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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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都有蓬蒿新死
都有蓬蒿自岩缝中醒来
它们从不通晓语法与与概念,甚至在风中
大半时候,也哑口无言。最惊慌的春天
最漫长的黑夜里,有时候雨,有时候雪
谁能自繁华中给它们一瞥呢
然而,它们虽千万人,独往矣
我常坐在半山腰一丛蓬蒿旁
远眺落日。淡淡的憧憬,在眼中
跳跃。荒芜与热烈,小小的触角
轻摇我膝。伏尔泰曾断言,“雪崩时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因而,我们感到好坦荡
天上云朵来去,就是我们
年轻时候的样子