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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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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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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下午接到老爸的电话说母亲血糖高进医院了,我急速奔去医院,在医院的楼下看见哥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在医院楼下花园里散步,哥哥边推着轮椅走着边与母亲说着话,母亲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回应,哥哥却丝毫不在意,还时不时俯身笑着给母亲理理吹乱的头发,依旧给母亲说着她根本没有回应的话语,我远远望着,脑海里回想着这首歌“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泪水浸湿了我的双眼。

母亲是2015年被检查出阿尔茨海默病的,就是俗称老年痴呆,一直是靠药物减缓病症的发展,这次因为血糖高而又一次进入医院进行治疗。母亲哺育了我们姐弟4个孩子,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亲在外打工养家,母亲一个人在家务农并照顾我们姐弟4人,哥哥姐姐都已上学,母亲起早贪黑地在田间劳作,在那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里,母亲却从来没有让我们挨过饿,受过冻,而她自己也因为太过操劳而落了一身的病。好在哥哥姐姐们都很争气,都有自己不错的事业,也非常地孝敬父母,这可能也是母亲最欣慰的了。

母亲脾气“不好”。记得我小时候非常淘气,爬上院子里的无花果树上晃秋千,结果惹的母亲非常生气,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并罚站,后来父亲回来后我就很委屈地去告状,而父亲给我讲了一个哥哥小时候的故事:哥哥在5岁的时候,也是因为淘气在操场玩的时候把胳膊给摔骨折了,爸爸骑自行车驮着抱着哥哥的妈妈远到六十里地外的棉沟去看病,医生把因为耽误的太久已经长歪的胳膊给拧断重新接,哥哥痛的大哭,旁边的母亲因为太过心疼一下子昏厥过去,哥哥吓的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直至包扎固定没有再哭一声,给醒过来的母亲说:妈妈,我不疼的。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羞愧的低下了头,跑去给母亲道歉,母亲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

现已年过四十的我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与哥哥姐姐年龄相差较远,所以哥哥姐姐们一直都很疼爱我,从小家里的好吃的在小侄子出生前都是我的专属,也许是小女的缘故吧,父母也是最疼爱我的,所以在家里最艰难的日子里也没有受过苦,而现在只有我陪伴父母亲的时间最少,这让我很惭愧,也很内疚。现在我们长大了,母亲却老了,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目光里已没有了那倔强的好胜,我想现在唯有儿女们一直的陪伴与牵挂,是母亲最需要的了。我急速奔向正在散步的最亲的人身旁。

有一种爱叫做陪伴,传递着舒适与温暖。您陪我们长大,我们陪您变老,只愿时间慢点,再慢点,让我们一直这样陪着您和爸爸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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