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马扎罗的雪
这落日般的呢喃
我打算送给写字台上抽象的
地球仪。当初,就是为了界定一次
故乡的四季,而将它购入
时差那么可怕,乞力马扎罗的雪
抖一抖,我早已昏聩五小时
且东非大裂谷中的蝴蝶们
长出新翅。鬣狗舔干最后的浮云
只有生死无法涂抹。在某公众号
新闻里,一位台湾漫画家到少林寺剃度
他甚至曾为自己设定了死亡的情形
“85岁那年1月25日下午两点半
一只耳朵对着地,另一只耳朵对着天”
能够勇敢地说出谜底,即便错了
又何妨呢?至少睡姿如此刻这般
执拗而安祥。依旧以五小时作为
标记,之后我会取出头颅中的
另一枚铁钉,借着头顶孤灯
要把它打磨得慈悲而明亮
今夜是五律。我还没有起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