牛为耕地。但在机械化农业的今天,猪牛似乎也只是为了成为人们的盘中餐而已,但这是他们的自己的目的吗?这只不过是人给他们安排的目的而已,对生活做的种种设置是人类特有的品性,猪可没有满足你食欲的大无畏品格。人喜欢安排动物,更喜欢安排他人,安排子女,却少有想过好好安排自己。
我们身边也有不少望子成龙的家长,这些家长们自己过着枯燥的生活,玩手机,摸牌混日子,却满怀期待希望子女读书,读好书,好读书。如果子女动了一点贪玩的念头,便是呵斥咒骂。年龄小的时候,便可以以“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农村老话为由。当脾气不好时便伺候孩子一顿棍棒,当孩子年龄大了,思想成熟了,不再适用于早期的刑罚时,如果还产生了与自己相违背的念头便做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希望破灭,万念俱灰。这些家长不在少数,然而自己的生活都未必安排妥当,又何必去安排别人的生活。子女不是提线的木偶更不是对弈的棋子。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真正不愉快的根本原因,一味将子女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作为自己的失败才是自己真正的失败。
然而怎么才算是“特立独行”呢,王小波的这篇文章中那只黑色的伴着炯炯发光的双眼的猪。它能跳上屋顶,能学汽笛和拖拉机的叫声。喜欢自由自在地游逛,喜欢和有才气的人(知青)接近,到其他村寨里找年轻漂亮的母猪。活脱脱的比人还潇洒。于是这只猪便成为“我”这种普通人心中所羡慕的朋友,可是它太“特立独行”,最终也带来了自己的灾祸,学糖厂汽笛叫之后,被领导定为破坏春耕分子要对他实行专政,领导带着火枪和百十来人来逮它,“我”心中想为“猪兄”两肋插刀,可是始终没有勇气去做这件惊世骇俗的事,当然地做起了一个旁观者,不出所料“猪兄”仍然逃脱了,跑得潇洒之极,只留下“我”远远对“猪兄”的怀念和赞许的目光。
从小到大,我们身边也不乏这些“特立独行”的人,他们或许早早从学校肄业,过着我们也许十多年后才会体验到快乐和自由的生活,他们也许逃脱了十多岁这个时光里的束缚和压力,跑着潇洒坦荡,我由衷的佩服和祝福他们,但是也许可以逃脱少年的烦恼,那么成年的忧郁又该如何逃离呢?
我常常思考什么是人,最终只发现了人不过是自己行为的结果。文中最后“我”在一片甘蔗地里找到了猪兄,它长出了獠牙,也不容许我接近。没有了围墙和圈中的细糠,这也许是解释它变化最好的原因,“我”还是那个普通的“我”只是“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我”也未必在念起“它”以前的潇洒,“它”很特立独行,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显得尤为耀眼,在我们现在生活中追求自由“特立独行”的人当然不在少数,但是任何自由都是相对的,一味的追求自由放任自己心中的阴暗,最终会触碰到社会的底线。但在合理的范围内,我想我们应该追求自由,不随波逐流,不为潇洒过人,但求坦荡对己。做好自己便是成为自己心目中那个“特立独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