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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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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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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八棵树”

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心情走近你?你静静地矗立着,留给了人们无限的崇敬,我怕自己看不懂你,读不懂你!那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怀着神圣的景仰,走近了你。当晨光从你的枝叶间反射过来映入我的眼帘时,那瞬间的耀眼,使我惊呆啦!

眼前,那一字儿排开的八棵树,是那样的高大、那样的伟岸!

我用发至内心的崇敬注视着你,你挺拔高俊、枝干粗壮。这哪里是树?分明就是八位饱经风霜、精神矍铄的老者,或在远眺、或在沉思……

我用涌动在胸中的激情仰望你,你目光炯炯,坚定刚毅,分明又像是一排城市的哨兵,你面朝天下雄关,背依祁连雪山,个个精神抖擞……

我顺着你目光指引的方向远眺,你执着坚定、充满激情,仿佛像是一个个公路的守护者,用细微的点滴铺就着宽敞大道,撒播下一路绿茵……

我静静地站在你的身旁,聆听着一个个传奇的故事,岁月的脚步声从耳边掠过,“八棵树”的历史传奇在脑海里风起云涌,那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从我的脑海里穿过,印成了一段段文字,绘成了一幅幅画……。

漫天黄沙下,我听到了,那一群黑瘦的汉子,他们举着洋镐、挥着锄头、抬着箩筐,肩挑人抬运送土方时喊着的号子声……还有那些裹着头巾的女子们,拿着扫帚、举着耙子、摇着筛子,手提锹挖筛选砂石时唱着的歌谣……

炎炎烈日下,我看到了,那一双双长满老茧的手,在公路上清障、保洁、垫水毁、修路肩,灌裂缝,补坑槽……还有那头毛驴儿,拖着柳条耙子在磨平道路的搓板,豆大的汗水湿透了脊梁,他们只为了让钢城的路更平坦、更宽阔……

那口腌菜的缸、那件御寒的羊皮褂子,还有那个躲雨、过夜、休息的地窝子也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七八个汉子围着一件羊皮褂子,卷缩在潮湿的地窝子,夹着腌酸菜、啃着干馒头,乐呵呵地谈论着家中的女人们……

那位叫郑占乾的年轻的养路工人,为了不让黄沙吞噬公路,在1952年的春天,细心的他从家中的杨柳树上折下了几株刚刚返青的枝条,用炉棍和铁勺挖开坚硬的砂土,埋了进去。经过精心的呵护,树居然发出了一个个生命的嫩芽,于是他带上妻子,号召工友开始种树……

弹指一挥间,67年如风而过,昔日的汉子,早已变成了白发老者,而钢城的路也早已是宽阔平坦,四通八达……

岁月更替,几经沧桑,那顽强活下来的八棵树,也早已茁壮成了一片绿洲,它们长出的根系,延伸了一路,也为钢城洒下了满城绿色……

阳光下,“八棵树”依旧安详地矗立在路旁,思绪从历史的记忆里渐渐地抽回,而我却真切地感悟到了这座城市的成长和壮大的艰辛历程……

此刻,对钢城老一代建设者和公路人的景仰,却慢慢地升腾成了一种图腾和希冀……

在心灵的天幕上滚动着的是“扎根戈壁、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甘当路石”的精神光芒,这种光芒将永远激励着一代代钢城人在装扮戈壁、壮美钢城的进程中砥砺奋进,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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