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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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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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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再见

随着蝉声潮水般地退去,秋的脚步悄然而至,秋的夜晚凉爽而舒适,洗去白天喧闹而杂乱的凡尘,把疲惫的四肢舒坦地铺展在床上,虽然很累却没有睡意,或是因了这八月的最后一天,又因了秋的脚步?心有点不能平静,生活如同这日历一页一页地翻着,又如同一篇文章,有着一段落又有着一段落,有的精彩,有的平淡,就这样静静地想着,静静地躺着......

夜渐渐地深渐渐地静了,前、后院落里的草坪和果树里秋虫的叫声如期而至,主旋律是“蛐蛐”声,青蛙时儿“咕”“咕”地和一声,想必还有那蚯蚓在伴奏,想想这些生命,不知它们冬在哪冬眠,春在哪孕育,夏又在哪阴凉,只是在这初秋夜晚,来上这段合奏才昭示着它们生命的存在,今晚有听众吗?也许院落里的花草植物比我这偶然才闯入的听众更了解它们,才是它们的知音......

“白露三朝出将军”,这将军说的就是蛐蛐了,它不仅会唱歌,还很好斗,想想它的生命也许并不长,但它也能活得如此精彩而壮烈!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蛙叫声本来预示的是农民播种的希望,丰收的喜悦!我便想,到城里草地里的这些蛙,是否是因了城建的蔓延而吞噬了它们那原本在乡村宽阔的池塘,辽远的田野、广袤的禾苗,因没了自由的天地没了生息的乐园而无奈地逃离到这城市略有点绿意可以遮荫,有点空间可以栖身之处?

想到这些我再静听这蛙声,是如此轻轻地,缓缓地,小心地“咕、咕”着,似乎怕惊扰了都市瑰丽的梦幻,不断以休止符打破蛐蛐的主旋律的平滞,但即使是这样,它们仍顽强地生活着,乐观地唱响着......

秋虫们就这样合奏着,也不问有没有观众和听众,只是在这个季节的夜晚上演如此热烈而喧哗的显示生命存在抑或是召唤同伴的音乐会,一个乐章一个乐章地演奏着......,周围的草坪和果树或聆听或沉思......

谁的手也挽不住季节的车轮,让春花秋月只停留在一个点上,让生命只停留在青春上,且不说那对万物的生长不利,只是那种单调恐怕也使人寂寞。

人与这秋虫相比也许显得很伟大,但人与宇宙与自然相比又是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虽说,我们不能强求什么,但人也不能没有精神、没有理想、没有斗志、没有追求,也许成功者寥寥无几就如奥运奖牌获得者那样,但谁能否论那些没有获得最后的奖牌、掌声和鲜花的参赛运动员,平时操练的过程不精彩、不热烈吗?

人活得有意义点,活出自我,活出价值,即使逆境,即使短暂,也应活得精彩点,唱响生命之歌!

(原创于2008年8月31日,曾发表于盐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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