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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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雨点疏密有度
麻雀取出喉咙中的假体
一只又一只灰蝉,终于自由了
我所谓的“自由”,是形容
笼子从未虚设。笼子贯穿着
我们的欢愉与悲愤,我们只追认
它的虚无部分,以此证明
世界无限辽阔
因而麻雀引吭高歌
灰蝉忘情于屋顶数尺
此刻的雨是暖的,似语言里
暗含的涟漪
我伸手沐浴,天光昏昏
不明。院子里的杂草除了一茬
又一茬,我却如浮云
屡屡去触碰
每一种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