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木

这些向阳而生的蔓藤们

有着春天般失败的味道

两只小龟攀爬于逼仄的器皿

足染黄沙，仰头畅想时

阳光完成下一轮攒射。在五楼

远眺，故乡风物，尽在瞠目之蓝

我们终将为自己的庸俗而老去

清晨吊嗓的人，大意如此

他的肺腑中，一定硫磺遍地

所以，七月焦灼已耗尽大半

一周前夜抄《诗经》，犹记得

关于宿疾，还是蒹葭数丛

于今却无可规避：流徙，阿尔兹海默，街角

餐车，昏黄小酒馆……

晨露不可逾越

轻微忧郁的鸽群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