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共振（外一首）

我没有探究原理，一定握住
“是”的癖好。
但我知道此时该舍弃什么，
让谁不在场。

我必须回答问询。
老老实实地证实说，“我就是我。”
然后塞住耳朵，
进入幽谷——好了，塞壬
没有伴奏。你可以独唱。

“我是不是需要表白一下自己？”
我被污染过。
但此时我不能动。

在一个不能自主的地方，哪怕只有
一个人，也算不上主人。

我向一个女孩，解释过她听说过
而不曾眼见的事物——
像解释爱
和痛苦。

我语言笨拙。
只是反复说，爱可以传来递去；
而痛苦，总是幽闭自己。

在民俗博物馆观看一张古老的婚床

现实的掸子
总想拂去历史的灰尘。

你可以选择，一种解释来自真谛。

有些故事，
在四根立柱上，衰老成一把骨头。
唯有荷花，
依然保持青春的妖娆。

剧中之人已遁形。
我们靠猜测，
给经典恢复原身。而不加修补的
爱情，是那样
深入人心。
我们不祭拜，但祷词生效。

如果，我们摒弃了
温存与痛；
涟漪与波澜，逸出的手，
爱情还会收藏什么？

皱纹绝不是古老的隐喻，
而纹理是通灵之神，掌管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